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大喜,他几天来就在等裴矩的消息,终于把他等回来了,杨广当即令道:“宣他来见朕。”
不多时,相国裴矩匆匆赶到御书房,裴矩已年近七旬,但身体十分硬朗,他刚从涿郡归来,人瘦了一大圈,皮肤也晒黑了很多。
裴矩躬身行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辛苦相国了,那件事可有消息?”杨广按耐住内心的急切,不紧不慢问道。
裴矩很为难地回答说:“启禀陛下,事情发生了一点意外,对方可能想独吞那批物资?”
“什么!”
杨广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腾,他重重一拍桌子,“胡人就这么不可靠吗?”
“陛下息怒,事情应该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微臣会再和他们交涉,向他们施压,要求他们把那批物资交出来了。”
“哼!”杨广重重哼了一声,“一群自不量力的东西,他们以为自己敌得过突厥人吗?他们若再不醒悟,非要被突厥人灭族不可。”
虽然杨广恨不得裴矩立刻返回草原,但他也知道裴矩年事已高,不能这样操劳奔波,得给他时间休息,他还需要和家人团聚几天。
想到这,杨广便缓缓道:“裴卿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和他们交涉,无论如何,那批物资绝不能落入突厥人手中!”
“微臣遵旨!”
裴矩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杨广异常心烦意乱,内乱令他日夜难宁,可外患却又像块大石一样重重压在他心中。
一旦突厥人得到那批物资,始毕可汗必然会大举南侵,旧军队已被他悉数摧毁,而新军队还没有建立起来,那时他拿什么去应对突厥人的南侵?
杨广不由慢慢捏紧了手中朱笔,‘喀嚓!’一声脆响,朱笔被他折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