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两个小家伙吃饭的时候也特别地不乖,就连平时特别安静的老大,看到大人们围在一起吃饭,也依依呀呀地在婴儿车里打滚,那样子像是要爬出去扑到一个才罢休。
夜清歌转头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放下碗筷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老大开心啊,连忙讨好又献宝似的叫她:“麻麻!”
两个小宝贝到现在为止,只会叫拔拔麻麻,不过就连这两个称呼,都喊得不标准。
可是夜清歌还是好开心,和他贴了贴脸,又让他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才抱着他坐下来,继续吃饭。
小夜白看妈妈吃的那么香,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一只手伸得老长,去够桌上的碗。
夜清歌连忙放下筷子把碗往里推了一些,低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小夜白像是知道妈妈不高兴了,收回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一副‘我是乖宝宝,我不惹妈妈生气’状。
唐越直摇头,“这家伙长大了在腹黑这方面肯定超越少爷,平时装深沉就算了,现在还卖萌!”
身旁的林夕已经眼冒桃心了,“唐越,我好喜欢小夜白!比喜欢你还喜欢,怎么办啊!”
“不行!”唐越炸毛,扔了筷子一把将林夕的手抓住,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夜清歌怀里的小家伙,放话:“警告你啊,不许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小夜白睁开粉嫩的眼皮,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继续自己傲娇的风格,懒懒地看他一眼,然后闭上,扭了扭身子脸朝里面,直接撅起屁股对着唐越。
唐越:“……”
林夕笑的肚子痛,夜清歌也是笑意盎然,只有兰姨,虽是笑着,可是笑容之中,却有着无法掩藏的遗憾。
以后,再也看不到这样温暖美好的画面了吧……
——
吃了饭,唐越和林夕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兰姨和夜清歌。
们出消说。怎么说呢,气氛似乎有些压抑,夜清歌又发不出声音来,心底闷闷的,更加不舒服了。
兰姨静静地坐在床边,一直都没有说话。
之所以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是因为刚刚快吃饭完的时候,兰姨十分严肃、郑重地说:“唐越,小夕,待会儿我和少夫人有事情要说,你们先照顾一下两位小少爷。”
当时唐越和林夕是满脸震惊,在没吃饭之前就觉得兰姨心里有事,现在她又是这样的表情,他们更好奇了。
可是一般时候,兰姨都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此刻只有一个解释——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到可能关系生死。
所以唐越和林夕什么都没多问,吃晚饭就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出去了。
“少夫人……”兰姨终于转过身来,看着夜清歌,脸上的纠结一点一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夜清歌也紧张起来了,对着她点点头,表示自己集中精神在听她说话。
兰姨却是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离开,此刻是千万般的不舍。
夜清歌心里莫名地难受起来,走到一边拿过笔和纸写下一句话:兰姨,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不安。
兰姨看了纸上的话,兀自笑了笑,而后才说:“少夫人,你见过少爷的父母吗?”
夜清歌摇头。
怎么可能见过,席司曜的父母在席司曜很小的时候就被席也正的人杀害了,当时她还没和席司曜相遇呢。
而且,嫁到席家之后,她脸照片也没见过,所以对于席司曜的父母,她其实是一片空白。
兰姨点点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少夫人,今天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一个在我心里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夜清歌心跳骤然加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她看着兰姨,眼神亮亮的、
兰姨在笑,那笑容带着魔力,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带回很多年以前——
三十年前的某一天,才出生五个月的‘席司曜’高烧不退,当时他的父亲和母亲被人追杀,所以不敢将他带在身边。
彼时在他身边的,只有兰姨一个人。
兰姨抱着他四处求医,但迫于当时的医疗条件,最终才五个月大的‘席司曜’夭折。
期间兰姨也给他的父母打过电话,可是一直都打不通,她也能理解,那样混乱危险的情况,哪怕打得通,他们也不敢回来看自己的儿子。
因为他们回来,后面紧随而来的,将是数不尽的危险。
兰姨当时心痛不已,更觉没有脸面对他的亲生父母,一时之间,她万念俱灰,抱着孩子小小的尸体从医院出来,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那一刻。
医院门口她撞到一对夫妇,妻子哭哭啼啼的,丈夫跟在她身边,因为被她撞到,他们的脚步停了停。
她听到丈夫对妻子说:“别担心,一定可以找回孩子的,医生不也说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许是别人认错抱走了,不是被偷走的,别哭了。”
兰姨脑海中当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就此产生了。
后来,‘席司曜’的父母摆脱追杀去她那里,‘席司曜’还是好好的,并且已经会走路会说话,看到他们,兴奋地叫‘爸爸妈妈’。
因为,在他们还没来的日子里,兰姨天天拿照片教他认人,这个是爸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