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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淋漓尽致的缠绵下来,夜清歌已经昏睡过去,席司曜躺在她的身边,虽是闭着眼睛,可是上下起伏弧度过大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焦躁。
已经无法入睡,只要睡过去就会被噩梦惊醒,那个字已经成了他的梦魇。
身边的人许是因为太累了,许是因为在他身边,睡得十分安稳,娇嫩的脸颊上还有两片红霞,昭示着前一刻两人的抵死缠绵。
良久,席司曜才掀开身上的薄被,抱着她轻轻地走入浴室,给她清洗身子。
事后回到床上,夜清歌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他披衣下床,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旁边,不知是在给谁打电话。
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夜清歌莫名觉得有些压抑,想醒着仔细听听他是在给谁打电话,可是最后却还是经不住袭来的困意,再次昏睡了过去。
金博士的声音已经传来,席司曜却是捏着手机久久不语,空前的死寂充斥着他的全身,令他几乎不能动弹,这样的事情,一辈子经历一次,就好。
金博士理解他的心情,也就没有催促,只是等着他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筒里才传来席司曜暗哑的声音,“金博士,照片我发到你的邮箱,烦请尽快给我结果。”
“好。”
挂了电话,他转身往床边走,却是觉得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一步一心疼。
在夜清歌的身边躺下来,他只觉得心口更闷,更疼了,像是有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地往他胸口砸去。
闷闷的疼,钝钝地痛,凌迟一般的。
席司曜伸手将身边的小女人搂在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出,脸埋入她的颈窝,急急地喘着气。
夜清歌本来已经要熟睡,此刻脖颈里痒痒的,就又醒了过来。
小手往上一摸,摸到一头刺刺的头发,然后是耳朵,怔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含糊不清地问:“怎么还不睡啊?”
席司曜没说话,身体微微地一僵,然后把头抬起来,摸着她的脸,低声而柔:“睡吧,我也睡了。”
夜清歌点头,翻过身去睡觉,几秒钟后又翻回来,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晚安。”
“晚安。”席司曜回吻在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夏日的夜很短,转眼已是第二天的凌晨。
夜清歌昨晚睡得死沉死沉,此刻醒来,全身都有些酸痛,动了动手脚,几乎是动不了。
身后有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的后颈处,她将置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轻轻地挪开,然后转身和席司曜面对面。
这个男人天生长得好看,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多了几分冷漠和凌厉,让人不敢仔细去端详。
此刻睡着了,当真是秀色可餐。
浓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睫毛卷翘,几乎可以和女人的媲美,鼻梁高挺,唇很薄。
都说唇薄的男人薄情,可是自己的这个男人,非但不薄情,而且十分长情。
夜清歌越想心里越美,软软的指腹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感叹上帝造人的神奇,每一处的线条都是这么完美。
某人其实早就醒来,脸上痒痒的感觉传来,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有了动作。
长腿一伸,将夜清歌夹住,一只手从她的颈下穿过去,另一只手从她的腰间往上一些,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头低下去,埋在她的胸口,轻轻地咬了几口。
夜清歌脸色骤红,娇嗔地骂了他一句流氓,又推了几下,“不要闹了。”
席司曜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安静。
两人深情对视着,真想时光就此停住,此刻便是他们奢望已久的白头偕老,那该多好。
可是时光还在走,他们只能在心底默默地乞求。
时光啊,你慢点走,让我们再幸福一会儿,再幸福一会儿……
因为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这样自欺欺人的幸福,不可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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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时间,席夜白依旧是安安静静,十分乖巧,席君遇也秉承着他一贯爱哭爱闹的性子,一刻不消停。
夜清歌看某人手忙脚乱的,低着头开始偷笑。
过了会儿,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孩子给我吧,你先吃。”
席司曜轻轻地看了她一眼,“你吃吧。”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么一小丁点的臭小子我都搞不定,那我就不叫席司曜!
可是席君遇和这个老爹杠上了啊,不论他怎么哄都还是哭,就是不肯乖乖喝奶。
兰姨手里抱着另外一个孩子席夜白,摇头叹息,“少爷啊,我知道你心疼老婆,但是你也别折腾孩子啊,这样吧,你把君遇小少爷给我。”
席司曜挑了挑眉,抬眼去看某个小女人,却只见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那种笑容,能将冬日里的寒冰都融化。
夜清歌心底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啊,刚刚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奇怪,为什么一个孩子他抱着,一个孩子兰姨抱着,自己两手空空地坐下来吃饭,原来是不想孩子折腾自己啊。
虽然很幸福,可是转念一想,他肯定是在为昨天晚上那么发狠地折腾自己赎罪!
昨晚也不知道被他要了几次,反正最后的时候她嗓子都喊哑了,今早起来说话的时候还有些温温淡淡的疼痛感。
席司曜最爱看她表情变换的样子,沉稳隐忍是另一个不真实的她,将自己藏得太严实,他只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