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喜儿握住我的手,震惊得几乎语不成句。

“不小心撞了一下。喜儿,给我拿镜子来”。

天!那是人吗?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半边脸也火烧火燎,开始浮肿。

拷!这猪头下手好重!一点怜香怀玉之心都没有。想到惜瑶居然有可能被迫下嫁给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小姐,流血了!”喜儿蹲下身子准备给我脱鞋,突然瞥到裙边斑斑的血迹,吓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

“嘘!别嚷!”我急忙嘘她:“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上次扭伤的药还有吗?拿些来给我敷上。”

“这哪成?得看大夫。”喜儿眼泪汪汪,掉头就往门外跑。

“回来!”我厉声喝道:“你想搞得整个王府都知道吗?”

“奴婢不敢。”喜儿站在门边,惶然无措,只会掉泪。

“别怕,去打盆热水来,给我洗洗伤口,然后敷上药。”我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嗓子吩咐她。

喜儿擦了擦眼泪,照我的吩咐打了水,蹲下来掀开裙脚,瞧到我血r模糊的脚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抽抽答答地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痛得呲牙咧嘴,还得安抚她的情绪,心中郁燥,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谁要死要活的呢?”君怀彦平淡的嗓子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我下意识地垂下头,抬起脚往被褥里一缩。

妈的,他来得好快!谁?到底是谁多事通知了他?

“王,王爷!”喜儿迅速擦干眼泪,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君怀彦沉默片刻,淡淡地把喜儿支了出去。

“我不舒服,想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很没骨气地做了缩头乌龟。

“嗬!了不起!”君怀彦冷着嗓子淡淡地嘲讽:“以前只不过牙尖嘴利,现在居然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情势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忍还不行吗?

“平时不是很能说,今天怎么不吭声了?”奇怪,今天换他饶舌,俨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多说多错,我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有胆跟人打架,倒没胆说话了?怎么,输了只会躲在被子里哭?”

拷,还骂,有完没完?

够了哦?居然逮到机会一直损个不停?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病猫呢!

我火了,头脑一热,气往头上冲,掀开被子“霍”地坐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输了哭?”

眼见我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脸上挂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可是,在瞧清我变得乌青黑紫,惨不忍睹的脸时,笑容立刻隐了下去。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摄人。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身子一溜又滑了下去——死了!这副鬼样子给他瞧见,不知要糗我多久?

“真打架了?!”君怀彦讶然低语,大掌一伸,已握住我的肩膀,象老鹰捉小j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谁?”他伸出大掌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仔仔细细将我的脸打量了半天,轻蹙了眉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放开我,”我挣不脱他,气恼之极,想要瞪他,眼睛却不争气,露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不关你的事!”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帮我打回来?切!

“到底是谁?不知道你是昭王妃吗?”君怀彦星眸半眯,暗沉了目光,声音冷得好象要结冰。

切,了不起,什么时候都记着他昭王府的面子!

“昭王了不起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淡淡地嘲讽:“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正文 只是担心你

“你也知道怕死?”君怀彦气极反笑,怒道:“手无缚j之力的一个弱女子,没事强出头跟人打什么架?”

“打死了也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今天已经又累又气连伤带吓,回来还要承受他莫明其妙的指责与怒火,我愤怒加伤心,忍无可忍已无需再忍,直着喉咙大声吼了回去。

他显然料不到我理不直,气却如此之壮。微微一怔,手底松了些劲。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乘势一推,将他的手推开,恨恨地倒回床上,却不慎碰到伤口“咝!”,我倒抽一口冷气,拷——真他妈的痛!

“还有别的伤?”君怀彦脸色一变,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别动!”他冷着嗓子厉声喝止,声音冷冽如冰,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我惊叫。

他面色铁青,抿唇不语,只冷冷地瞪着我。

不知怎么的,被他冰冷的视线这么一扫,我的勇气突然消失无踪。

房间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并指如刀,只随手一挥,已划开了我染满血迹的袜子。

足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边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血y已经凝结成深褐色,浮肿涨大得似一只巨大的馒头,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靚靚…更多精彩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缩起脚,尴尬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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