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没那么分明了,下面某个地方的痒却越来越清晰而难耐起来。
生孩子已经够吃亏的了,还要省得这么丢人!
傅涟想想一肚子都是气,张嘴就在许雁庭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这可不是那些娇弱的小公子打情骂俏的把戏,结结实实一口下去,嘴里立刻就有了腥甜的味道。
脑子里立刻就清明了起来,傅涟也被自己的无理取闹吓了一跳。
可许雁庭却哼也没哼一声,反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耳垂,“乖,再忍一忍,已经打开很多了。”
傅涟心里酸楚得几乎就要滴下泪来,反手紧紧抱住那人的脖子,一面享受着敏感之处正被人曲意讨好抚慰的快感,一面忍受着一拨又一拨越来越密集的阵痛,这种诡异的痛并快乐着可能还真的没人能准确地表述出来.
就这么折腾到月上中天,三个在外面守着的人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邵明远蹲在篝火前反复搓着手,许凤庭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也急,强忍着下腹的不适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就在邵明远忍不住准备冲进去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许雁庭精疲力尽地靠在门上,“快,你来看看……”
这时傅涟的产门已经开得差不多了,许雁庭的两条胳膊也被他抓得血淋淋的快不像样了,邵明远用眼神示意崔立去给他处理下,自己扳开傅涟早已毫无气力的双腿用布条固定住,在他身后垫了厚厚的被子让他半坐起来,跟着又从包袱里掏出两条非常结实的白绫。
当然不是上吊用的,同样从房梁上挂下来,却是给产夫拽住生孩子的时候借力用的。
“来,跟着我吸气呼气,肚子一硬起来就拼命用力朝下,记住没?”
“傅涟,傅涟!别睡你千万不能睡啊,用力,用力啊!”
“傅涟,傅涟!”
努力了不过三四个回合,傅涟整个人已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早就被汗水和泪水浸透了,勉强撑着眼皮子看了一眼身边焦灼的许雁庭和邵明远,可他真的已经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经历了这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胎水已经很少了,只能咬紧牙关干生,那火辣辣的痛楚对他来说却几乎麻木,他这时候只想着能赶快闭上眼,赶快睡一觉。
啪,啪!
两下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的落在脸上,傅涟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又渐渐恢复了一点神采。
“许雁庭,你怎么敢……”
“傅涟你这个胆小鬼,有胆设计小爷揣上小爷的种,你没胆把他生下来吗!?
这是许雁庭第一次在傅涟面前暴怒,交握的双手几乎要将他的手掌捏碎。
傅涟挣扎着动了动,终于又吐出一口粗气道:“放屁,本王有本事怀上他,就有本事生他出来!”
说着又是一拨剧痛袭来,傅涟死死咬着牙不要命地往下用力,邵明远也顾不得下不下的了手了,双掌拼命用力压在他的肚子上朝下推挤,反反复复了七八次,终于能在下面看到了一点乌黑的胎发。
说时迟那时快,邵明远已经没时间跟他们商量的,抄起剪子就在傅涟下面快准狠地剪开了一道约莫一公分长的口子。
顿时血流如注,他用力以双手捏着伤口,一面催促许雁庭接替他的位置给傅涟推腹。
“孩子的头出来了,用力,用力啊!”
傅涟其实已经感觉不到那一剪子的痛苦了,不过却被他的话鼓舞,当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心想着与其一尸两命,倒不如拼了命将孩子生下,就这么挺着腰嘶吼了几声,终于听见了小婴儿嘹亮的哭声。
迷迷糊糊间恍惚有人将一张粉嘟嘟红扑扑的小脸凑到他的面前,似乎有人用热水温柔地擦拭着他汗湿发冷的身子,似乎在一个热乎乎的火炉边睡着,傅涟实在没了再分辨的力气,就这么带着一点满足的笑意睡了过去。
篝火边的帐篷里,许凤庭抱着婴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着浓稠的米汤,邵明远一脸倦意的自身后拥住他,轻轻把脸搁在他肩上蹭了又蹭。
44、金牌育胎师
天亮之后崔立带着一队人上了山,将众人接到了山下一间毫不起眼的院子里暂住,邵明远看着崔立一个人忙里忙外,不由暗暗佩服傅涟的用人能力,这崔立作为副将能带兵会打仗,作为心腹简直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管家,什么都能置办得妥妥的,一点不用主人操心。
安全起见他们并没打算给小娃子找奶妈,只命人出去在附近村庄里收些羊乳回来给孩子饮用。
傅涟因为下ti挨了一刀,恢复起来需要时日,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卧并吃些流食,许雁庭抱着白白胖胖的儿子倒是心满意足,可让他拿刀没话说,抱孩子却是个技术活,一时饿了一时尿了都弄得他手忙脚乱,还好许凤庭能帮上他一把,不过他又是个双身子,本来身体也不好,许雁庭更不敢太累着他。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小家伙圆嘟嘟粉嫩嫩的脸蛋越发红扑扑的惹人喜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弯弯的总带着笑似的,胃口特别好,每次都能喝下满满一盏羊乳,吃饱了就趴在大人怀里呼呼大睡,醒了也不闹腾,哼唧哼唧表示他饿了,一含上好吃的立刻又眉开眼笑。
邵明远才进屋就看见许凤庭正费力地抱着小家伙逗乐,忙赶上去一把将小胖子抱了下来。
“小孩子不用整天抱,你老抱他他就不肯自己睡了,还不得把大人累死,从小就要培养好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