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眸子,此刻满是杀气。
断指的地方还在流血,少年却如同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死死的按着林祁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林祁御拼命挣扎着,他美丽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痉挛一般的手胡乱挥舞着,拼命的想要推开阿圣。当他的手抓到阿圣的脸上时,少年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林祁御尖叫了一声,挥舞着的手却慢慢的放缓了动作。
直到那个男人断气,阿圣都没有松手,他还是死死的掐着林祁御的脖子。
羽挣扎着爬了过去,他没有力气拽开阿圣,只有用扯下的床单捂紧了少年流血的断指。
“他已经死了……”羽轻轻的拍着阿圣的脸,试图让他看着自己,“阿圣,他已经死了……松手……乖……”
少年呆呆看着他,这才慢慢松开手,嘴角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现在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羽的声音温柔。
阿圣木然的点了点头,他流血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因为激动的情绪而没办法停下。
这样的残忍和暴力,并不是少年所熟知的那个世界。
车就停在外面,羽上车之后,就拨通了真司的电话。
“你爸没事了。”讲完电话之后,羽看了一眼有些恍惚的阿圣,他的嘴上甚至还沾着干涸的血肉。羽随手从车上拿了几张湿纸巾,认真的给他擦去了那狰狞的红色,少年苍白又悲伤的脸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羽禁不住一怔,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阿圣?”
断指处的血已经勉强止住,但是羽依旧可以看到剧痛之下的少年,嘴角的皮肉微微的跳动着。
羽沉默了一会,接着缓慢而坚定的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带着安抚意味的吻很并没有持续很久,羽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阿圣的脸颊。
“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口,远远不到致命的程度,可是,男人脸上狞笑时的残忍和那时的恐惧却会给人的内心带来跟沉重的伤痛。
断指的地方已经不可能接上,所以,医生直接缝合了伤口。
“那个伤口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羽喃喃着,眼睛里带着莫名的悔恨,“那孩子会背着这个伤疤一辈子。”
“少爷您的伤疤远远要比他多得多。”真司声音平缓。
羽没有与真司争辩,他推开门走进了换药室内,阿圣正疲惫不堪的坐在那里,等着医生拿药过来。
“你看上去真够惨的。”
“这还不都是你的错”阿圣抬起头,冲他虚弱的一笑,“,你不应该破坏计划抢先跳出来的?你应该像我们计划的那样,等到他相信我,然后把所有保镖都撤出去之后。”
羽静静的看着他。
“他会杀了你的。”
“他只是切了我一根手指头而已,你未免太急了。”阿圣微微眯起眼睛,扬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手,声音平淡,“不过,现在我们赢了。”
看着阿圣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羽有点莫名的不快。
“你想过吗?你也许会输的。”
“这不就是一场赌博吗?我跟你一样,偶尔也想拿自己的命来玩几回。”阿圣无所谓的笑了笑。
羽垂下头,凝视着阿圣深蓝色的眼睛,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着,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会交叠在一起。
那一瞬间,少年以为羽会吻他。
然而,杀手只是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的道,“去睡一会,你一定很累了。”
阿圣低下头,自嘲的笑笑,默默的点了点头。
“……”羽轻轻的一笑,他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阿圣就感觉到了。
——他不会再回来。
但是,少年并没有站起身挽留。
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不够强大足以将羽留在自己的身边。
羽走出门的时候,真司还是站在门口,跟他一起的,还有几名穿着西装的日本人。羽记得,那是在北美地区几个帮着龙介做事的真田组成员。
他向那些人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便走进了电梯。
他看着那些人走进换药室,他看着电梯的门关上。
他看着这一切在他面前缓缓的消失。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这几天的生物钟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困。
纽约繁忙的早晨再次开始,喇叭震天响的大堵车,还有赶去上班的来往白领。
这个城市正在慢慢的苏醒。
街头的报摊上,到处都是昨天林祁御被杀的新闻。
“本市黑道瓦解”之类的报道占了头版头条的位置,他带阿圣离开那里的时候,在那里放置了一个炸弹。
这足以处理掉里面对于阿圣不利的证据。
但是,这也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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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r28(5.27)...
纽约市半岛酒店。
男人抖抖瑟瑟的站在华贵的纯羊毛地摊上,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坐在桌子对面的少年正悠然的享受着自己的牛排大餐。
金属刀叉撞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回荡着,站在少年身后的,是三名穿着笔挺西装的保镖。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高桥先生,你把东西丢了。”
“请给我一点时间!真田先生,我一定会把货找回来的!”
少年的脸上带着慵懒而无所谓的笑容,他将刀叉放下,喝了一口红酒,“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合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