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另一个人吩咐。

江淹听到动静,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于是只叹了口气,跟着贾环回了客栈。

他把脸上蒙着的黑布扯下来丢在一边,丧气的坐在床上。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我原本是睡了,不过被人喊醒了罢了。贾环说着指了指身后,从床后头手脚并用的爬出来一个人,江淹一看,居然是曾百家:你怎么来了?卫千总说我跟三哥是生人,就算走了,旁人一时半会也不会察觉,便让我来给你们带个口信,若是还未进城,就不要来了,若是已经进城,就早早的回去,事情有变。曾百家的记忆力是芸芸众生难以想象的,因此他说的话跟彭涞说出来一个字都不差。

江淹神情一变,看着曾百家道:他可有跟你详细说明,为何要马上走吗?

曾百家看了一眼贾环,又看着江淹道:卫千总并未明说,不过他吩咐我之前来了一个骑着马的人,身上穿的是六品的彪补,头上带着朝冠,顶饰确实是小蓝宝石,我没有看错。

六品的要么是门千总,营千总,长官,百户,同知应该是同知,江淹想起了当初跟彭涞较好,后来去了京都,如今做了同知的杜鸾安,应该是他,也只有他能带来副都统那处的消息,因为当初他去了京都之后最近才刚刚回来。江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着曾百家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曾百家吞了口口水:我不会骑马,卫千总让我驾了一辆马车过来。

你既然不会骑马,怎么会驾车?贾环不自觉地问了出来,也正巧问出了江淹的心声。

那曾百家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道:村里有牛车,马车不过是比牛车快了一些,不过好几次我都差点没勒住哩,好险啊。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江淹捂着脸想了一会,之后看了一眼虽然感觉很有用,但是一直没什么发挥余地的贾环,又看了一眼明明比贾环大,但是似乎更没什么用的曾百家,心里下了决定:算了,明个一早出发。就算死也要跟着那个不省心的彭涞一道,若是自己在此处遭难,不是更要牵连了他。

不过他们三个人还没喘口气,外头就又是一阵的吵闹声,贾环掀起了窗户一角往外一看:不好,官兵查房。而且手里明摆着有几张画像,他把情况跟江淹一说,江淹立刻皱了眉,曾百家的手脚也有点软,他凑到贾环身边问:怎么办啊?

贾环低头想了一会,看了看一旁的两件女装,顿时来了主意,江淹也看到了贾环的动作,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他们俩又回头看了看曾百家。

你我是露了脸的,这变装的事情自然是要我俩做的,不过我怕穿着也不像啊。贾环当初随便调离小二的借口,如今算是用上了,江淹换了衣服,结果发现这女装肚子这处特别的宽,郁闷之下便问贾环: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大肚子的妇人妆。

贾环看着江淹换上衣服,只是撇撇嘴:我想着好歹能有个地方藏东西,谁知道真的会用上呢!难道说是自己以前看八点档的武侠剧看太多,所以就想着装孕妇么。

曾百家指着江淹的脸说:这脸怎么办,大人就算穿着女装也不像姑娘啊。

贾环嘿嘿一笑:看我的!他在赵姨娘身边过了这么多年,总是知道这妇人的妆要怎么画的。他吩咐曾百家去厨房偷点白面,又揪着铜盆里的水把江淹的头发给盘上了。用的还是江淹之前腰间系的腰带,不一会曾百家就端着一碗的白面上来了,贾环用水细细的给江淹编了数十根的长辫子,盘了个卧龙发之后,拿起白面细细的扑在江淹脸上。

三哥,你还会这个啊。曾百家感叹地看着江淹,完全看不出是个男人了。

江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完全不想去看铜镜里的自己,只是郁闷地坐在床头,盯着贾环的脸。

贾环上了瘾,又抽出自己身边随身携带的小毛笔,就是当初给曾百家作弊的那个,给江淹画上了两条眉毛。

可惜,没红色的,要不然还能染个唇。贾环感叹地说了一句,外头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贾环把一堆衣服扣成一个包裹系在了江淹肚子上,之后用外衣一盖。

江淹摸着自己的肚子觉得有些奇怪:太大了吧,这得有七八个月了。

贾环一撇嘴又让江淹把手抬起,把肚子系得更紧了一些,之后放下衣服,伸手拍了两下,噗噗的两声:这样行了吧。

江淹抱着自己的肚子瞪着贾环,曾百家已经笑得快钻到床底下了。收拾完江淹外头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贾环飞快地用小刀在掌心处割了个口子,沾了血画到了江淹的唇上。

才画完就听见外头敲门声,江淹用妇人绝对没有的速度钻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曾百家立马躺到了另外一处的床上去,贾环拎出一条被褥随便地丢在床边,之后扯散了自己的发髻,正想开门,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江淹睡的那一床的蚊帐拉了下来,遮住了床上的人。

来了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外头来的并不是白天见着的士兵,十来个人提着灯笼把屋里照亮了,三个人快速地推开了贾环,之后打开了一张白纸,瞅了一眼正起来的曾百家。

你们这处只有三个人?那官兵收起了画像,凶神恶煞地看着贾环,贾环装作害怕,颤了颤大腿回道:大爷,就三个人,是咱们家少爷,里头睡着的是太太。

官兵正想上前想去掀帘子,贾环忙上前:大、、、大爷,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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