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近前觉察不到它的道功,那是因为它道功到达了超越想象的地步,因此大化无形,大音无声,让人感受不到了!
只见那九尾狐伸了个懒腰,喃喃道:“好久没醒来了,哦,上次还是八百年前哩……”说完,打了呵欠,道:“你们人修好烦,恁地又弄坏了?”
“前辈从前修过很多次吗?”蓝若开口问道,语气更加恭敬。
九尾狐“唔”了一声,缓缓地走下台,高贵优雅,闲庭信步,却并不是走向众人,而是向着洞穴的一面墙渐渐逼近,众人默默看着这位上古神兽,便在它要与墙融为一体时,忽有声音道:“请问前辈,是否可以不修?”
这话十分突兀,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是庄姜,见她紧紧握住青玉剑,脸色煞白,仿佛看到了极可怕的事端。
那几乎要与洞壁融为一体的狐形又退了回来,狐头微微侧过,静静望着那青衣少女。
“你什么意思?好容易前辈肯修补这缝隙,为什么不让它修?难不成你有能耐去修?”那橘衣女修皱眉质问。
庄姜拱手向九尾狐作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前辈好意我们心领了,不知您能否指点我们到那裂缝之处,让我们自己来修补?”
“没必要太逞强吧!”人群中一位黄衣女修,二十七八岁左右,柳眉黛色,神气十分沉稳,道:“前辈这么大能耐,它能修是最好不过的,我们只求青云派稳妥,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这话说得极为合情合理,不少女修都点了点头,又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庄姜,心头浮出一个疑问,难不成这女修因为炉鼎身份,故借此要邀功显名?
庄姜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前辈说,我们会做阵祭…………”
“前辈不是说不会死吗?”蓝若听了庄姜的话,也觉得不妙,心头一跳,抬头望着那九尾狐。
庄姜躬身道:“请问前辈,阵祭的意思,可以明说吗?”
九尾狐盯着庄姜半晌,慢慢道:“你倒是个机灵的,只可惜晚了,自从你们叫醒吾的那刻起,就注定了。”说着,身形又慢慢融合在洞壁里。
“前辈……前辈!”庄姜忽然扑到墙壁上,似要用力把那九尾狐拉了出来,只是九尾狐何等法力,待到过去时候,洞墙已然不见狐影,庄姜用力挠了挠那洞壁,哪里动得分毫,只好停了下来,怔怔不语。
“庄姜,你怎么了?”朱嫣忽然开口道——青云派男修也还罢了,女修里很多人为了与炉鼎划清身份,大多连庄姜的名字也不肯称呼,朱嫣如此当众出口,语气里也没有避嫌之意,却也没有称呼一声“庄师姐”,语气里充满熟谙的随意,仿佛她们早就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女修们大多感觉敏锐,听了朱嫣的称呼,不由向她望了一眼,有很多靠近她的甚至远离了两步。朱嫣自然觉察到了,微微一笑,反而向庄姜走近了两步,又道:“你可看出什么来?”
庄姜摇头道:“我只知这是极为不妥之事,现在还不晓得是什么……”话音未落,忽然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那洞穴摇了摇,象是要倒塌,“大家快撤……”有人高声喊道,众女修忙跑出了洞穴,出了洞穴,皆大吃一惊,原来地宫突然变了个摸样。
她们来时,地宫里都是黑漆漆的,空无一物,如今却仿佛入了世间最华丽的皇宫,说不尽那殿阁峥嵘,楼台壮丽,每个房间都珠光宝气,明珠烁烁,大家皆为女子,天生对珍宝美物有喜欢之心,女修们步步浏览,有的捧起了那夜明珍珠,有的拿起了那钗头凤簪,有的那喜欢修行的,便拿起了那上古书册,或者形状奇怪的法宝。
庄姜却只站在那里,紧紧握住青玉剑,全神戒备,朱嫣此时走到她近前,低声问道:“哪里不对?”庄姜摇了摇头道:“这狐狸前辈说……”忽听朱嫣噗嗤一笑,道:“你就是礼节多,就说狐狸就是,还加一个前辈两字,连起来称呼狐狸前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正经揶揄呢。”
庄姜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我习惯了。”
朱嫣嘿然道:“习惯可以改。”庄姜听她此言大有深意,望了望她,只见其娇艳的面容上显出慵懒的神情,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冷嘲,眼眸深处宛如一潭湖水,只是这湖水并不冰冷,却是温润,庄姜忽然低下了头。
朱嫣沉默半晌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对,那狐狸不对头,,它只是说自己去修补裂缝,却未曾说我们怎么出宫……”
庄姜虽然不像书说的对朱嫣“倾盖如故”,但是对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感到格外安稳,坦言道:“若只是出宫的事端,还好说……”
朱嫣皱眉道:“还会有什么?哦,阵祭?”
庄姜点了点头,嘴唇微微抖动,许久才道:“我不晓得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你可想起孟婆婆说过,生不如死的话来……”此言一出,朱嫣勃然变色,忽然握住庄姜的手道:“你是说……”
庄姜脸上变得如死人一般白,一字一句道:“男修们忽然失踪,上古神书皆言狐狸主淫……”
朱嫣此时才意识到事端的严重,纵然性子镇定,也开始发抖,好一会儿子才找到声音,用极低的耳语道:“不怕,不怕,总会有办法,我们在一起!”说着,“蹭”地从乾坤袋里掏出出了一把长刀,大约六尺左右,上下灵界女修极少用这种杀伤力极强又不优雅的武器,却不像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修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