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送这份帖子去吏部,就说京兆府尹柏连盛渎职。咱们家的护卫,有空着的都叫上。

容嘉先是一惊,又是一喜:表哥不怕

我要是怕,当初就蹲在济南当我的药铺掌柜了,千里迢迢来考学做什么。林沫脸色越发地不好看,我竟是不知,天子脚下,也有这般混账的事儿发生。

如若他们只是围着,并非表哥名声?容嘉惊道。

林沫冷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水溶那人性格你不知道,他就是答应了,也得等着稳妥了才动手,还要想着你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惹上麻烦,自以为聪明地要替人着想,不肯告诉实情,等磨磨蹭蹭地结束了,谁知道余家还剩几个人?便是被人怪了,我也就担个兴师动众的恶名,倒是犯哪门子律法了?仲澐记着,有些事,你既然是做了,就不要怕闹大。

容嘉一抿唇,刚进变声期的嗓子透露着少年独有的清脆:是!

林家的管事拿着名帖四处去送了。林沫吩咐了:闹得越大越好,动静越响亮越好,叫更多人知道,回来我通通有赏。又道,虽说吏部刑部人都不会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但若是真有人想对你们动手,给我闹起来!

他们在家里头噼里啪啦地一通安排,自然是有人要来看热闹的。林澈就穿好出门的衣裳过来了。他看了看自己大哥表哥两人,数度欲言又止,而后道:嫂子叫我去趟端王府请端王的世子妃过府喝茶。林沫叹气道:也罢。你好好看着家就是。告诉你嫂子,不必牵扯别人进来,她还不信我吗?

林澈忙道:我和大哥一起去。

不等林沫开口,容嘉先拒绝道:澈弟在家里罢。总得有人安慰大表嫂同公主。

林澈瞪了他一眼。

他们表兄弟二人已经出了二门,便听到女官芳箐的声音:侯爷留步。急匆匆地行了个礼,公主说,外头眼见着要下雨,怕侯爷路上不当心,遣了公主府卫来跟着侯爷,还说方公公眼神好,又是余家庄隔壁的园路庄出来的,熟悉路。请方公公跟着侯爷一道去。

黛玉是已经上了玉蝶登了宝册的公主,按理下嫁时应当另开公主府,不过她自认为不过是皇后养女,又不常在帝后身边尽孝,不当享此殊荣。皇帝赞她恭谦,允她下嫁后与驸马同住,但是仍照律令给派了府卫。至于方公公,他身份更不一般,乃是皇后的乳母杨嬷嬷的养子,论起来,还是皇后的奶兄,就是在宫里头,连几个妃子见了他都得叫声公公,平常人自然难请动他。不过上回宫里头大宴,几个长公主明里暗里地有些针对吴国公主,皇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宴后留黛玉睡了一晚,临走时叫了方公公陪她回家,又小心嘱咐了待得修航百日,定要进宫来住。

方公公自然是明白,自己来靖远侯府,不过是给吴国公主撑腰的。杨嬷嬷又令他一定要好生伺候着靖远侯与吴国公主。他自然是不敢摆谱的,利利索索地就过来了。更何况,他也的确是园路庄出来的,和余家庄就相邻,虽然父母亲早死了,但远亲近邻的,去看看余家庄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情理之中。

容嘉一时动容,正要拜谢公主,林沫伸手拉了他一把:别高兴,公主是担心我呢。

原来以为容嘉是个闹腾不懂事的孩子的人,再见识了他表哥的雷霆行动后,再也不敢说话了。容嘉那算什么任性胆大?他再怎么莽撞,也没真的领着人去公主府门口闹事啊!

那日林沫领着家人去了余家庄,果真庄里庄外竟是身着衙役衣衫的青壮男子,见了林沫一行人,不过愣了一会儿,竟是把刀枪取了出来拦路,只问:大人这是要往里头去?

村东头余庆喜家,有两亩螃蟹田说好了要卖予我表弟的,钱我付了,契也签了,那田自然就是我的了,我请我表哥来吃螃蟹,不让进村?

为首的那个一行礼:大人恕罪,只是庄里有刁民作乱,见人就跟疯狗似的狂吠,这不,小的正奉命稳着

人还没说完,林沫就笑了:正巧,我不怕死呢。抬腿就要往里走,人再拦,他依旧是走,甚至还要把脖颈往人刀口上去砸,你倒是硬气一点,直接捅死了我,有生之年,你也能见着你主子跟里头人一样,生死由不得自己的稀罕景象了。

是能看到,不过,也得有命在啊。

方公公久居深宫,何时见过这等景象,嗓子一下子尖利了起来:这是什么规矩!知道这是谁吗?侯爷,侯爷!

林沫不管不顾,他带的人也不是能任由着自家侯爷挨揍的,别的不说,就是容嘉,那拳脚功夫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表哥也是靠一把小匕首杀过老虎的人,但他依旧觉得表哥是个文秀得跟他那张脸一样的需要保护,于是拳头捏得紧紧的,哪个不要命地真的敢招呼林沫,他也就不给面子了。

容嘉年纪虽小,倒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更兼未来的驸马爷,就算不提这些,他爹是谁?他外公是谁?这么个小爷能惹得起?只得道:大爷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不过是奉命办事

林沫停了下来:我正想问呢,你们身上这衣衫,看起来像是京兆府的缉捕?牌子呢?奉命办事,奉的谁的命?

巡城御史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伙人马蠢蠢欲动,几乎要动刀动枪,林沫一命挣扎着进去的样子,连忙喊人:林大人!

这些事京兆府的人?

巡城御史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你们的牌子呢?

正巧,京兆府的人来了,让他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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