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天人‘交’战,苦苦挣扎,直到举着“彭”字旗帜的盗贼已经到达战场,咬牙下令:“撤兵,撤兵!”
信使飞驰向满都拉图,他一边派人告知满都拉图,一边指挥部众撤向东南方向。
汉军最先做出反应,‘蒙’古人几乎紧随其后逃离战场。只有畏兀儿率探马赤军在义军中冲杀,企图以点带面,一举击溃眼前已生惧意的红巾贼。
等部将发现形势不对,给他提醒‘蒙’古人的旗帜正在远去,战场的局势已经变了。畏兀儿急躁的破口大骂,没想到‘蒙’古人竟然脱逃了。这里是袁州境,他率军来此地协助袁州军剿贼,却在战场被袁州军丢弃。
汉军脱离战场的最为坚决,张金宝和彭怀‘玉’反应过来时,只来得及截住了几十个留在后面的‘蒙’古人。
盘石镇西‘门’方向,满都拉图留下一百个截击郑晟的‘蒙’古骑兵与‘毛’大等人对‘射’了几支羽箭后,仓皇追上达鲁‘’赤大人的脚步。
红巾军来不及收缩包围圈,‘蒙’古人马快,多数人已经离开了战场。陪在满都拉图身边探马赤军没接到畏兀儿的命令,彷徨无措的留在战场,杀向被无数盗贼缠绕住的畏兀儿,企图救出主将。
郑晟立在高处看的清楚,急令传令兵快速出城,传令命张金宝和‘毛’大放过‘蒙’古人,全力围困犹然不知已身陷死地的探马赤军。十几天来,这支兵马让他吃足了苦头飞,相比之下,汉军和‘蒙’古人要好对付的多。
南风阵阵,说不出的凉爽。
郑晟解开‘胸’口的衣襟,这场与袁州官兵决战,他胜了。如果笔架山不反水,局面尚是两可之数,彭文彬杀了彭山康,他等于拿到了一手好牌,已是必胜无疑。他该要考虑胜利之后的事情了。
四面八方、漫山遍野都是扎着红‘色’头巾的山贼。红巾军士卒像是被打了兴奋剂,或者更像是一种宣泄,他们跳上战马,把比他们高一个头的‘色’目人从战马上扯下来,用石头砸断官兵的脖子。
一个又一个‘色’目人倒下,他们装备‘精’良悍勇死战,每一个‘色’目人死都会至少拉上一个红巾军士卒陪伴,但这完全阻挡不了红巾军的杀心。
‘蒙’山脚下血流成河。外围的一队探马赤军见畏兀儿被死死困住,多次突围均被红巾军挡住,先逃走了。
天‘色’渐晚,直到王瑾催马带来郑晟的命令:“探马赤军投降者免死。”围在畏兀儿身边的士卒纷纷丢下兵器。
接到命令的红巾军纷纷停下追杀,只有彭文彬浑如不觉,继续砍杀束手待擒的探马赤军,惹得一伙丢下兵器的探马赤军又重新捡起兵器。
周才德见状催马走过去喝叫:“彭寨主,香主有令,不杀降卒。”
彭文彬抬起头:“他们是‘蒙’古人!”
周才德不清楚彭文彬的心结,解释道:“他们是‘色’目人,探马赤军,不是‘蒙’古人。”
彭文彬迟疑片刻,扔下手中兵器:“原来是这样啊。”他斜着眼睛看了看一群士卒护卫在当中的畏兀儿,伸手指过去:“那还有一个没投降的。”
周才德催马到畏兀儿面前:“降者免死,‘蒙’古人遗弃了你们,你这个当主将的想死在这里吗?”四周的红巾军士卒手持兵器‘逼’近了一步,做出‘欲’进攻的态势。
畏兀儿仰天长叹一声,把长刀扔下,他踌躇满志来到袁州,没想到沦为盗贼的阶下囚,“我要见郑晟香主。”
(劳动节快乐,感谢田野里的宁静飘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