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吉人能士自有地缘天相!鄙人着实佩服……那个年月,您也就是小剑客这般大小的娃子呢!”

“嗯,娃儿吃了不少苦,活得不容易,俺想罩着他……俺看见他第一眼,心里就喜欢得紧……要说老子当年最落魄的年月,被人打得四处逃窜,追得p股冒烟儿,可好歹手底下还有几十个人,几十匹马,几十条枪呢!娃儿掉到这边关大漠里边儿,就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老子看着不忍心……”

书生眼眸一闪,诡笑道:“当家的可没讲实话啊,就只是这些?那您就认这娃儿做干儿子罢了,就像老掌柜当年收了您做尕掌柜那样,有何不可?”

“你……唉唉……”镇三关讪笑一声,难得的面露一丝窘迫,变了颜色的脸膛这会儿就如同那黄铜色的镌铭宝器,经年累月,隐隐泛出暗红色的锈迹。

这时恨恨地咬牙说道:“俺就是待见他!自从那一晚他,他……唉,别提了,那种事儿有了第一回,就再忍不了了,他乃乃的,这娃儿也忒可人疼,忒招人怜爱,搞得老子这白日黑夜的,总是惦记他!”

惦记小凤儿的人,也惦记小凤儿的身子,凤凰r一口就吃上了瘾,哪里还能放的下?

这就叫做老房着火,铁树开花,终究是碰到了命中注定钟意之人。悠悠两千年的一道铁门槛,竟如同一层薄薄的窗纸,一捅就破,点火就着,哪里还在乎区区十五六岁的差距?这娃儿究竟算是自己媳妇还是儿子,都已经不重要,总之就是疼他,宠他,溺着他,护着他,这辈子就要他了!

青峦叠嶂有d天,温香暖怀颜如玉。

镇三关暗自回想昨夜与丰四爷的交谈,抚着掌心里渐渐软化的小羊,心下安定了,唇边闪出一丝满意的戏谑笑容,这时从息栈口中抽出舌头,转而用灵活的舌尖去戏弄娃儿的两扇睫毛。

少年哭泣过后的双眼仍然红肿,像两枚熟透的山杏,饱涨汁水,这时含恨对男人说:“你……你……你这人最是蛮横,不讲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人……”

“老子冤枉你了?”

“你就是!别人可以欺侮我虐待我,你不可以……”

“这叫啥话!俺不是你最亲近的人?咋个别人可以欺负你,俺就不能欺负一把?”

“你就是不能!”息栈眼圈红红,嘴唇扯动:“别人若是敢欺负我,对我做那样的事,我拿剑削死他们!……可是你,你也那样,我……”怔怔地望着男人那一双浓墨重彩的俊目,跳脱着炙热焰光的瞳仁,忍不住心想,我难道会拿剑削你么?我断然不会削你,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你却来伤我。

“老子就是喜欢你……”男人眼中火光摄人,声音热辣,在息栈耳边回荡。

“唔,那你还……”

大掌柜这时怒不可遏地扯开喉咙大骂:“你个小狼崽子真他妈的让老子寒心!哼,老子都想好了改天到天山牧场再给你买一匹好马,现在可好,再给你买你就有三匹马了!你现在马儿富余了吧,挑花眼睛了吧,骑不过来了吧,用不着老子再给你买了吧?!正好俺也省钱省心!老子的马都是骑躺了一匹才换另一匹,只要没躺倒俺就绝不会换新的,你到可好!老子还没躺呢,还喘着气儿呢,这后边儿都一群狗娘养的王八羔子排上队了!你个小崽子可算翅膀硬了,得了意了!”

大掌柜这一番话如同机关枪扫s,一扫扫倒一大片。

说话之时,这眼睛里,鼻子里,脑顶上,火星四溅,一缕一缕的暴躁青烟,带着关中老陈醋的酸味儿,直往外蹿,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将自己也给说成了一匹马。

息栈忍不住“噗哧”乐出了声,这,这,这,你这意思是让我“骑”你么?唇角浮现笑意,撅嘴哼唧道:“唔,那又不是我招惹是非的,是他们……我不要别人的马,我就骑你给我买的小马好不好……”

“哼,你自己看着办!他乃乃的你个小崽子……你既然跟俺相好,这辈子你就是俺镇三关的人!老子是要讨你做媳妇的,你要是敢反悔了敢出去勾搭别人,有种儿你试试看!老子绝对不放过你!!!”

息栈一听这话,心下忽然感觉就不一样,大腿上和白馍馍缝儿里的灼伤刚才还火辣辣地疼,这会儿全部烟消云散。心里明白大掌柜还是百般疼爱他,把他当作搁在身边儿相依相伴的人,一分一毫也不允许别人偷窥,遑论染指侵占。

这男人霸道是霸道了一些,蛮横是十二分地蛮横,更不要妄想跟他讲什么道理,可是,这样总也好过那些朝三暮四,五妻六妾,佳丽三千,有了新的就忘了旧的……

大掌柜刚才在山涧里洗涮过,这时一领中衣仍然湿漉漉的,身上带着溪水的春寒和潮气,点染了萍叶苇草的淡淡清香。

难得少了那些羊杂碎的腥膻之气!

息栈忍不住凑上了小鼻子,鼻尖越凑越近,在男人颈窝里寻觅吸吮,深深地眷恋。

大掌柜哼道:“干哈呢?找啥呢?”

少年也不答话,只用一头青丝蹭着男人的下巴,两缕丝带飘飘,差点儿被男人吸进了鼻子。

二人腻歪在一起,身子磨蹭着身子,隔着两层厚实羊皮,都能约莫感觉到对方胸膛的温度愈加火热。息栈的手指摸到大掌柜的衣领,轻巧地挑开了几枚纽子,绵软的小手探进去摸摸索索,在坚实硬朗的胸肌上打圈儿。

男人冷笑:“哼,老子今天火大,你可别招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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