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孤独寂寞一样,吞没着她自己的灵魂。想着今日那温暖的身体倒在自己怀里的一刻,暖暖的,像温和的水浸润着自己的全身。
握握怀里的古玉,不为别的,就为那一丝侵染全身的温暖。
安静的夜,
夜风轻轻的拂过园中的杨柳,沙沙的风声中裹挟着丝丝寒意,初秋的夜已经有些微凉。
夜风中若隐若现的飘来一丝哭声,即不是那种哇哇的嚎啕大哭,也不是那种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仔细听来反而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有谁会在这么美的夜色里哭?
夜久整好松散的衣服,悄悄地翻出自己的院落,趁着夜色循着哭声找去。
发出声音的房间离夜久住的小院子并不远,但却很偏僻,是一个非常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在院子里坐北朝南的修建了一座三间宽的瓦房,有些陈旧,像是有些年纪了。院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简朴,整整齐齐的窗户和新漆的大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往日也是常常有人走动修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更像是端王府里普通奴仆住的宅子。
唯一不协调的就是小院的门口用很粗的铁链子拴着,还挂着一把铜锁。
那又哭又笑的声音就是从左边屋里发出来的,夜久悄悄翻上屋顶,小心翼翼的揭开屋顶的瓦片向屋内望去。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男一女分别坐在床头和椅子上,男人的身着深青色长裙,拿着帕子在拭眼泪,边擦边吭吭哧哧的哭,女人穿着一身又旧又破的衣裳,嘴里念念叨叨的的说着什么不甚清楚,她边说边笑,仔细听来像是不停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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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久仍是早早便起床了,习惯性的在自己的小院里溜溜。
“早啊,吕先生。”
收拾院落的奴役打着哈欠,一脸的疲惫。
“恩,早。”
“吕先生睡得可好?”
“恩,还行。看你好像没有精神的样子?”
“唉!别提了,还不是昨晚闹的?”
“昨晚?”
“您没有听到吗?昨夜又闹腾半宿呢。”那人看夜久一脸的疑问,接着说道:“不就是那边院子的俩人,一晚上又哭又笑的。”
“哦?怎么回事啊?”
这扫地的仆役往日也曾听过夜久说书,对夜久能讲出那么多的故事很是佩服,见今日能给夜久说上一段很是骄傲,兴致勃勃的把前因后果讲给了夜久听。
原来是这样的,这院子里的一男一女原是一对夫妻,曾是这端王府的家生子,据说两人未结婚前便感情很好,那女子还曾救过端王爷一命,端王特赐两人成婚,婚后两人恩爱异常,女的是府里的大管事跟着端王,男的担着府里的管事爹爹,伺候王夫。二人小日子是过的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很快男的便怀孕了,王爷仁慈特赐了一座小院子给她们,十个月后,男的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王爷一高兴还替那孩子取了姓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那男的抱着孩子出孩子骗走了,回来后那男的便痴痴傻傻的,而那女的见自己的女儿被骗,夫郎又变成这个样子,急火攻心,不久也变的疯疯癫癫的。端王体恤他们,仍把他们安顿在府里。派人好生看着。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平日还好,两个人都消停的很,窝在屋子里傻笑或者痴痴呆呆的不说话,不过每年一到丢孩子的日子,俩人就一个哭一个笑的折腾很久。
听完这个故事,夜久心里的疑惑却更加的凝重了。端王府的家仆,用得着端王爷亲自去照顾么?
第二十章夏悠然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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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端王府的小王爷夏悠然过的很滋润,端王爷自回府后每日忙于太女的行冠大礼,早出晚归,几乎未与她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就是太女行冠大礼的那日,夏悠然一整天跟在几位皇女皇子身边,端王爷又忙于来往的应酬自是管不到她,乐的夏悠然个自在。也不找夜久辅导课业,每天继续混迹在倌馆、酒楼,早把她母亲要查她课业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夜久当初能来这端王府也是因为夏悠然的胁迫,现在小王爷不用她说书了,按理说也应该放她回去了,可这小王爷平日作风就及其诡异,说不定哪天又兴致上来了找人说书,再加上夜久常常为府里的下人说书解闷,人缘倒也混的不错,既然府里的主子们没有发话,府里的大小管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养这么一位弱书生,一天也吃不了几粒米。因此夜久也便在这端王府留了下来,每日教教下人认字,过的也很是轻松惬意。
这日,夜久依然优哉游哉的在院子里乱逛,王府的花园她是不能去的,不过在这小院子里转转还是可以的。往日总会有王府的奴仆跑来听她说书,夜久却也从来不拒绝,小兰也常常因为能伺候她而在伙伴面前炫耀。
“吕先生,您在不?”说话的便是往日常来听书的一位,是小王爷夏悠然清风居的小侍,和小兰基本同龄,也还是活泼烂漫的年纪。
“又要听先生说书啊?”旁边跟着夜久的小兰不等夜久说话,便在一边搭腔:“哼!白听我们先生说书,给钱!”
“小兰今日,没有时间和你闹了,小王爷让我叫先生过去呢,挺着急呢,先生您可快点啊。”
夜久恩了一声跟着她便奔清风居而去,至于夏悠然突然叫她,夜久原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夏悠然又是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