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纵然你有三头六臂,这里始终是江南,是花家的地盘,更何况还有卢员外这般厉害的人物在。
宇文书不想动手,纵然被卢员侮辱,也忍气吭声,见朱啸天执剑而入,更是无可奈何,大声音吼叫,“住手!”
可为时已晚,朱啸天如一颗流星般,单手持剑直朝卢员外刺去,卢员外是何等人物,当年能与疯子司马锐过上几百招的人物,只见他轻盈地闪到一边,伸手就往朱啸天背上拍去,那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朱啸天见一剑刺不着,正准备转身,可哪里想到,这个肥硕的家伙手法竟然这般快捷,忙来了个“绝处逢生”只见他脚尖轻轻点地,整个身子如一道风,原地成了一个漏斗型的光影,不非一般的人,非一般的内功能做到这一点,让人看了,眼花缭乱,不知哪里才是他本人的真正身体。
可卢员外是何等人物?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哼,雕虫小技,此等伎俩也敢拿到世人面前卖弄!”说道,只见他连退两步,气沉丹田,猛地出掌,凌空朝朱啸天打去。
只听“轰”地一声,朱啸天被震到几丈远的地方,只觉两眼一黑,“哇”地一声,“扑通”栽倒在地了。
朱子勇和六虎见朱堡主倒下,都将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般,“爹”“师父”地喊叫着,一齐取出剑,直朝卢员外刺去,七支剑,正如一道彩虹,从不同方位,不同部位,直朝卢员外刺去。
宇文书明白,七人组合。剑法基本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但刚刚他看到卢员外的内力十分了得,忙执剑紧跟其后,镇远镖局南宫俊见宇文书也动起手了。忙大喊一声,“上!”
随着南宫俊的一声令下,镇远镖局、惊门、朱家堡的众弟子都拔出了剑,义愤填膺地直朝卢员外他们刺去。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卢员正站在石背弯出口处。人不多,见几家弟子齐上,只见卢员外将手一挥,山顶上的花家家丁齐刷刷地举起了弓箭,只听卢员外大喊一声“放”,漫天的箭如飞舞的雪花,如突如其来的暴雨,居高临下,从天而降……
朱家堡、镇远镖局、惊门的弟子哪里抵挡得了如此狠毒的箭?武功好一点儿的,勉强可以挡住。武功不好的,直接倒地,一命呜呼,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三家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朱啸天、宇文书、南宫俊三人都是一派的当家人,哪有不心痛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宇文书和南宫俊二人本想上前会同朱子勇和六虎对付卢员外的,见弟子纷纷如落石般倒下,二人站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两人同时出手。合力朝石壁上的花家家丁队伍打去,掌力所到之处,如炮弹落下,“轰”地一声,花家家丁早已被震飞不知哪里去了。
神仙打架,遭殃的可是百姓。他们打架,遭殃的可是这些学艺不精的弟子,也难怪,谁叫他们学艺不精呢?江湖,靠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小命难保。
另一处,朱子勇与六虎早纠结在了一起,看上去文静,动起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也不知是不是花家的祖传。
朱子勇与六虎,早已是江湖中年青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了,七敌一,七支剑如七条蛟龙,游身边,,只见他手执长剑,剑光四射,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如闪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借着快狠的剑招,与朱子勇和六虎打得难分难解。
这边的宇文书与南宫俊就像两门山炮火器,直朝四周石壁上发掌,掌力所到之处,石碎人亡,花家家丁死伤过半,卢员外见状,纵身一跃,来到宇文书和南宫俊跟前,举掌就打,双方掌力相碰,如同火器爆炸,“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四处火光四射。
此时的宇文凌锋率众弟子与花家家丁厮杀成了一片,他一路厮杀,总算将朱啸天拉到了一边。
石背弯里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掌力相碰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尸体血肉模糊,一层叠在另一层上面,越堆越高,映着夕阳的余晖,更加刺眼,更加鲜艳。
宇文书与南宫俊自认为两人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之中,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中的高手,两掌对四掌,对战百余回合,这需要何等功力?需要何等武功,两人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宇文书不由小声地对南宫俊说道,“此人难道是他?”
南宫俊手中的掌还在继续出击,小声地说道,“掌法有些相似,但力道却不及他。”
正所谓外行看与南宫俊好歹也是江湖人的有名人,他们见了卢员外的掌法,较量了卢员外的内力,居然还不能肯定卢员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口中的“他”是谁?难道他们认识卢员外?正在二人心中疑虑之时,卢员外大声喊道,“宇文匹夫,你们打够没有?也该歇息了吧!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力道不及刚才了吗?”
卢员外说话的声音,足以震撼在场的所有人,他话音刚落,只见朱家堡、惊门、镇远镖局的弟子有几个脸色苍白,纷纷倒地,此症状正是中毒之症,随后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朱子勇和六虎,以及宇文凌锋这些年青小辈也倒了下去,因为他们的内力不足,难以抵挡毒性发作。
宇文书和南宫俊见事情不妙,忙坐了下来,准备运气排毒,可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卢员外不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