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入了大牢,家里人肯定都在担心自己。纵使有人会每日告诉自己外头的状况,却还是不免想听女儿说家里近况,便又看着管平,“都督,我想与囡囡说些话。”
盛明珠也看着管平,大牢内灯光暗淡,她盈盈看着自己。
管平看了看旁边看守的人,那人很快就从腰间拿出钥匙,开了盛谦这里的门。管平没有进去,在外头等着,又叮嘱了一句,“尽快些。”这地牢寒凉,于她一个姑娘家终究不是能长久待的地儿。
“我懂得,不会给管都督带麻烦的。”盛明珠以为他怕自己待的时间长了会有麻烦。
管平未说话,已经到了外头。
盛明珠进了牢房,到与旁人说的不一样,条件定然不好,但也没一般牢房的馊味。甚至还有一道小案几,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供父亲闲暇时写些东西,盛明珠看了眼,又发现旁边摆着的饭菜,比不上家里的,但也还好。
“囡囡,你放心,爹这里有管都督关照,日常起居都好。”说罢又紧张的看着盛明珠,“你们呢,如何,这几日在家里,有出什么意外吗?”
若是进来遇到一个形容狼狈的盛谦,盛明珠说不准什么都瞒在心里,不想让他知道担忧。可如今她爹,虽然然略有消瘦,但明显是吃好喝好睡好了,再看他爹这眼神,不慌不乱的,摆明心里有谱。
盛明珠便想起了自己一家人这几日在家中遇到了,眼睛一下都红了,“一点都不好。你道祖母怎么待我们娘三,她跟我娘说,只待这事了了,要把我们都送回并州?我从未见过这般冷心肠的祖母?”
便是旁人家祖母磋磨妾室,也不见得对自己亲生儿子孙女都这个样子。若不是明显她爹容貌上有几分似宋老太君,盛明珠都要当她爹是捡过来的了。
反正她对祖母没多少感情,能告状便告了,只希望日后万一真与祖母又吵了,爹能站在自己这边。盛谦安慰似的摸了摸闺女的头,他娘对自己如何,盛谦一向心里有数,只是没料到她对待囡囡和灵珠竟也如此毫不留情。
“囡囡放心,等爹爹平安出去,就立府。”
盛明珠哽咽的点头,又与盛谦说道前些日子来家门口闹的妇人,“我试探那妇人,发现她牛唇不对马嘴,因此使人将她关到了大理寺。”
盛谦点了点头,“此事你处理的很好。”又看着盛明珠,“只是最近这几日,若还有人找上门来,你只需不理便是,后头自会有人处理。”这些污人眼球的事盛谦身为一个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沾手,左右过不久后一切便都会迎刃而解。
父女两又说了许多话,及至夜色十分深了,外头守门的咳了两声。盛谦反应过来,“囡囡,快回家去,不然你娘该担心了。”
盛明珠看他衣衫十分单薄,鼻子就有些酸,将领子上的狐裘卸了下来,“爹,你在这里,千万要保重身体。”
“囡囡,外头冷,你是姑娘家,受凉不好。爹已经习惯了”,闺女照看自己,盛谦心中暖意盎然,哪还需要外物。盛明珠却不让他摘下来,“从前有人为了长辈卧冰求鲤,我是女孩家,旁的做不到,却总不能看着父亲受难自己在家中享福。”
她语气里带着浓浓鼻音,她自小便是被盛谦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都这样说了他还哪能推拒。外头守门的又催了一次,盛明珠才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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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看着外头的星夜,前些日子的雪雨交替下,倒是很太平。这几日每天夜里月朗星稀,相反到没几天太平日子。他心里正想着,便听有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出。
向后扭头,便瞧见她正小步往外走,脸衬着月色泛着柔光。管平转过来,站立。
盛明珠抬头看着他,微微福身道,“今日的事,谢过管都督。”
她眼眶有些红,管平能大致想的父女两在一起能说些什么,也大致能猜测到以她的性子,会说些什么。很快便发现她原本围在脖子上的领子没了,露出光洁香颈,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到你家马车旁边。”
盛明珠脚步微动,瞬间又想起刚才的尴尬处境,嘴角不由的开始抽搐,心里还在想有没有旁的法子。却突然觉得脖子一暖,他只一只手就将她揽上了马,宽大的斗篷自脖子到腿将她全都覆盖了,还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