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城南大多居住的是一些退休老人,老人是不懂浪漫不知道七夕情人节的。所以别家花店往r再落魄流水再少,在今天都是一片生意蒸蒸r上的红火景象。
“闲待花开”则不然,我从玻璃门望进去,里面除了满地花草,空无一人。
推门而入,凉爽的空调夹带着各种淡雅的花香扑面而来。我像个沙漠之途后久渴得饮的浪人,大口大口贪婪的吮吸着这芬芳清凉的一切。似乎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得到滋润,舒服不已。
店里放着音乐,我放眼望去却没看见音响电脑之类的杂物,但钢琴版的梁祝像延绵流淌的泉水般,舒缓温柔的轻泻围绕在眼前。
很久以后沫沫对我说过,她喜欢梁祝的化蝶,喜欢钢琴版多过小提琴版。因为小提琴演奏出的化蝶凄凉有余而浓情不足。而钢琴演奏出的曲子,既表达出了山伯与英台缠绵悱恻的凄美,又让人感受到那股千年不朽的贞情。
由于本人自小没受什么音乐熏陶,对乐器是没什么研究的,我只是觉得这般清凉的花海里,放这首曲子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男人大多急噪,我也不例外。我没多花心思去体会这深山幽境,我扯的嗓门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句:“老板买花!”
沫沫从后面的珠帘走出来了。那一刻我突然拘谨起来,自觉一身臭汗,着实玷污了清香四溢的花店,玷污了人比花娇的花店老板。
沫沫全身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白,通体雪白!白得几尽透明,白得像玻璃像陶瓷。
漆黑深邃的眼睛,抹着点淡淡的哀愁,因眼角轻微上扬,又平添几分妖冶。长发中分,露着光洁的额头。眼下女生流行留刘海,可以使女生显得可爱洋派,却不知女人洁白细致的额头就如女人的脖子一样,在男人眼里都是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但把额头完整的露出也是需要资本的,眼前的女人就有这样的资本。她没留刘海,却不失漂亮雅致,更添女人味。一袭海蓝s丝绸抹胸洋裙裹身,红s皮质宽腰带,玲珑成熟的娇躯展露无疑,饱满的胸脯,在抹胸裙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随着走路的起伏,那高耸的两团雪白微微轻颤。红s的小高跟鞋,更衬托出主人的轻盈雅致。
如果说婉仪是清澈无染的仙女,那么沫沫就是深山绿林里的妖精。仙女仅供观赏,而妖精……夺魄!说实话单从漂亮讲,婉仪绝对不输给沫沫,但婉仪缺少了沫沫这份成人的妩媚。对男人而眼,女人味是多么重要的关键。眼前的花店女老板,冷艳中透着清灵,风情里裹着别致。而眼里那抹若有似无哀怨与沧桑,更让人心生尤怜。
倾国倾城,庸俗!闭月羞花,俗不可奈!
女人除了脸蛋,更需要那股混天然的气质!
对沫沫的初次相见惊为天人,原本以为最美的女孩已经在我怀里了,却不想在城南某间名不经传的花店里,还躲着这样一位天生。
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竟也这般忘我的盯着我。
她看我的目光由狂喜,到惊讶,再到疑惑,最后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而对面她大胆的凝视,用失魂落魄来形容我的狼狈,再贴切也没有了。
我出门时衣冠不整的拖鞋短裤形象也让我懊恼不已,随即有了人生第一次在单独面对女x时,因自卑紧张而不敢正视对方。
虽说我也算得上高大英俊,却自知还有没石破惊天的容貌。她这样l的上下打量,等待审视结果的同时,竟让我面红耳躁,胸腔那颗鲜活的心“咚咚”有响的强烈捶打着胸脯——
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啊,经管身边已有贤良娇妻,却也经不起这修炼成精的勾引。
在我快忘记自己是谁的前一秒,她却转移了目光,立即恢复了第一眼看见她时的冷漠,垂下眼眸,口里淡淡的问:“要什么花?”她桃花般的粉腮,因说话而隐现两朵甜蜜的梨涡。
“……”我一时瞠口结舌。
“要什么花?”她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看着我,重新问了一遍。
我当时要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像没见过女人似的,脑袋竟开始短路。面对她二番询问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婉仪最爱的花的名字!
我额头鼻尖开始冒汗,好在我为人机灵,我口中说着:“随意看看,随意看看”当下假装观望花店,把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悠闲的在这花那花之间缓慢度步。左脚差点绊上右脚。
沫沫不再管我,兀自在收银台前坐下,我斜着眼看见她放在收银台下洁白的脚踝,在红s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细腻而紧致。
一不小心看入了神,得到她一个抿着嘴不留痕迹的小白眼。
被人误为登徒子,我也不好意思再流连不走了,随意指着脚下一株红s花草,说道:“我要三朵这个。”居然因紧张而破音。
沫沫熟练的为我包着花,我暗自拿她的脸跟花对比,果然人比花娇。
让我稍稍失望的是,她并没有被我有多少吸引。接过我从短裤口袋掏出的褶皱润湿的人民币后,她便毫不迟疑的钻进了株帘背后的小门里。甚至没再多看我一眼。
花店依旧清凉弥漫着花香,梁祝悠长哀怨的曲子依旧流淌,当那个带着忧伤与冷漠的美丽女孩已经不在。一切唯美得不竟真实,似乎从来不曾出现在世间,是梦,是幻觉,是我脑海里对女神的假想。
只是,她穿过的株帘还在轻微摆动,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