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轲俱是面色沧桑,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白怡的目光飘飘洒洒在数十艘泛海的轻舟上,抬起头;飞机拉着白色的尾线划过。她极不自然地撩了撩长发,朱唇微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段时间,谢谢你。”
“ 白怡;”韩轲的声音有些哑;“其实我一直都在你身后;也总想让你回头看看,身后还有一个我;可你孤军前行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心境面对你,很多事儿……”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她骄傲地打断他,语句有点哽,可还是完好的收敛住了。
韩轲走了。
头也不回。
一丝泪光在白怡的双眼中闪现,眼睛微眨,泪成行流下。
她知道她错过的不止是韩轲而已。
韩轲大概是失望了。又或者她令所有人都失望了。
白怡故作坚强地擦去眼角的泪,捋了捋有些乱的发,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对着那个精致的粉盒,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这段日子,她辞去了令人羡慕的工作,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昨晚韩轲的那句【你真是疯了。】到现在都在白怡的脑海中回荡。针刺一般扎在心上。
她已经过分习惯于韩轲的给予和关照。
可现在,他走了。
他说,【我只负责把你送回瑞士,白怡,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觉得我再继续这样下去,等于在害你。】
韩轲的声音,韩轲的面容,韩轲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而此刻的白怡,又觉得无比空虚,虚无的时间似乎像做了一场梦。如今她又回到苏黎世,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同一时间的国内,白衍林回家的时候莫多多已经走了。
沈小沫劝也劝不住,只红了一双眼眶坐在沙发上,感慨万千。
“莫多多呢?”白衍林边换鞋边问,心疼地走过来揽住她的双肩,“妈来过了?”
“恩,咱妈以为我和你吵架了,担心的了不得,还以为我把你撵出家门了呢。”沈小沫顺着倚在白衍林的怀里,“多多走了,说是回家跟爸妈坦白去,我要陪着她死活不让。”
“好了,”白衍林哑着声说,“你做的够多了,别太内疚,很多时候很多感情,闺蜜也是弥补不了的。”
“你是说?”
“恩,你啊,”白衍林心照不宣地点头,“有时候就是操心太多,谁的心都操,不怕变老?”
“我怕啊。”沈小沫埋在他怀里,咕哝着嗓子,“我今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都看见鱼尾纹了呢,真的老了……嘤嘤嘤嘤。”
“呵呵。”白衍林宠溺地紧了紧怀抱,“没关系,再老也是我心中最漂亮的女人。”
“切。”她虽然嘴上逞强,心中着实暖了,埋在白衍林怀里的头小猫似地蹭来蹭去,一点也看不出是要30的女人。
心中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鬼使神差之下,头微微仰起,捉住男人的薄唇,想也未想就印了上去。
只是轻轻一啄,在白衍林的唇上,侧脸,鼻子,下巴,额头,胡乱吻了一气,似乎怎么做都无法表达她对他的爱意。
殊不知头顶的那双眸子,悄无声息地变了色。
他沉声放肆地笑,大掌握住她的腋下,一撑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着面对他。
刮了刮她挺动的鼻端,恨不得立马将她揉碎到怀里,镶嵌进身子里面。
沈小沫是一直被宠爱的孩子,白衍林的爱总是让她甜到坏了牙,有时候也就肆nuè_qíng绪,比如上一次无理取闹。总之面对他,她有无数的安全感。
“沫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