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戚这么多的时候,的确没有道理安排他们分开睡。安珀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又是极为沉,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更何况这间房子里就只有一床被子。
西维倒并不介意安珀跟她一起睡在床上——毕竟她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睡在地板上,没有被子那么过一夜。
至于抱在一起……大概是她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滚了过去。
西维知道自己的睡姿有时候不大好,不过……睡觉的时候谁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啊!?
这么一想,眼下这个场景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
她理顺了思绪之后,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试着撑起身子和安珀分开。西维的动作已经算的上是很轻的了,安珀却极为敏感,很快就跟着醒了过来。
两个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望了一会儿后,安珀面无表情的将横在她腰上的手收了回去。
只是他虽然表情沉静,心里却翻江倒海的忐忑期盼着什么——她……会怎么说呢?会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然而西维只是顿了一下后,就翻身下了床,她站在床边抬手整了整长发,皱着眉头看着他,极为不解风情的问道,“……算我占你便宜吗?”
按照西维的逻辑划分,安珀算是男人,男人应该不会介意这种事情,然而他又是个l比较吃亏——西维是不大介意,但她不知道安珀介不介意这个。
安珀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他抿紧了嘴唇,忍不住气恼的咬了咬牙,“不算。”
西维见他一大早就神色不虞,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便试着语气轻松的活跃活跃气氛,“抱歉,我的睡姿一直都不大好——以前跟顾惜睡的时候,有时候明明是两床被子,一睁眼却也能发现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翻到她的被子里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着她。”
然而听她这么说,安珀的心情瞬间就更糟糕了。
——因为西维完全,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不管是睡在一起,又或者是那么亲密的抱着醒来,对她来说,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
这个……安珀忍不住的想,是哪里缺根弦吗!?
可是当初在监狱里的时候,她选择了更好看的弥亚,不是说明了她对于o其实并不是毫无倾向的吗?!
他剪掉了刘海之后,长相哪里比弥亚差了?还说是,她就是更喜欢金发蓝眼的o?!
安珀心情不好,这种事情却又没有办法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闷不做声的躁动不安。
第一次动心的感觉总是让人进退失据,患得患失,变得又敏感,又软弱。
而他这样的反应落在西维的父母眼中,显然是昨夜西维没有让他高兴——起码没有是尽兴——的佐证,这么一想,再去看和顾惜聊天聊得正开心的西维,西维的妈妈就是各种不爽——你家o这么不开心,你居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你是破罐子破摔了吗!?这种事情不能满足人家还当做什么事都没一样,要不要脸了还?!我们家怎么会教出这么渣的!?这不是坑人家o吗!?虽然这个内向了一点,但好歹是你第一个带回来的啊!到时候这个o跑了!看你到哪里去哭!
就在西维的妈妈——那位女性气势汹汹的想拿这件事情再去劝劝西维把丁丁接上的时候,正在和顾惜说话的西维一看她的表情,就顿感不妙。
正好此时,西维的通讯端突然一阵震动,她拿出来一开,发现是奥科发来了一个紧急通讯申请。
西维还以为军部下达了什么紧急任务,但她最不怕的就是军部的任务了,相比军部的任务,应付自己的父母才更让她感到麻烦和恐惧。她便正好趁着这个电话避开她妈妈,回到房间里关上了门,确认了保密性后,才接通了通讯申请。
“西维,出事了。”还不等西维张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了奥科语气颇为沉重的声音。
“怎么了?”西维很少听见奥科如此低沉的声音,她微微一愣,语气霎时便禁不住的跟着凝重了起来,“军部下达了什么任务?”
可是听她这么问后,那边的奥科却沉默了许久,“不是,不是军部的事情,是凡妮。”
“凡妮失踪了。”
这句话每个字,西维都听得清清楚楚,理解的明明白白,可是连在一起,她突然就感到一阵茫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
“——谁?”
奥科便低沉的,一字一顿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凡妮。她失踪了。”
昨天西维带着安珀离开的时候,凡妮还好好的,对她说,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不要丁丁了,那么她就去把她的丁丁取出来销毁掉,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呢!?
西维的语气顿时就急促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人能联系的上她,本来只是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今天上午十点的军部会议她都没有参加,军部派人去你们的公寓,沿着她最后留下的痕迹去搜查,发现她最后进入了中立银行。”
“然而根据银行员工的说法和监视器的拍摄影像显示,凡妮在取出了一个东西后,就离开了中立银行,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奥科顿了顿,“军部现在紧急召你回去,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凡妮的人。”
听到这里,西维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我现在就过去。”
然而挂断了通讯连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