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见这样的美景了!”
别云间?一听到这三个字,若薇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虚无缥缈的山峰,每当傍晚,山脚下的雾气升起来,融合着霞光,犹如一片七彩的祥云凝聚在脚下,仿佛站在云端,那名字就是如此得来的。
若薇的神情稍微有些松懈,被狻猊这番说辞弄的心意不定,他说的没错,如果他现在不去看,估计以后就没机会再去了,因为奕国琐事繁忙,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就算他能抽得出时间,也不够他来回往返。别忘了,他只有三天的时间,就算不睡觉,来回安国与奕国也要半个月。
可是……可是他已经整整三天三夜没睡了啊,再加上今天一天,他能撑得住么?
若薇低下头,咬住唇,唇瓣上传来一阵阵压迫的痛,那是她昨晚上咬破皮导致的。她思索了好久,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对狻猊露出一抹坚定的微笑:“好,我带你去看!”
这种做法其实是极度危险的,狻猊使用的是奕之厉邪的身体,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影响的是整个奕国,她根本不该放任狻猊如此挥霍,可是,当她听到狻猊那个要求的时候,她竟没有勇气是拒绝。
他不是她,她想去哪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去,不需要计算时间,不需要衡量路程,更不用死命的熬着不睡觉。
但是狻猊不一样,他能去的地方很少很少……几乎没有。他居住的这个躯壳不是他的,而是属于一个叫奕之厉邪的君王,就算他走出来了,也会在某一天撑不住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会发现,他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点。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出发!”
听见若薇答应了,狻猊脸上再次浮出一丝雀跃,其实他是真的想去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一行人简单的吃过早饭,便上路了。
夏桀的队伍在前面开路。他们远远的跟在后面,狻猊一开始神气活现的骑在马上跟若薇逗乐,可走到了中午,他就开始显露出疲态,中午的太阳很大,狻猊被晒的头晕眼花,险些栽倒。要不是若薇扶着,估计他真的会从马上栽下去。
纪云大骇道:“难道陛下中暑了?”
可这秋高气爽的,怎会中暑呢?
若薇心里知道狻猊为何会如此,但是她又不能跟纪云解释,现在她迫切的需要一辆马车。
可这里荒无人烟,要找一辆马车谈何容易?现在唯一有马车的就只有夏桀了。
那是为果果跟小河准备的。
若薇暗自思索下,转身对纪云道:“扶好你们的陛下,我去去就回!”
若薇一路策马来到夏桀面前,斐野下意识横剑:“大胆!”
夏桀优哉游哉的骑在马上,瞥见若薇,便挥手让斐野退下。
若薇骑着马靠近夏桀,思索着如何将借车的事说出口,却听夏桀说道:“你怎有空跑到本王这里来?”
若薇没意识到夏桀语气里的冷淡,思索好一切之后,只听她缓缓说道:“不知夏王可曾听闻一个叫无极宫的地方!”
夏桀猛地侧头,盯住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薇耸肩:“前几夜我与奕王失踪,便是被这无极宫的白泽追杀!”
其实她也是个天才从狻猊口中得知,那日追杀他们的人叫白泽。她对白泽的样貌倒没怎么记得清楚,只觉得是一个挺干净的一个人,唯一记忆深刻的便是白泽眼角的那颗鲜红的泪痣。
夏桀猛的一勒缰绳,目光凝重的打量若薇,仿佛在探寻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这么看我做什么?你是怀疑我说谎话骗你?呵呵,我至于这样么?”若薇苦笑。
夏桀夹紧马腹,语气冰冷道:“至今还没有人能从白泽剑下逃脱!”
见夏桀对这个白泽评价那么高,若薇倒有些新奇了:“这么说来,夏王对这人也略有耳闻了?”
夏桀却并不想对若薇说那么多,只是寥寥数语总结道:“惹上无极宫,就等于惹上了一个甩不掉的毒箭,说不定哪一天便被毒箭射穿!”
“那还恳请夏王一件事!”
“什么事?”
“借我一辆马车躲一躲!”若薇厚颜无耻道。
夏桀拧起眉,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开始怀疑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或许只为了一个原因借马车!
“怎么?奕之厉邪被白泽伤的连马都骑不了了?”夏桀一眼就看穿若薇的所有心思,她用无极宫来做幌子,实则确实问他借东西。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昨晚奕之厉邪生龙活虎,虽然体力不支,却还没到要坐马车的地步。
若薇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望夏王成全!”
夏桀冷哼:“本王为何要借你?”
“夏王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如果本王是呢?”见她为了奕之厉邪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他的心情有些不爽。所以……
“娘亲我借给你!”豁然间,一颗小小的脑袋探出马车外面,笑眯眯的看着若薇。
夏桀:“……”
若薇狠狠瞪了一眼夏桀:“还是我儿子大方!”
夏桀彻底无语,他有些不懂了,这果果到底是谁的儿子。
果果命令赶车的侍卫停下马车,立刻跳下来,陪着若薇一起将狻猊扶上他车,然后欢快的跳上去。
车里铺着软软的裘皮垫子,还有很多瓜果可以食用,可是狻猊身材高大,一进去空间立刻缩小不少,若薇再进来,果果就被挤到最里面了。
若薇见果果蜷缩在角落里,有些不忍,但果果却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