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旬如此嚣张,男人心底竟涌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小屁孩儿让他很是欢喜。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救你一次吧,至于你要怎么报答我我就看后续你的表现行了没?”说着,男人手掌只在空中微微一抬,南宫旬整个破碎的身子就缓缓浮到了空中。

惊讶于这种神奇的事情,南宫旬以为产生了幻觉,感受着身子渐渐靠近男人,他竟有点语无伦次。

“谁要你勉为其难救我了,不救就别救,别搞得像是我在求你”

“好好,算是我非要救你可以了吧,臭小子安静下来,我要带你出去了。”轻轻抱住南宫旬弱小的身子,男人的眼里闪现出的是难得的温柔与他从不曾发现过的宠溺,即使怀中的孩子面容尽毁,可他那股傲然却让他不禁心颤。

男人话落眨眼瞬间,南宫旬就觉得周围不再那么炙热,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前方远处仍旧燃烧着的火势与周遭数不清神情肃穆,腰间还插着刀貌似卫兵之类的人。

看着那些人全都整齐有序的站在男人身后,再看男人微微浅笑的双眸,南宫旬已经沙哑的嗓子竟发出了奇幻般的话述,“你是神仙吗?”

南宫旬话出那刻,只见男人本来平淡的表情突然怔愕,随后竟开怀大笑起来,手掌抚摸着怀中人黑柔的发,他含笑道,“没错,我是神仙,不过却是你一个人的神仙,所以作为唯一一个的供奉者你可要好好将我这位神记在心里,小笨蛋”

这是南宫旬初到这个世界后感受到最温暖的瞬间,如宝石般被人捧在手中的他觉得这个人是他的救赎,即使后来发现这个人也是人类,但心却遗忘在他的身上。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冥炎珏,是这个国家不朽的神话,也成为了他心中的神!

在冥炎珏的府中疗伤几个月后,这个男人走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哪里,只说了他要走。

这个时候开始,南宫旬就知道这个男人虽温柔但也是冷情的,或许在他心里,没有哪里是可以让他真正停留下来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喜欢上了他,希冀着有一天能与他比肩,能同他一起遨游世界。

岁月总是无情,达到这个世界后的一年后,南宫旬开始寻找可以穿插时空的方法,他不想放弃冥炎珏,却也不想忘却现世的亲人。

之后南宫旬知道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南宫家仅剩的唯一一个后裔,所以他去了在封玄国的南宫祖屋查探,最终却让他找到了一片被包裹在羊皮纸袋中并藏在祠堂隔墙中的铜锈般的叶子。

幸好他的灵智还算是个十多岁的人所以没有将这东西随意扔掉,即使锈迹斑斑,但他却从里面找到了足以让他兴奋不已的东西。

铁叶虽锈,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那时,南宫旬就决定了未来的人生会怎样走,他的修炼一途亦是从那时开始,清歌神诀,逆天改命,这时,这就是他唯一的信仰。

时间是把严磨之刀,随着一天一天修炼清歌神诀,南宫旬的心智亦越来越淡漠,即使年龄尚小,但他却知道在这个尔虞尔诈的世界撒娇是行不通的。

一晃三年已过,那时的他已经十岁,身上锦袍着身,他用着修炼的清歌神诀在皇帝面前大展风华,亦是从那时起,他将残缺的面容加盖金面,以娇小之身踏足朝内独一无二的国师之位。

即使得到皇帝允诺,但南宫旬也是明白的,除了他的能力之外,能让他如此年纪就能登上国师之位无外乎是每个国家对于南宫家的传说。

可他不在乎这些,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只要能得到更多修炼辅助就是好的,一年又一年,即使是南宫旬自己都没想到,修炼清歌诀竟然可以让身体得到些许淬炼,本来被大夫断言脸上的伤可以好,却会留一些淡疤的脸慢慢变得光滑紧致,就连身体体魄也比超乎常人。

每日忘我的修炼,可朝中的人却不再安静,对于南宫旬使用国粹资本来修炼的行径让所有人不满,即使皇帝怎样维护也只会被人鄙夷。

心性早非当年可比,南宫旬即使听得到腌臜之话也不会难过,即使感觉得到恶意也不会多做留意,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比寻找回家的路要重要。

龙脉脱逃,全国上下皆是恐慌,龙脉乃千古传承禁于皇陵,有着承国幸之能,龙脉丢失,众人皆是心慌神乱。

冷冽的神情望着龙椅之上,南宫旬睥睨着自自己下位的全部朝臣,年仅十六岁的他无情亦冷漠。

“龙脉由本座寻回,你们安抚好百姓即可。”

落下这句话,南宫旬的身影便消失于朝堂,消失于封玄国界,更有无人知晓其去留。

封玄日渐晃日,百姓夜不能寐,国之边境屡屡传来战败之声,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龙脉丢失的天罚。

时隔一年,就连皇帝也已心神疲累,然而就在这时候,南宫旬再次出现在他眼前,而在他归来那刻,战前却不停传来了捷报。

依旧是那个朝堂,只是眼前站着的孩子却已不是孩子,身上散发着冰寒威压,南宫旬冷冷道,“本座应先前之言寻回龙脉,三日后请举行祭祀大典,龙脉回,万民迎。”

又是这一句话之后,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朝堂,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不再是淡漠无视,而是众人的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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