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伸冤,真是叫人佩服。苒苒,你看人家。”
杜佳苒翻了个白眼,继续喝果汁。
于是掀过此篇,一桌人继续用餐。饭后小舟收拾,丈夫陪着杜先生坐在沙发上聊天,三个小女孩在卧室玩,苏耶友好地帮着小舟一起收拾,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
对于刚刚差点给自己带来家庭灾难的女人,小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板着面孔一言不发,洗碗的动作格外的大,碗碟碰得叮叮当当地响。
苏耶不以为意,无论何时都气质优雅,一边在水龙头下冲掉碗碟上的泡沫,一边无限缱绻地用了回忆的调子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八岁,大一的新生,一个人提着行李,戴着顶黑色的帽子,外套系在腰上,穿着白色的短袖,她到宿舍楼前登记,接待她的就是我......”
小舟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水花都溅到了围裙上。
“她脾气坏,和宿舍人处不到一起,我那时在念研究生,经常帮着处理系里的学生工作,辅导员叫我去开导她。我问她为什么要搬出去,她冷冷地说,‘我厌恶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
“后来我也搬了出去,和她住一起,她就是从那时起开始创立现在的服装品牌的,在出租屋里画设计图,自己找工厂做,骑着自行车货比三家,她是个很有梦想的人,陪着她我自己也觉得温暖。
“她对她爸爸感情很深,表面却不露出来,有次她爸爸来学校找她,她待在图书馆陪我赶报告就是不出去,后来我们出去的时候,她爸已经把车开走了,她当时就哭了,还当着那么多的人......
“从大学起她就是短发,头发长了我给她剪,她也不嫌弃......
“她也给我做衣服,我给她当模特,我是她的第一个模特......她很喜欢让我试她设计的那些衣服,给我拍很多照片......”
“闭嘴。”小舟关上了水龙头,冷冷地说。
“那条蓝白色的丝巾,是她公司刚刚成立时我送给她的。”苏耶转过身来,看着小舟的侧脸,“她又几次三番地把它送给你,你说,那丫头是什么意思呢?”
小舟看向一边,表示不想听。但是苏耶走了过来,抓起小舟的手腕,蛮横地把她拉了过来,小舟一后退,苏耶跟着逼近,把她堵在角落里使她无法逃脱,“我们认识十年,睡过无数次,她亲口说我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她家的钥匙我永远都有一把,到现在我们连日记本都是交换着写的,你觉得,凭你一个和她认识不到三月的有夫之妇,拿什么和我比?”
小舟挣不开她,最终放弃,冷笑着看她,“我和她认识不到三个月,睡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巧妙地停顿一下,挑衅地笑了,“啊,不,两只手,我只有她现在家里的钥匙,我不知道她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杜太太,是什么让你大费周折地跑到我家,在我丈夫和女儿面前阴阳怪气地演了那么一出好戏,现在又对我威逼至此呢?”
苏耶目光中的盛气凌人一点一点地崩解,她松开了小舟,但是小舟拉住了她,仰着脸红着眼睛地看着她,“倒是你!认识那么多年,陪伴了那么久,那么亲密无间地在一起过,那你怎么结婚了?那你怎么还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那你怎么还能一脸无愧地向我炫耀她说你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要她把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毫无芥蒂地当成自己的孩子,你怎么有脸这么做!”小舟歇斯底里地朝苏耶喊了出来。
苏耶的目光中流淌着一种悲戚,她讽笑着,“你又比我好得到哪里去?”她挣脱小舟,不屑地用肩膀撞开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走了出去。
留下小舟一个人在厨房,抱着肩膀蹲了下来,泣不成声。
杜家一家人离开后,谢家的气氛就变得很死寂。小舟叫两个孩子洗了澡,哄着她们睡觉。房间里,笛笛睡上铺,笙笙睡下铺,小舟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笙笙。
忽然笙笙从被窝里伸出手,抓住了小舟的手,问,“妈妈,你那天去哪儿了?”
“嗯?”
“那天我发烧,姐姐带我回来了。可是妈妈不在家,我们也没有钥匙,就又回去了。姐姐说,不能告诉爸爸和妈妈。”
上铺的笛笛,无声地流着泪,抱着怀里的小熊翻了个身,面朝着墙。
“妈妈,你是去见玲安阿姨了么?”笙笙问。
小舟心痛地点了点头,“嗯,玲安阿姨还说下次来家里,给你们带礼物呢。”她给笙笙盖好被子,无限留恋地看着这个懵懂无知的女儿,极力忍住了眼泪,“睡吧。”
笙笙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小舟起身离开。
“你会离开我们吗?”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儿,声音清凉如水。
一直在眼眶久悬的泪滴,就那样落了下来。
从女儿们的房间出来,小舟擦干眼泪,平静了情绪,走进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准备拿衣服洗澡。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小舟一惊,却无法挣脱,被男人紧紧拥住,强拖到床上,丈夫翻身压了上来,小舟尖叫挣扎,丈夫却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