齐硫张了张嘴,勾着邪魅的笑,“喂我吃。”
石清河瞪他一眼,“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不是还有事吗。吃完便回去吧”
“齐硫,你简直是个混蛋!”庙宇后院的门口突然迸发出一声怒喝。
洛千雲不可置信的看见他看到了什么。
原本吃过早食后,看离这边庙宇很近,洛千雲便想着顺便带着香香 来求个平安符,他大人可以不信,小孩子多一点保护,齐意与他也更放心。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这后院打算取平安符,就看到了侧室里的一幕,一肚子的气猛地就起来了。
贺长昭瞪大了眼睛,他以为齐硫与闻北轩。。。没想到,两个人,竟是这般的吗。
身边的齐意脸色一白 ,怔怔的看着亲密的两个人,眼里尽是怔忪和伤痛之意。
齐硫低头喝下一杯酒,不语。
香香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贺小秉拿着一捧香烛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这架势,拽了拽他家公子。
贺长昭摇摇头,不知。
“齐硫,你真是个混蛋,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齐硫起身与石清河并肩站在侧室门口,默然的看着他们。
庙宇的暗格处,异装男子勾起阴鹜的笑,“此人是谁”
唐瀚才微微探了探身体,“中间那个劲衣人也是邵越的人。”
“哦?那他们是”
唐瀚才咽了咽口水,“我的人与齐硫曾经的爱人一模一样,我让他藏在齐硫身边以备不时只用,这这。。。。主子已经知道了。奴才。。。。奴才猜想,那那个可能对我那齐兄弟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齐意看着齐硫,漠然。转身抱着香香便走。
“齐意。”身后被人叫住。
齐硫拉住石清河的手,走上前一步,沉声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只是我不能放手。”
香香乖乖的趴在齐意的肩膀。
齐意身体一颤,墨发被清风吹起,香香抬手去抓。
“齐硫,你让人,太失望了。对不起。。。有什么用”
言罢,人走。
洛千雲眼睛通红,愤恨的看着他,“对不起?不如你以死谢罪吧”说完扭头跑了。
齐硫在他身后苦笑,凝望着香香朝他使劲挥了挥手胖乎乎的小手。
石清河默然抱住他,“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齐硫将他拉入怀里,将头埋入石清河肩膀,低声,“胡说什么呢,算了吧。吃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石清河像是想起来一般,眼睛转了转,“把酒喝完了,你喜欢,不多了。”
齐硫点头。石清河怔怔看着他喝完自己倒上的酒。
一直到走了好久,齐意突然停下脚步,将香香递给洛千雲,让她带香香回去。
洛千雲狠擦了擦自己的脸,结果香香,“北轩哥,你小心点。”
贺小秉拉着他家公子,贺长昭扭头茫然的看着他。
“洛公子,北轩他。。。”
洛千雲顿了顿,一个难看的笑,有些不愿意说,只是低头搂着香香,“我们走吧”
珮阳高大的柳树在清风中飘扬。
高大的城墙被紧紧关闭着,青灰色的墙壁在风雨中招摇,保卫着这处百年的古城,像安稳可靠的巨人一般,深深驻扎在每一个大楚百姓的心里。
刚走到半路,齐硫身体一顿,石清河连忙扶住他,将他扶到没有人的小巷的石凳上坐着。
低声靠近齐硫,“没事吧,你这样真的行吗?”
齐硫狠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要咒骂,亲手将石清河下了药的素酒全部喝下为了博得唐瀚才等人的信任。
如果不是当着异装男子的面将毒酒喝完,恐怕根本就不能放松他们的警惕。
齐硫感觉到呼吸之间都带着闷闷的疼痛,身体发软,根本就没有一丝气力。
“还能走出去吗,我怕他们还在。。。”
齐硫吸一口气,“扶我走吧,有人跟着我们,等我们走出去,就好些了。”然后他提高声音,“清河,这酒的后劲太大了吧”
石清河扶着他,叹气,“我看你是恨不得开的是酒楼。”
房府,唐瀚才跪在地上,异装男子玩弄着青瓷茶杯,“不错,唐,这次你立功了。一旦你的人下好了毒,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大楚要塞了。不过,派人盯着他,不要半路出差”
唐瀚才兢兢战战的磕头,为自己当初想要向齐硫报羞辱之仇 决定而舒了一口气,还好。
“房大人,皇帝还是没有相信你吗”
房行远站在唐瀚才一边,摇头。
“房大人,你的速度要加快了。就算不相信你,只要你能让皇帝出宫,我们的人自会应对,到时候你就是天神教的功臣了,哈哈”
房行远低下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悲戚。
齐意将密信送到皇宫后立刻出了宫。
此时,天外已经黑了下来。
树林中被清风吹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头朝深处看去,有种山雨欲来的静谧和幽深。
灵活的身体飞快的穿梭在密林之中,在黑暗中划出比夜更浓郁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