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雨伞;我有大头~~~~~~~~~ ”

吴大爷拉著陈教授飞速离开,一边走一边嘀咕:“多好多俊的孩子啊,没想到是个弱智,听见没有,连中国话都说不利落。”

陈教授实际上特想告诉他,那个他认为是弱智的玩大头娃娃的男孩就是以冷血与铁腕出名的学生会副会长,而且一般说中文说成那种音调的都是英语为母语的孩子……

陪著吴大爷回了他的小屋,陈教授正准备离开,结果却看到吴大爷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什麽东西沾到了大衣柜上。

话说吴大爷这个大衣柜,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那种流行的大衣柜,木质的,对开门,一扇门上还有镜子,穿完衣服就可以看看自己的形象,属於挺实用但是挺过时的衣柜──毕竟现在的衣柜大部分都是推拉门,就算有镜子也是在柜门里面,不会傻乎乎的贴在柜门外。

咳,说远了,吴大爷就把从怀里拿出的东西贴到了镜子上,还一直用手戳来戳去的。

陈教授看不出来那是个啥,赶忙走近一看,结果发现是类似於透明吸盘的东西,可是好像更薄一些,而且……还特眼熟。

等到走到吴大爷身旁,陈教授终於知道那是啥了。

──吴大爷在监护病房的时候,贴在身上的医用吸盘(用以连接监控器的)。

“你把这玩意带回来做什麽,太不吉利了!”陈教授伸手就要把东西摘下。

吴大爷赶忙护著,一把拍掉陈教授的手,意正言辞的说:“这玩意是一次性的,我不捡就要扔了,再说了,这玩意还算在收费里了,不带走太冤了!再说弃妇的爸爸当初抢救回来之後,还把这玩意贴在了冰箱上了呢!人家可以,凭什麽我就不可以!”

陈教授更是意正言辞:“人家是作者他她爹!你一老头子跟什麽作者她爹比?”

可吴大爷就是不听劝,弄得陈教授哭笑不得。

因为吴大爷还在病期内,所以学校给了他几天假期,让他去放松一下,宿舍的事情就全权交给高年级的学生管,再说艺术学院里可有一个学生会的干部(咳咳,大家都知道是谁了),吴大爷也放心(?)。

吴大爷自然是不甘寂寞,刚巧陈教授这几天也没有课,吴大爷拉著陈教授就去了ktv。

经过这场突发疾病,吴大爷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老了,可能真的哪天两腿一蹬就离开人世了,所以自然要趁现在有时间的时候好好出去玩玩。

也弥补一下年轻时候没有快乐的遗憾。

陈教授是个严谨的老教授,属於洁身自好,作风正派的那一类型。这麽一正经人,怎麽可能去过ktv?吴大爷也是没有去过的,但是俩老头在一起,互相壮壮胆,也就手挽手的进了ktv。

这是一正规ktv,巨正规的那种。正规到俩人刚一进去,立马就有俩年轻小夥子(门卫+门童)把俩人拦了下来:“不好意思,但是请问您要找什麽人吗?”

“我们来唱歌。”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答案。

“这个……”人家小夥子是真没有见过这麽大岁数还来这happy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麽说。可是……可以让俩老年人进去吗?

其中一个小夥子安抚俩人,另外一个小夥子立即跑走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

大堂经理是个漂亮的姑娘,二十四五岁左右,个子一米七几,再加上一双三寸高跟,愣是比俩老头高出半个头还多,俩人都得仰著头看人家。

姑娘有礼貌,跟俩人问候了一声然後说了句话:“这里真的不是老年活动站,您俩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吴大爷气得浑身乱颤:“怎麽了怎麽了,看不起我们老头子?!我们有钱!我们要进去唱歌!”

姑娘赶忙说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这都是年轻人的地方,您两个老年人……”

“难道有规定说不准老年人来ktv?没有这种规定吧?”吴大爷趾高气扬。

“没有。可是……”

“那就甭‘可是’了,我们俩人,开个小包,包全天!”吴大爷意气风发的打了个响指,拉著陈教授的手就迈步往ktv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指挥:“快点快点,别耽误爷爷我唱歌!”

事实证明,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就算吴大爷已经参透ktv有大包小包之分、ktv有包全天还送果盘的待遇、ktv不会不让老年人进……但是,他看著面前的点唱电脑一阵发蒙──这种高新东西,他是真的不会用啊。

吴大爷拉不下脸来问人家服务生,最後还是陈教授捣鼓了半天摸索出了点唱的方法,这样一来二去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到正式开唱已经是半小时之後的事情了。

吴大爷一展歌喉,从《北京的金山上》一直唱道《青藏高原》,又从《小城故事》唱道《霍元甲》,最後以《好汉歌》结束了他的个人演唱。

下半场由陈教授独领风s,先是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後来开始《国际歌》,间或《绿袖子》《雨中漫步》,唯一的一首快歌选的是《di》。

咱不能说陈教授脱离了时代,总唱些外国老歌,实在是吴大爷太过fēng_liú,不管是新的旧的全都收归麾下,实在是出彩。

俩人一直声嘶力竭的唱到下午五点多种,终於是唱到声音发颤说不出话来,这才付了钱慢慢悠悠的回了住处。

吴大爷恢复的快,在回去的路上,顶著风高唱《嫁人就要嫁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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