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洞。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两个洞。
我很悲哀地发现,我的屁股下,又是云易风那多灾多难的脸。
我猛地站了起来。
云易风双眼是紧闭的,已经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摔晕的,还是被我给坐晕的。
他的鼻子,刚被我用头骨给砸了,好不容易止住血。
现在,被我的两个肥屁股瓣一坐,殷红的血,又流了出来。
楼上的那群手下,看见这一场景,都震惊了。
下巴,眼睛,舌头,全都往地上落。
“怎么办?怎么办?”我六神无主。
“怎么办?怎么办?”我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我脸色惨白。
我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看着小乞丐,道:“怎么办?……我坐在了他的鼻血上,裤子后全是血迹,别人还以为我大姨妈来了,等一下我怎么走人啊?”
“咚!”
众人皆倒。
我独立。
从地上爬起后,小乞丐和那些手下赶紧手忙脚乱地将昏迷中的云易风给扶到了房间中。
我开始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不送去医院,而是要请家庭医生?
但是后来,当看见云易风的手下用手枪对准那家庭医生的太阳穴,威胁他不准把云易风是被我一屁股给坐晕的事情说出去后,我才算明白了。
其实,我本来想趁机悄悄逃走,但是龙三那个家伙,却一直用一双想啃人的肯睛把我给牢牢看着。
我根本就无法成功逃离。
按照那家庭医生的意思,云易风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晕几个小时或者是一天,不过就让他自由地晕吧,晕完了就好了。
确定云易风无大碍后,那些手下,全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似乎,是想用眼神将我肢解。
够狠毒,我喜欢。
云易风暂时昏迷,那么这个家就由小乞丐做主了。
我悄悄将小乞丐给叫到一旁,让他帮着我逃走。
小乞丐综合了下形势,发现正门是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的,我们只能走后门。
于是,我和他装作参观屋子的样子,来到后花园中。
原本以为,所有人都去照顾云易风了。
谁知,游泳池边,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就守在那,一动也不动,粉碎了我们要爬栏杆离开的美好计划。
我摆出一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样子,沉痛地说道:“事到如今,只有用色诱了。”
“食色,别去!”小乞丐拉住我:“我不想你被吃豆腐。”
“不是我去色诱,”我浅浅一笑,然后将小乞丐一推,道:“你是去色诱。”
“我?!”小乞丐的耳朵,又红得像火锅汤中的小辣椒了,他半羞半恼地说道:“我怎么行?”
“一看就知道他是背背山上下来的。”我催促:“快去,扭扭你的细腰,摆摆你的屁股,翘翘你的兰花指!”
小乞丐本来死都不愿出卖色相,但是看着我屁股朝天开始在地上寻找砖头来敲他的脑袋瓜子了,这才被震慑住,一步一挪地走上前去。
我怕他搞砸了,也就一直跟着。
小乞丐僵硬地走到那名手下面前,僵硬地笑笑,再僵硬地招呼道:“阿英,你好。”
我眯起眼睛,看见了阿英的脸。
国字脸,剑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像是抗战片中经常出现的为国捐躯的英勇就义的烈士形象。
我正纳闷,这么苗根正红的一张脸,怎么就来道上混呢?
再看仔细些,彻底明白了。
问题出在这孩子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开关挺漂亮的,不大不小,不单不双。
就是很对。
两眼珠子就快挨在一起了。
看久了,我的眼珠子也开始对了。
“二少,有什么事吗?”阿英看着我们。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们,主要是那眼珠子,没有焦距啊。
而且,他说话时,是习惯性地皱紧眉头,这么一来,就更加苦大仇深了。
可是,那俩眼珠子,也对得更厉害。
我用手掐了掐小乞丐的屁股,暗暗催促道:“给我去,去色诱,去色戒,去色*情!”
可是小乞丐脸皮薄,任我把他屁股给掐紫了,也没说出一句话。
没办法,我只能代劳。
于是,我站在小乞丐面前,看着阿英道:“易歌,易歌他想和你困觉!”
其实,接下来,我想说的是:条件是你放我们离开。
但是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闻言,阿英一惊。
他的惊吓表现,是非常有水平的。
那原本是对着的眼珠,猛地分开了。
但下一秒,又再次对上。
并且,他也被小乞丐传染,耳朵像充血似的,红地透了明。
我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真的无意中说中了阿英的心事,他真的喜欢小乞丐?
这时,阿英双手扭在一起,像拧麻花一样,表现出自己纠结的内心。
好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其实,其实,其实……我想和云哥困觉。”
“咚咚”两声,我和小乞丐倒地。
云易风,果然是……人才。
被雷劈打之后,我眼睛一转,很卑鄙的怂恿道:“你家云哥现在正单独昏迷在床上,你想对他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阿英便几个跨步,消失在我们眼前。
徒留下一缕烟尘,在天地之间徘徊。
我和小乞丐连忙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