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你,你谁啊!把那碗黑黢黢臭烘烘恶心巴拉的东西拿远点!”

少年脸上不自然地泛着酡红,连眼角都红艳艳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怒视着鹤丸,大口喘着气。

药研藤四郎看向鹤丸的目光就像看傻x,恶作剧演砸了吧?活该!

“大将,您还记得我吗?我是谁?”上前几步,将声音尽可能放柔和,短刀不客气地将吓成木鸡的白鹤拨拉到一旁。

“你……”审神者身子微微晃了两下,眼神略有些迷惑,“药……药研……藤四郎。”

药研点点头,走到少年身边,揽抱住他的肩,“对啦,真乖,放轻松一些,不怕啊……”

鹤丸有些无语地看着药研像哄小宝宝一样哄着审神者,小东西你真的只是失忆而不是失智吗?怎么……这么傻?这难度可是要翻倍啊……

“他……他是谁?为什么要给我喂那种恶心的东西!”

少年缩在药研怀里,看向鹤丸的目光里依旧愤愤地,像个告状的小孩子一样,天真稚幼。

药研看着白鹤吃瘪,心情就莫名的愉快起来,如果不是大将的身体状况确实让人忧心的话,药研估计会自己会忍不住笑场。

“知道您失忆了,所以让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吧,别怕,我保证不会靠近您。”鹤丸苦笑着摊摊手,示意自己绝对无害。

“我是鹤丸国永,您今天的近侍官,嗯……刚才有些突然,吓到您了,非常抱歉!不过……我确实认为人生是需要惊奇的。要是只有可以预想到的事,心就会先死去呢。

呐,可以原谅我之前的失礼吗?我的主人?”

谦谦有礼地单手抚胸,躬身行礼。白衣如雪,玉树兰芝,端得是英俊潇洒,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悠真心里却有些失望,虽然这些话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那个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呢,不,倒不如说是有些油头滑脑,虚而不实……我又不是女孩子,耍帅是没有用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少年的眼中还是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被好看的东西惊艳到了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些,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鹤丸挠挠头,朝审神者灿烂一笑,充分发挥了蹬鼻子上脸的精神,一个跨步就来到了少年身前,“主人不生我的气了吧?我也是看到您难受的厉害,才一时情急……”

“没……没有啦,”似乎是被超高的颜值晃花了眼,少年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我……我知道自己出了点意外,以前的人和事都记不起来了,你刚才……确实有吓到我,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

喘了口气,少年看着鹤丸已经恢复如初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嗯……鹤……”

“叫我鹤丸就好了……”我被你吓到的时候还少吗?小东西……

“嗯,鹤丸……你,再过来一点点。”

“干嘛?”难道你要给我一个惊喜?

鹤丸凑近了些,侧脸几乎要贴上少年的唇,一阵微凉的气流吹到脸上,酥□□痒的。

“三日月爷爷说,疼的时候吹一吹就好了,你现在不疼了吧?”

三日月宗近……你个失智老人,不准带坏我的小东西!

“三日月宗近先生,您是在……做什么?”身长玉立的温润青年,看着弯腰驼背努力偷听室内情形的老爷子,面带诧异。

“呵呵,是一期殿下呀,”被抓包也能面色不改地微笑的老人家,直起腰看着藤四郎家的大哥,微微点头致意,“我只是好奇主人失去记忆后,性格会不会改变……”

“主殿在里面?是伤势恶化了吗?鹤丸等不及传药研,直接把人带过来了?”虽然语调还是一贯地清浅温柔,但谁都可以看出青年的眉间染上了一丝担忧与焦愁,“鹤丸先生还是过于鲁莽了,真殿可是最怕痛和吃药的……”

“哈哈哈,不愧是一期一振啊,嗯,您赶快进去哄哄吧,这方面,全本丸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您呢!”三日月笑着轻振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您不进去看看真殿吗?”

“不必了,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一期一振跟了几步,声音微沉,“您知道了什么?”

最美的天下五剑没有回首,身姿高雅地缓步离去,风中传来淡淡地一声叹息,饱含着一丝无奈与遗憾。

“再没有什么真殿与悠殿了,从来都只有一个主人啊……可惜了……”

水蓝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漾,清秀隽雅的青年蹙了蹙眉,将眼中浓浓地哀伤深深掩藏。

即使身如朝露……我也必会完成您的遗命嘱托,哪怕付出……也在所不辞……

不吃啦,我不吃这个,好苦的!疼疼疼,好疼啊,你轻点!

鹤丸抹了把汗,苦恼地看着床上还在和药汤做斗争的审神者,重重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小东西可能真的是个妖怪,眼前少年对伤痛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吧?

药研藤四郎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对自己的弟弟都没有如此耐心过,当然了,刀剑付丧神也没有谁真的怕痛怕吃苦的,可是……这个审神者,真的是大将本人吗?

“需要帮忙吗?药研……还有鹤丸先生。”

谁?

一期哥!

没有再理会汤汁药碗,悠真抬头看向门口,就直直地撞进了一双清风朗月般明净清澈的眼瞳里,随着青年的步步临近,门外吹进来一阵夹着花草馨香地微风,吹散了满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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