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阳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只男人的手,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翻过他的手掌,让他掌心向上,入目的却每个指节处的老茧和掌心处粗糙的肌肤,一看就是经过刻苦训练过的手,否则断然不会如此的。
同样看到的还有风悠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冷红袖的腿脚功夫如此的精通,并不是纯然的,而是经过可能比他们所受的训练更刻苦的过程的。
云日阳轻轻把自己的手指按上冷红袖的手腕,闭上眼睛开始听起脉来,不过一会儿,他就惊秫的睁开眼睛,起身转头就道,“赶紧去请个有名的大夫过来。”
而风悠然一见云日阳有些尴尬和惭愧的脸色,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冷红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顿时惊问,“冷红袖她怎么了?”
“赶紧去请个别的大夫来,暂时别问我了。”
云日阳虽然肯定自己并没有忘记如何听脉,可是他听出来的结果却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所学的医术经过经年累月的不用,已经被淡忘掉了,再或者也是被他给混淆了,否则怎么会从冷洪秀的身上听出喜脉来呢?
从一个分明是男子的人的身上,诊出喜脉来,让他如何有脸面去与风悠然他们说,唯今之计,只有赶紧找个真正的大夫来,才知道冷红袖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也是他脸上为什么又惊又尴尬的原因所在。
然而风悠然却不知云日阳的心思,只是看到云日阳难看的脸色就直觉的以为是冷红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顿时不敢耽搁,立即对着木让道,“木让,快,快去把这城中医术最好的大夫给我找来,越快越好。”
“是,公子。”木让也觉得情势危急,毕竟那东西可还是在冷红袖受伤的,她若得了重病就这么死去了,且不说自家主子还喜欢着她,就单单不喜欢的话,那玉玺的下落也是非同小可的。
所以收到风悠然的命令后,木让立即快速的就出了门。
大夫来的很快,几乎是被木让给抗进门的,放到地上后还有些惊魂未定呢。
云日阳几乎立即上前道,“大夫,快,我们的朋友突然昏睡不醒了,之前她就时不时的会晕眩一下,你赶紧给看看,他是得了什么病?”
与此同时,风悠然也已经上前把大夫往床边拉了。
可怜的老大夫被两个急切的男人,几乎是架到了床边,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手就已经伸到了冷红袖露在被外的手上了。
不过一会儿,老大夫就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睁开了眼睛。
来人找他找这么急,把他扛了就跑,还以为病人得了什么大病了,弄了半天不过是有喜了,哎,看来这位夫人,很得夫君宠爱啊,不过也难怪,长得如此美丽的夫人,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呢。
只是——
老大夫回头看了看风悠然和云日阳,这两位俊美程度几乎不分轩轾的公子,哪一个才是这床上夫人的夫婿呢?
而风悠然和云日阳看到老大夫一脸为难的,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看来看去,还以为冷红袖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不由同时急道,“大夫,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倒是说话啊。”
老大夫见他们脸都有些骇白了,才连忙道,“两位公子不用担心,这位夫人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她只是有喜了,估计是最近有些过于疲乏了,所以才会昏睡过去,待她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了,夫人身体底子很是强韧,连安胎之药都可以省了,所以两位公子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老大夫的话说完了之后,风悠然和云日阳以及木让都呆住了。
风悠然和木让是惊讶冷红袖竟然怀孕了,没想到这般冷情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别人的孩子,而这个人,不用想,他们也知道定然是森罗无疑,因为怕也只有那个男人,可以如此那般的靠近冷红袖吧,只是这样一来,冷红袖她还能成为自己的吗?
比起风悠然的忧虑,云日阳几乎是惊恐了,一把抓住那老大夫的脖颈,“你这个庸医,洪秀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
那老大夫一边惶恐的挣扎,一边断断续续的喊道,“公子饶命啊,这位夫,夫人,分明是,是个女子,怎么会,会是男子呢?不,不信,您自己可,可以查,查看一番。”
老大夫说完这些,气都喘不上来,脸都憋得铁青了,风悠然见状,才惊觉到一般,连忙道,“云公子,冷红袖她确是女子啊,你赶紧放开大夫。”
什么?
云日阳倏地松开了手,转身看向风悠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而好不容易地府前门捡了一条命的老大夫,也不敢奢望诊金了,赶紧连滚带爬的就跑出了房门,边跑还在想,原来这两个公子,谁也不是那位夫人肚子里孩子的爹爹。
“冷红袖本就是个女子,云公子你不知道吗?”
风悠然说这话的时候,本还有些怀疑,但是说完之后,看到云日阳倏地变得很难看的脸,才肯定云日阳是真的不知道冷红袖是个女儿身的事实,不由心中有些好笑,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初时被困在日城之中,未能出城之时,冷红袖说完要和云日阳一起去吃饭,接着冷红袖穿回女装冒充云日阳的侍妾,再就是出了城之后,云日阳说出他和冷红袖是朋友的事情,以及一路上共骑一匹马,等等,种种情形,都让风悠然一直暗自嫉妒云日阳和冷红袖交情匪浅的样子,敢情,弄了半天,云日阳根本不知道冷红袖的真实性别,这不是闹了个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