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高干病房是禁止无关人士探病的,甚至于后面几天徐饶跟那几个男人想法设法也没能进去,她在里头乐得逍遥,一点儿也不知外面的人的心情。
出院的这天,护士长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内等警卫员来接她,她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护士长跟警卫员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她人已经不见了,顿时惊动一整层的人去寻她。
其实淘淘不过是在房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想着到处走走打发下时间,却没想到在楼梯口跟一个男人不期而遇。
那男人穿着军装,模样倒是挺标致的,就是胡渣邋遢,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一见着她就跟魔怔似的立于原地,一瞬不瞬的只瞅着她,那眼眶内布满血丝,那视线把她看得浑身不得劲。
她也不敢随便走,也看着他,最后忍不住挪了一小步子往后退,这男人就跟磕过药似的冲上来,一把抱着她,双臂将她紧紧的箍着,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掺进骨子里。
“疼!”她吃痛的喊了一声,却发现这个男人置若罔闻般将她越抱越紧,当真是要把她揉碎了。
他在她耳边一直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怅然若失的脆弱,她头一次发现一个男人哭得如此不堪,也几叫人心酸的。
“老子还以为,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你知道么,昆子醒了,他要我去找你,他想见你,可我却没办法跟他说你还昏迷着,你为了他被摔得昏迷不醒,你这是要活生生的剐了我的心啊!”
这男人哭起来跟女人不同,一哭就啥掏心掏肺的话都诉尽了,她虽然听不明白,可却发现抱着她的男人浑身抖得厉害,似真的在害怕什么。
可怪不得她把他推开,只蹙着眉安安静静的瞅了他一眼,她望着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带着几分警惕几分疏离的。
“你是谁啊?你认识我么?”
得,她又把徐饶的心给撕了个粉碎。
瞧瞧人家徐小爷,眼圈一红,双手紧握成拳都抖得不成样了,泪水一落,当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肯为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哭,要不是爱到极致,要不是恨到疯狂。
怎一个刻骨铭心才能为她落泪,怕也只有徐小爷自己心里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的失忆,为了成就这些男人,咳,狗血吧
☆、第八十九章
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哭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尤其是在眼下人来人往的医院,淘淘不得不使劲推开面前的男人。
说实在的,咱淘淘现阶段对这个世界的概念还处于十几年前,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消化新时代新世界完毕,如今在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这男人,确实叫她有些措不及防。
她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的:得,这个身子正主的情夫登场了!可怜如今把烂摊子丢给了我,该我受的!
她为何如此笃定徐小爷是情夫而不是“正夫”还有她的一套歪理咧。
如果这男人是她家正夫,住医院这几天来她咋就没见过这男的,况且,这男的显然见到自己这般激动很不正常,敢情更像是被身体正主给一脚蹬了的角色。
可偏偏她却说不上讨厌这男的,反而见他哭得那是一个苦大仇深,反而心底有些不好过。
借尸还魂看来也不是个好事,谁知道这身子之前造了什么孽,她醒过来可是想活出个全新的人生,但不代表她喜欢捡别人留下来的“烂摊子”。
要替人还情债,得,她承受不起,还是装傻充愣的好,尽量别被人带到这弯弯绕绕里。
“你,是不是摔坏脑袋瓜子了?”过了半响,对面的男人才红着眼睛,细细的打量起自己。
行,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淘淘这会儿却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几郁闷的说:“听他们说是从凳子下摔下来,后脑勺磕到有点脑震荡。”
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你说说,谁会为了换个灯管爬垒高凳啊,可偏偏听别人说自己就是那么给摔的,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她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出这话不打紧,可对面的徐饶却是一阵心酸。
脑震荡!她居然从凳子上行摔下磕到了脑子!该让他多心疼。又想起这些天在医院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冯家的丫头本就是个白痴,脑子打小有问题,时而好时而坏,属于军总医院的常住户。
徐饶咬着牙,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哽咽了半天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贪婪的多看她几眼,生怕她还会跟之前那样再出事。
淘淘出来才一小会儿,几个护士跟医生,甚至包括前来接她的胜利部长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这会让才发现她在楼梯口。
“淘淘!”的胜利部长蹙着没,一脸焦急的朝她走去。
冯饕见了他才低低的喊了一声“胜利叔叔”,这几日他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对她也很是关心,才晓得他跟冯家的关系很密切,老爷子拿他不当外人的,她在胜利面前自然也很尊重。
徐饶也不是第一次跟胜利见面,也抖擞精神,拿出军人的样子,不复方才的委屈伤心。
“胜利部长,您好。”此时他才放开攒着冯饕的手,他压根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跟淘淘之间的关系。
反倒是冯饕显得有些拘束,急急忙忙的把手给抽了回来,才有些尴尬的看着其他人。
“淘淘,护士长不是叮嘱过你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么,你怎么又乱跑了?”胜利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仍呵斥了她几句,不过显然担忧大于责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