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失去他的心。
放手。他冷冷地说。先前那个温柔诱惑她的男人,在此刻已经彻底消失。
你要去哪里?她问着,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是不是真的该放手?在爱他的同时,她能够承受多少伤害?
去开炉,我要燃起炉火,开始铸剑。他的浓眉紧紧地皱起,不耐烦地想推开她。她纤细的双手扣住他的腰,硬是不肯放开;难以想像那么娇弱的她,竟也会有这样的力量。
不行的现在铸剑的话会凝聚鬼魂。她用力摇着头,不肯放开他。
他陡然转过头来,逼视着她,也挣脱了她的拥抱。我不在乎!如果招来厉鬼、凝聚鬼魂可以铸出好剑来,那么我也愿意。他推开了她,冷眼看着她挣扎着又想抱住他,柔软的红唇颤抖着,脸上都是泪水。别想阻止我。他警告着。
不,我必须阻止你,肖阳,我不能让你去开炉。她为他担忧着,不愿意看见他因为复仇而涡灭了理智。
没有人敢在五月开炉,那些在禁忌时期开了炉铸剑的匠师,最后都惨遭横祸而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他遭受厄运?
他冷笑一声,捏起她的下颚,被她的眼泪与阻止弄得心烦到极点。那些烦乱转为残忍,他此刻正在绝望的深渊里,疯狂地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根本也无法在意,如今的言行对她会有多大的伤害。
你想阻止我吗?凭什么阻止我?他冷冷地笑着,黑眸里没有半分怜爱,有的只是令人胆寒的残忍。啊,是因为我破了你的处子之身,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你以为有权阻止我?她无助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肖阳,别这么说,求求你,别把我们之间说得那么不堪,你是我相公呀!她不敢再妄想拥抱他,一双手反倒牢牢地覆盖住耳朵,不愿意听他所说的话。
他用力拨开她的双手,就是要强迫她听。他要伤害她,彻彻底底地伤害她,让她如同他一样的绝望!
不堪?你不敢听吗?说明白些不就是这样?我碰过了你,所以你才会对我死心塌地,不是吗?他的嘴角扭曲着,面目十分狰拧,刻意丑化那一切。蓝水灵,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计谋。在铁城外的茶棚,我会愿意出现救你,不是因为见义勇为,而是知晓了你是绝代铸剑匠师的女儿。泪水不断滑下,她的心被他的残忍戳刺得千疮百孔。不,不是的,肖阳,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她狂乱地摇着头,连神魂都被痛苦腐蚀,全身失去力气。
我没有骗你,我会留在铸剑谷,刻意接近你、诱惑你,都只是为了得到海家的铸剑秘诀。他看见她脸色苍白,因为难言的心痛而摇摇欲坠,然而他的心早就被复仇的火焰蒙蔽,无法再看见其他。她的心好痛,痛得没有办法呼吸,连泪水都无法流出,全部的悲伤凝结在清澈的眼眸里,连心都只得冰冷了。
一切都是为了铸剑?她小声地问着,声音细若蚊蚋,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甚至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看向远处。
一切都是为了铸剑,他重复着,像是在摧残一只最无助的小动物,有着变态的残忍快意。他逼近她苍白的脸儿,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不是什么见鬼的爱情,你明白了吗?我无法爱人的,对我来说,世上没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情。他缓慢地说完,而后推开了软弱无力的她,踏步走出了木屋。
在残忍的意念下,他的内心慢慢浮现某种情绪,那些情绪虽然细微,但是却埋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只要多看她一眼,那种情绪就会增加。他不愿意深究,刻意更加残忍,妄想要彻底拔除心中细微的骚动。
复仇的意念,早就把他变成了没有人性的冷血男子。他将意图说得明明白白,而她没有再追出来阻止,当他踏出数十步后,终于回头看了一眼从残破的木门间看去,水灵的脸雪白得毫无血色,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一动也不动地跌坐在地上。
心中闪过的某种刺痛,让他迅速地转回头,矫捷的施展轻功离去。在离去的时候,他一再告诉自己,心中所累积的情绪,绝对不是自责与心疼……
第七章
第七章
通天炉的底部被投人大量的煤与炭,肖阳取来打火石,引燃火折子,将火苗扔人炉内。通天炉的温度开始升高,其内的铁矿渐渐融化,烫红的铁汁有着耀眼的光亮。
他站在通天炉旁,以柳枝搅弄铁汁,抿紧了唇,沉默地重复着铸剑时的种种步骤。
温度愈来愈高,四周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