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丫鬟的问安声便迎了出来,福了福身道:“少奶奶来了,我们姑娘正等着少奶奶呢。”
慧安虚扶了仇嬷嬷一下,一面往屋中走,一面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姑娘就是受了惊吓,别的倒是都无碍,休息两日便好了。”
在意料之中,慧安闻言便只一笑,道:“我去瞧瞧云妹妹,嬷嬷自忙去吧,不必招呼我。”
她进了内室,却见云怡正靠着大引枕半躺在床上,脸上妆容已经洗去,素着一张面,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见她进来,便笑着抬了身,道:“嫂嫂到底是放心不下我,我便知道嫂嫂定会来瞧我,己叫白蓉准备了嫂嫂爱喝的冰镇酸梅汤,白蓉,还不快去端来。”
屋中伺候的白蓉闻言便忙应了一声,快步而去,慧安在床沿上坐下,云怡便拉了她的手,有些歉意地道:“嫂嫂可是心中怪我了?”
慧安见云怡睁着一双明眸盯着自己,目光中闪着不安,便抚着她的手,道:“我生什么气?你又不曾做错事。”
云怡闻言便道:“嫂嫂到底是心中怨怪云怡了,非是我瞒着嫂嫂,不愿和嫂嫂坦诚相待,实在是……我不知这事该如何对嫂嫂说。嫂嫂对我好,我心中都请楚,今日之事也并非我贪恋东宫的荣华富贵,我只是……”
云怡的话能说完,慧安便叹息一声握住了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也不怨你瞒着我。我们虽是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却投缘的紧,我甚喜欢你,也早己拿你当知交相看,总是希望你能好的。你既做了决定,走上这么一条路,如今已是想回头都不能了,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一点,那东宫非寻常人家,姜红玉也非好相处的,太子的疼爱对你来说又是损益参半之事,今后的路只怕不好走,我只希望你能凡是小心,万万顾全自己,也别忘了我这个嫂嫂,别忘了你是从关府嫁出去的。”
云怡不想慧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即眼眶就是一红,亦回握了慧安的手,半晌才道:“嫂嫂放心,云怡怕是没福气过想要的日子了,惟愿嫂嫂能把握住幸福,也替云怡多幸福一点。”
慧安闻言心生一叹,见白蓉端着青瓷缠枝碗进来,便起了身,道:这会子只怕园子中游湖的夫人小姐们也都上岸了,瞧你没事我便也放心了,还得去园子中送客,便不多留了。你今日受了惊吓,也快躺下休息吧。”她言罢接过白蓉端来的酸梅汤两口灌下,用帕子压了压唇角,便又笑着瞧了云怡一眼,快步出了屋。
一番折腾,慧安再回到园子中时果然众位夫人小姐已游玩回来,天色已是不早,夕阳低垂,一日宴客除去烟雨楼前的一幕,倒也算完满。
慧安和关元鹤一起站在府门处笑着送了各府的宾客离去,童氏因是自家亲眷,自是要留到最后的,也少不得要往福德院给定国夫人辞行,而沈童却没跟着,只在府门口等待。
慧安见人皆已离去,便下了台阶,行至沈府的马车边,盯着沈童,挑眉道:“二哥哥今儿倒是唱了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呢,只可惜妹妹我没眼福瞧见呢。”
方才秋儿已偷偷告诉慧安,那汪明茵的衣裳分明是襟口被人扯破了,万不会是不小心挂破的,慧安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沈童听慧安打趣自己,不觉面上就是一红,道:“妹妹绕过我吧,什么英雄救美,莫要混说,若是坏了人家小姐的清誉岂不是二哥的大错了。”
慧安闻言掩嘴一笑,眨巴着眼晴盯着沈童,见他神情忸怩起来,不觉笑意更深,道:“瞧二哥哥,我不过是说英雄救美,提都没提什么小姐,怎就还坏了人清誉了呢。却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叫哥哥如此维护,都责怪安娘了呢。”
沈童被慧安说的结舌,只神情尴尬,呐呐不语,慧安便收了笑意,道:“二哥哥眼光好,汪姐姐是个好姑娘。只是这姑娘家到底面皮薄,二哥哥若是有意,可要加把劲儿啊。”
沈童闻言心中一喜,自是知道慧安会如此说,定然是自汪明茵那里也瞧出了什么端倪。他目光闪动了下,这才冲慧安躬了躬身,作了个揖,道:‘此事还得请妹妹为我周全。
慧安见他如此,倒是笑了起来,道:“二哥哥放心便是,只是我也不能白白为二哥哥办事儿啊,事成之后,二哥哥可得好好许我些好处才成。”
二人正说笑,那边关元鹤也走了过来,微笑着瞧着一脸狡黠笑意的慧安,问道:“说什么,如此高兴,也告诉我一道乐乐。”
慧安却微收了笑意,斜睥着关元鹤道:“自是说喜事。”言罢却又扭头自和沈童说话。关元鹤见她如此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却见童氏扶着许氏的手出了府。
慧安也瞧见了,忙迎了过去,扶住童氏另一边胳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