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人的呢。

你俩一会换了衣服早去早回,从我这里到目的地也就十三天的路程,你们绕一趟。彭涞开口道:那楚江你是知道的,轻车熟路,早去早回,记得把这封信完整的交到他手里,记得将要的东西妥善保管好。彭涞一边说着一边把信递给江淹,之后又看看贾环道:这是你第一次出去,但凡有什么事情,你俩意见相左,就以江淹的意见为主。他说完便看向江淹:我知道你一向思虑周全,不过我看曾三似乎有急智,若是可行便听他的,你的为人他们都熟悉,我怕万一出事,容易被他们抓住。

彭涞眼角瞥到江淹微皱的眉,想想到底说了一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此趟差使并无什么危险,你们只需小心行路便可。之后便挥手让贾环先走,贾环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彭涞将江淹拉到旁边:到了楚江那边,你联系他手底下的李大刀,你且小心,千万不要让旁人听到你们对话,就问他一件事。前三年楚江担任卫千总的时候,那经手调拨的粮食的账本可还在手上?

江阴看着彭涞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彭涞无奈地叹口气:我也不想,不过听着消息不对,若是到时候你我真出了事,再着急便晚了,如今既然要死,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大将军不仁,你我还是早做打算。

江淹看着彭涞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跟着他一路走到黑呢,没想你如今你也想开,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彭涞叹了口气道:若我只是一人,将这条命赔给大将军又有何妨,只可惜我手底下还有三万将领,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一起死。自从年将军回到西北任西北抚远大将军之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不说旁的,就那都中的忠勇王,忠顺王,接连倒台,如今那南王也销声匿迹了,当初大家都说太上皇选了今上做皇帝,是因为当今圣上最为慈悲,如今看来不是他性格温润,而是他最能忍罢了。

太上皇殡天不久,早先那些上窜下跳的,如今都被秋后算了总账,他可不认为大将军能跑掉,俗话说君要臣死臣,臣不得不死,跟皇帝杠上的,十有□□都没什么好下场。有好下场的都自己做皇帝去了,他看年尧不像是那种能成的人,做做土皇帝已经是极致了。

江淹只默默地看着彭涞,开口说道:既然你做了这个,就不能回头了。

彭涞笑道:等这事一过,你我便辞官回乡吧。比起早死,我更希望你长命百岁的活着,等到你我七老八十子孙满堂。

江淹看着彭涞没有说话,转头只看着一旁的粮车默不做声,一会便抬脚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放在马匹之上。两人一人用一匹马,都是喂饱了拴在车后,路途上没让使一点力气。贾环的那匹似乎有些灵性,看着贾环往自己背上放东西就不停地扭着马头,又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响鼻。贾环想了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糕试着喂了喂,结果那马伸长了脖子卷了贾环手心的点心,舔吧舔吧就吞了进去。

似乎是这两块糖糕满足了马大爷的心思,之后贾环无论干什么,他都一副随你便的样子,偶尔低头啃两口草,之后又在贾环的腰间蹭蹭,似乎就是这里刚刚拿出来的糖糕。

两个人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出发了,这会正巧是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当然一旁守卫的几个彭涞是打过招呼的,不过用的借口不过是一些私人事务。

这次行程贾环才知道,什么叫日夜兼程了。两个人骑上马之后就再也没有下去过,吃喝拉撒不算,到了晚上居然也是坐在马上,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途中贾环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迎面的大风吹得把话头梗在了嗓子眼,稍微一放松,这江淹便跑得快没了踪影,好在管道就这么一条,赶着赶着就追上了。

到了城边正巧是清晨,管事的差役刚刚开了门,就瞅见两个眼睛通红的男子牵着马到了自己跟前。

两位可是要进城?差役小心地问了问,他一会看看贾环,一会看看江淹。

江淹将自己的身份牌递给了差役之后说道:军中要事,还请放行。

差役也没仔细看,西北这边几乎没什么人敢拦军里的人,飞快地放了行。江淹带着贾环牵着马到了东口将马匹交给了小二,自己则带着贾环去了楚江府邸。

贾环自然不知道江淹到里头去干什么,只是在客厅里坐了好一会,喝了三碗的茶,结果这一喝就发现了问题。给自己上茶的丫鬟似乎有急事,每次都是咬着唇急颤颤的喘着粗气,一直跟自己道歉。而且总是往外头看,手里虽然端着托盘,可身子一直往外侧,连托盘上的水滴到衣服上都不知道。

他觉得不对,却没有问出口,毕竟是不认识的,或许是这个丫鬟又什么急事吧,偏偏府上来了客人不能离开,好一会江淹出现在门口,喊了贾环离开。

两人出了楚府门口时,贾环顺着即将关闭的大门往里头看了一眼,果然有好几个急匆匆来回跑的下人,有个中年男子正急得站在中间呵斥着两个抹着眼泪的丫鬟。

你看什么?江淹看到了贾环的动作,皱着眉疑惑地问道。

贾环跟着江淹身后走出了那条街,回头看了一眼没人跟着,这才对着江淹道:大人,此处恐怕有变,不如你我早日离去?

江淹看着贾环皱着眉,正想说什么,结果从东边冲过来一队的士兵,驱赶着大街上的闲杂人等,贾环跟江淹也被他们推到了外头,只远远地看见那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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