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不用了,呵呵,饱了,真饱了。”
晚晴没想好怎么开那个话头,因此,在和俞皓言不及义地搭了几句话后,她重新沉默下去,动起脑筋来。
俞皓见她碗里的东西大半没吃,神情呆呆的,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那双肩耷下,弱得仿佛不能承受任何重量,再联想俩姐妹的遭遇,他不禁怜心大起。
佯装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俞皓说道:“晚晴,你下楼的时候,看见我小堂叔了吧?”
“什么?”晚晴没反应过来。
“你走了一会,小堂叔就上来了,你应该遇见了的,他穿着黑西装,戴着茶色的眼镜,个子比我还高。”
经俞皓提示,晚晴立刻想起下楼梯撞到的那个男人,和那双一见忘不了的眼睛。
还真是见过了。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是俞皓的堂叔。
晚晴点头,“见了,我还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呢。”
她把下楼相撞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俞皓爽朗地笑,“没事,我小堂叔不会放在心上的,这不,他一点都没和我说呢。”
“真的呀?”
“那当然,呃,对了,我把你们的事情和小堂叔说了,我觉着吧……”,俞皓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说话,他说得吞吞吐吐,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言词不当,伤了别人的自尊心,“原来的那个地方住不得了,你们吧,现在……可能……一时半会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我想吧……不如暂时住在我那……”
“啊……”
晚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俞皓却误会了,他急忙解释,“我家不在锦城,我是来这边工作的,我小堂叔有房子在这,我住他家,你别担心啊,没啥事的,他同意了,而且,他人很好,不会怎么样的。”
“呃……那……谢谢了……”
第七章:她的意志力
【ròu_tǐ可以被凌虐,但精神绝不可以被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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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意外解决住宿大事,晚晴进入梦乡,但是,今晚对于某些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锦城某别墅灯火通明,站了数十号人的大客厅里窒息般的沉闷,惟有滴滴答答的键盘敲击声在轻响。
以沙发上坐的两个男人为中心,前前后后站成排数的男人们垂首肃立,沙发前,跪着四个被绑的男人,为首的那个穿着花衬衣,假如他能够抬头,而晚晴又在的话,她一定能认出他是打麻将中途上厕所的那个人。
有只擦得发亮的黑皮鞋鞋尖,正以一种诡谲的姿态,打斜里点着花衬衣男人的脑门,好像子弹上了膛,即将发射amp;出去。
他旁边的玻璃茶几上,乱糟糟积着一堆密保卡,键盘敲击声每隔两三分钟暂停一次,就会飞来一张密保卡,垃amp;圾般落入其中。
随着密保卡越攒越多,花衬衣男人的汗也越出越多,他只觉得那键盘声像尖利的小锥子,将他的命运一路击向深渊。
“怎么样,阿泉?”斜前方,令他心惊肉跳的嘶哑声蓦然响起,像沙漠里的响尾蛇吐着信子出游,他脑门的汗已是密密地布了一层,现在他只能祈祷奇迹降临。
键盘敲击声终于停止,最后一张密保卡跟着飞来,不晓得是失误,还是故意,卡片恰恰落在花衬衣男人身前。
阿泉的声音清脆,带着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劲儿,“除了这张,其余的账户全空了,已经先我们一步转走了。”
这边话音落,那边惨叫声传来,“啊……眼睛……我的眼睛……”
花衬衣男人嚎叫着,满地打滚,鲜血如溪,顺着眼角滚下,凌amp;乱的血线将脸分作几块,有种支离破碎的恐怖感。
人人心头均是一震,其余被绑的三个男人,当场吓软了腰,甚至有一个尿了裤子。
仿佛做了一个不经意的伸腿,武元宏无动于衷地收回脚,像原先那样翘着二郎腿,沙发后迅速有人上前,半跪着,掏出一方白手帕为他擦鞋。
武元宏一脚踢开碍事的擦鞋人,踏在滚得冬瓜一样的花衬衣男人身上,嘶哑地说:“再给你们四个一次机会。”
花衬衣男人像狗似地匍匐,血水淌一地,他疼得直喘气,“谢……谢武……武哥……”
“你们回去查,那个地方有谁曾经打过主意,特别关注过。”嘶哑的嗓音说话一字一顿,仿佛磨砂轮般地难听,但是对于花衬衣等人来说,不啻一道救命符。
“一……一定……”
花衬衣男人还想再多说两句表忠心,武元宏却挥手说道:“带去邢医生那边看看。”
“是。”
四人被快速拖走,另有人拖地打扫,不一会地板光洁如新,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阿泉,你怎么想?”武元宏面色如常,只是声音里挥之不去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毕竟是两千六百多万元……
这是他准备用于投入土地拍卖的最后一笔资金,缺了这笔钱,能不能得到那块开发价值达十数亿的土地,可就不一定了。
阿泉耸肩,不阴不阳地说:“还能怎么想,土地拍卖前找得回来是最好,找不回来,只有放弃咯,等待下一次吧。”
“嘭——哗啦——”,茶几顿时被掀翻,茶盘电脑密保卡等物摔了一地,武元宏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阴云密布,狰狞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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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睡得极不安稳,整晚陷在一个漫长的噩梦里,最后,天还没亮就被噩梦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