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暗腹部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撕裂了,衬衫打湿了一片,他不爽道:“找我干什么,给我暖床吗?”
他们熟悉的人之间偶尔说话刹不住车,一时嘴瓢怎么黄暴怎么来。陆尽靠在墙根喘气,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见到林痕,陆尽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顾暗对他未婚妻没兴趣,感情是个基佬。
对,就是基佬。
那边那位小白脸高高瘦瘦,双手插兜在楼下焦虑地来回走着,看到顾暗走来十分兴奋地摆摆手。
陆尽停下脚步:“我先回去了。”
顾暗一把拉住他衣领:“事情结果还没出来,你不能走。”
陆尽拍开他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那我去哪儿?”
顾暗:“勉强你住我家,满意吗?”
林痕刚跑近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心中一沉,面上立马垮了,心说魏部长你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陆尽一脸卧槽,示意对面欲哭无泪的某人,问他:“你确定吗?”
“警局或者我家,选一个。”
陆尽迈开腿朝着楼里走。
林痕拦住顾暗,皱眉问道:“你搞真的”
顾暗手插在胯骨处,伤口处一阵阵的疼。
“总比让他跑了强,你今天怎么了?”
林痕:“操,他在我就不进去了。”
顾暗诡异地上下扫他一遍,往旁边移了一步:“你滚蛋,我不喜欢你这款。”
“操。”林痕下意识地骂了句,“我告诉你,回去记得看消息,还有,别下手太重,我担心他被你操/死。”
说完,林痕拍拍他肩膀,招呼一辆悬浮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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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暗,除了路灯照射下的路段,其余都被埋藏在黑暗中。
电梯前只有陆尽一人站着,没有玩光脑也没干别的事,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他,背影挺拔体态美好,顾暗看了他两眼才点开林痕发来的文件。
陆尽感受到有人靠近,他按下电梯开关的按钮,问道:“几楼?”
“十八楼。”
一路无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心情不太好,甚至可以说差到极点。
估计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这种沉默持续到进门,顾暗留下一句“你敢乱动我就拿你去喂猪”,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沦为猪饲料的陆尽目前没法飞起来逃走,就算能飞起来也会被防空导弹射下来成为一只烧鸡。
“咔哒”。
顾暗擦着头发出来,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上半身还滴着水珠,腹部是一道伤,被粗糙地处理过,几根线可怜巴巴地粘在上面。
灯忽然被关上了,黑暗中勉强看到一个人影朝着他走来,带着侵略性和探究。
陆尽:“你……”
刚说一个字,肩膀被人一推,陆尽一时不察倒在地板上,毛绒的地毯为他冲减大部分疼痛,一个人影俯下身,撑在两边的手阻止陆尽起身。
陆尽终于骂出声:“你他妈的……你放开!”
顾暗把他翻过身,一只手按住他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在上下摸索着:“别乱动。”
“你神经病!”
陆尽头皮一疼,对方在拔他头发,接着手移到腰间撩起他衬衣下摆,接触到空气的皮肤迅速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耳边响起对方的轻笑,他说:“你是小女生吗,这么敏感?”
陆尽愤怒道:“你连小女生的反应都知道,你个畜生!”
“我是不是畜生,你等会就会知道。”
手指沿着脊柱慢慢摸着,陆尽被摸得腿都软了,咬破舌尖努力地骂他:“操/你妈!”
突然,顾暗收回手,刺眼的灯光重新打开,陆尽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眼角溢出一丝液体,是为了适应灯光自动分泌出来的。
顾暗拉开抽屉找上衣,拿桌上的小橘子扔他:“还躺着干什么?起来,有话问你。”
陆尽意识到对方似乎在验证什么事,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这块老豆腐被啃得八九不离十,这么对待过他的人只有他老娘。
陆尽撑着地面起身,入眼就是顾暗线条流畅的后背,脊背上有几条陈年旧伤,还有……
抽屉里的衣服还没被翻出来,顾暗被猛地一扑,头差点磕到柜子上,他只感受到有手在背上摸,企图拉开他的裤腰带。
这他妈的才是流氓!
他反手一抓,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笼罩下来。
“什么意思,不是说我是畜生吗?”
陆尽直直地盯着他,眸中含着晦涩不明的光,视线缓缓下移,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尾椎那儿是不是有个胎记?红色的,像一朵花。”
“……”
对方表情摆明了“卧槽没想到你竟然有看人胎记的癖好”,陆尽卸去全身力气,头抵着毛绒毯,看着天花板的吊灯,灯光让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眼。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
见状,顾暗也松了力气,与他攀谈:“他也有这样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