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关系吗,管我?”南北晕晕乎乎地撑着地面站起来,又把他推开。
“你喝多了。”江稚说,语气笃定。
“我喝多怎么样!我喝死和你有关系吗!”南北突然朝他大喊起来,恶狠狠地扑过来扯住他的领子,“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江稚不再说话,任凭他胡乱地揪着自己的衣服。
江稚的话里并没有任何管束他的意思,南北一清二楚。
本来没有打算演变成这种类似争执的剧本,本来想要走的是温情路线。
但是。
面对江稚的时候就完全没了理智,他不想讲道理了。
“我送你回家。”江稚一次次被他推开,又很有耐心继续伸手过来扶他。
“话吗,我说你别碰我!”南北烦躁地吼了一句,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他没来得及再说话,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开始吐。
吐得天昏地暗,不见日月。
等胃里的酸水都吐得差不多快没了,南北才觉得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很累,浑身都没劲。
“操。”南北低声骂了句,也没管垃圾桶有多脏,就这么虚脱似的靠了上去。
一瓶水递过来。
南北垂眼看着,没接。
“喝点儿。”江稚说。
南北伸手接过去,然后去看他的脸。
江稚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永远是一副平淡沉默的样子,即使胸无成竹,也依旧是这么个样子。
南北喜欢他这样,也最讨厌他这样。
讨厌他把情绪藏起来,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什么都自己承担。
“江稚。”南北拧开瓶盖漱了好几口,在垃圾桶里吐掉。
“你对得起我吗。”他问。
江稚没有回粗浇硗他口袋里塞,声音很轻:“回去吧。”
南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微眯着眼,抬起手指头指向自己:“说我吗?”
“嗯,回去吧。”江稚看着他,眼里是一贯的淡漠,还有疏离。
“注意…”
安全两字还没脱口,鼻梁就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我□□大爷的江稚!”南北红着眼睛扑过来,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对得起我吗!”
矿泉水瓶被摔在地上,滚向一边。
江稚也没躲,就这么任由他的拳头往自己脸上挥。
南北好像用尽全力似的,每一下都砸得他肉疼,江稚边挨边想等会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儿看看自己的鼻梁骨断没断。
但他没挨多久,对面就停了手。
大概是累了,南北微弯着腰,手臂撑在膝盖上喘气。
他抬眼看着江稚,借着路灯能看到江稚的脸被他揍得不轻,嘴角有血迹,鼻梁肿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一切都偏离他原来计划的方向了?
但南北不得不承认,江稚离开后的这么多年,只有今天这一个晚上他是彻底松了口气的。
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丢掉了一直背负在身上,压抑在心底的很多东西。
南北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朝他走过去。
也许是因为刚吐完又一直吼,嗓子干得难受。
“你回来。”南北开口,声音都哑了。
江稚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