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旬话落,回答他的却是南宫轻舞狠狠的后退一步和灵力的突然暴走,愤怒的表情看着他,她手中亦瞬间就集满了灵力,“你怎么知道我有血灵参,你究竟是何人?”
丝毫没有被对方的灵力所恐吓,南宫旬直起了身子,看着那偏偏飞落的树叶浅声而道,“如果我说我的神识可以感知到血灵参你会相信吗?”
他并未说谎,这几日熟读冥域札记时他才忽然醒悟,南宫世家所修炼的药灵会不会就是利用精神之力来修炼,只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万物本就有精纯的精神之力,所以只得利用灵力将它们转化后继而修炼,因此这也是为什么药灵师比普通灵者修炼起来更耗灵力,若是修炼到一阶灵者所需要的灵力是十份,那药灵师所需要用到的灵力就是一百份,并且还要将那一百份浓缩为一份才能正确引入药灵师的修炼。
而为何说他可以感知到血灵参这就要赞叹一下他本身吸收的精神之力了,因为得天独厚的能力,他对精神的感知力比修炼药灵者还要强上千百陪,恰巧,感知灵物正好就是需要精神力的强大。
说到底,虽然他的清歌诀和冥域修炼的灵者与药灵师都不同,但却都有着微妙的异曲同工之处,若用他这身精神之力来修炼南宫一族的药灵师也必定事半功倍。
冷哼,南宫轻舞根本就不相信世上还能有比他们修炼药灵者更能感知灵药的人,手渐渐抬起,她变得冷漠,“如果世上真有这种能力的人那就更该死,让我南宫一族成为冥域最强的药灵师家族本就是我的责任,我绝不允许外人有能超越我南宫一族感知灵药的能力。”
这样的理由南宫旬是接受的,于南宫轻舞心中最重要的果然是这个南宫世家,能试探出这一点他也轻松了许多,“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把血灵参给我,不过在你杀我前你先告诉我,族内大比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南宫旬为何会突然扯到族内大比,不敢放松警惕,她随意道,“三月后。”
又是那莫名的自信,南宫旬半敛着眼,在男轻轻舞诧异的眼神中,他突然高举右手,五指对天微微张开,利用全身仅有的一点点灵力灌自掌心而后将那股灵力化作利芒直射上天,瞬息,那被射出的灵力竟渐渐形成了五芒星符。
五芒星符出,南宫旬的声音即刻回荡于这南宫主院,“我南宫旬以毕生修炼之道发誓,三月内,我定修炼至药灵王,族内大比亦定不负南宫轻舞所望,并且,此生只要我未身死即永是南宫世家族人,若为此誓,天道自毁我灵魄,绝我修炼,今生绝缘强者之路。”
‘轰’
南宫旬话落,天空中的五芒星符轰隆一声破碎成灰,而后又化为灵力钻回南宫旬手掌之中。
放下手,南宫旬摊开手掌伸向南宫轻舞面前,那是温柔的笑意,“这样可以了吗?这样做应该比身为你南宫血脉要更加放心吧。”
目光几乎呆滞,南宫轻舞愣愣的看着对方手心处指甲盖大小的五芒星符半天回不过神,待她终于清醒后竟是无比惊讶,“难道你刚刚用的是誓言之阵?”
老实点头,南宫旬回答,“没错,你们冥域大陆不都是这样以表忠诚的吗?我看的札记中正好有使用这个阵法说明,所以我就顺便用了。”
满身暴怒的灵力早已收回,南宫轻舞反倒有点哭笑不得,“你到底看的是什么时候的什么札记?这誓言之阵可是远古阵法,至少三千年都没有人用过了。”
听问,南宫旬在心里细细一想,算了算后接着回答,“我正好看到三千年以前的凌驰阵记那本书,上面写的阵法都挺难的,为什么没人用这个阵法”
再次惊讶,南宫轻舞已经到了不得不相信的地步,“不是因为太简单,而是因为自三千年前就没有人能正确使用这些阵法了,虽然阵型与说明都有,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人能使得出来,而你这个誓言之阵别说什么简单了,要是让别人看见光是争夺你都会让冥域大陆动上一动。”
此时南宫旬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为了表真心他干嘛要使用什么阵法,这不就坐实了怀璧其罪了么,不过还好,知道这一件事的人只有一个。
不知道南宫旬正在后悔与懊恼着,南宫轻舞自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想了半晌才犹豫的将它递到南宫旬身前。
“这就是血灵参,这是南宫家上位族长私下传予我的东西,可以说是我南宫世家的镇族之宝。”
接过锦囊,南宫旬反倒有点别扭,他实在不知这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难怪刚刚南宫轻舞要杀了他,要是谁敢觊觎自己的血刃他也会毫不犹豫动杀念的。
“既然是镇族之宝为何还要给我?”
微耸肩头,南宫轻舞却是故作轻松,“你都对着天道发誓了我又怎么能看你被赶出我南宫世家,况且,在你发誓的那刻你就已经是最忠于我南宫家的人,这样的人,我又如何能失去。”
难得压力,南宫旬仿佛拿着一座山般觉得这锦囊中的血灵参竟重的他拿不动,自他来了这冥域之后,他除了亏欠还做过些什么?
时间一晃,三日后,南宫旬第一次被南宫轻舞带到议事殿,站在她的身侧看向下面几位脸色皆不悦的长老他倒是没有太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