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她的脸蛋分开些,夕臣看见曼丽的唇红如血,眼睛里的眼泪就在打转,愣是憋着不掉。实在忍不住了,推开他,回过头去两手捂着眼睛……

夕臣后面再次抱住她,“你就犟着坚决不在我跟前掉泪是吧。”

曼丽胳膊往后撞,挣,

夕臣抱得紧,“劲儿还是小了,真有歹人这么困住你,你可以先攻他下处啊……”说时迟那时快,曼丽真“受教”,抬起后脚跟就蹬!“哎哟,”夕臣其实躲得快,可还是哄着她似得顺势摔倒在床上了,一手抬起遮在额上,好像真摔痛了,“对,然后还不解恨,可以咬死他!唔……”曼丽扑过来是真咬啊,她这小胖的身子一压,野蛮扯开他的衣领就下嘴,简直要把他肩头一块肉咬下来!

夕臣又低笑又嘶地叫唤,一手框着她的小肥腰轻轻摸,“解恨了吧,今天是我错了,没注意那女的穿高跟鞋还开车,媳妇儿,你就包涵一下,你还有许多小规矩我还没摸透,咱也得慢慢学不是……”曼丽咬着像还不够,伸手又去揪他的脸,看有多厚。夕臣捉着她的手腕,“这得轻点,明儿没会还无所谓,不好办的是明天几千人跟前你老公还得讲一两个小时,我可不想底下坐着的全看我脸去了,重点都不听清楚……”曼丽还是揪得狠,夕臣最后只得抱着她翻身,低头去找她的嘴巴,“好好,揪揪,揪掉一块肉你不生气就好了……”

今儿的和夕臣或许是带着愧疚,表现得“好极了”,

之后,把画儿钉上,都听她的,明显有点歪了,处处完美的他也不跟她计较。

曼丽盘腿坐床上,“下个星期你也别来接我。”

和夕臣正在弯腰给她铺刚才钉画而弄乱的床,最后呼了呼床上的浮灰,直起身,点了下她的额头,“别得寸进尺。”

……

这些时曼丽还算舒心,

接着的下一周,和夕臣确实没来接她,说是去国外访问了,管他巧不巧,曼丽这“得寸进尺”还是成了。

这天和元青出去再次确认了小姨和姨夫用餐的事宜,上次那个地方肯定没考虑了。

这次一切就很满意了,出来后,元青说“我在京里开了家夜店,还在装修中,去看看吧。”熟人熟事的,曼丽就没拒绝。

不论哪个年代,右海一带好像总是充斥着纸醉金迷。

黄金年代,它是上流社会人士的聚会地,那些耐人寻味的往事尘封在历史建筑里,值得静下心去探寻与细细品读。一些传奇地标依旧传承着历史,以岁月静好之姿见证古都的风起云涌,泰然自若;而右海摩登炫酷的一面,则是因为有了最新潮瞩目的餐厅酒吧,它们或背靠金主或大有来头。

若想体验京城夜生活之精髓就去右海,这句话大概没人会来反驳。确实,入驻右海沿线的夜店酒吧个个奢侈华丽且风格迥异,却也不可避免地会经历更迭,即便红极一时、势头大好,最终也可能黯然离场。

无疑,元青的这个“m9”将来一定是“王牌”。

曼丽一进来倒并无大惊奇,原来在汉州也好,后来上海,夏课总带她在夜店混,且不说后来的照照,更到了极致,还记得专为曼丽的“陪吃陪玩”式夜店饭局么。所以,曼丽算得一枚夜店老观客了。

“m9”的风格毫不拐弯抹角,大咧咧的豪奢风,跟原来沪上红极一时的muse一样,500平米的超大屋顶露台,规模着实大。那时候的muse人气就是居高不下,火到不行,夜夜都挤不进场!追求奢华派头的、壕掷重金来买醉的、富二宦三还有partyanimals,处处可见,人头攒动,梦至癫狂……

内部确实还在装修,不过效果已然出来,

曼丽听元青介绍着边走边看,站立在旋转楼梯上方侧头往下一看,

曼丽顿那儿,

下方,

小课一件灰衬衣,领口开着,没系领带,

两手插在黑色西裤荷包里,

微歪头仰头瞧着她。

小课的头发剪更短了,显出脸庞的清瘦……不,整个人都瘦了……

见她看过来了,

拿出一手朝她招招,

曼丽回头看一眼元青,元青抬手也捧捧,让她自个儿下去。

曼丽顺着拐弯儿下楼来,心里有点发酸。小课坐牢曼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只是她确实无能为力……

“别动。”

才下完最后一节台阶,小课叫住,

曼丽也站那儿不动了,

小课一手就这么插兜儿,把她这个人从上看到下,又由下看上去,

一讪笑,“两个人伺候都没把你伺候出个人样儿来。”

曼丽肯定发窘,不过不像原来里头带怒意了,毕竟心里酸着。

“现在住哪儿,”曼丽觉得自己得说句话,

“住地狱里。”

曼丽往旁边看了下,这是一种不自在的表现,

“今后呢,今后打算怎么办,”

“继续在地狱里熬着呗。”

曼丽呆不下去了,小课这么阴阳怪气,曼丽也觉着委屈,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但是细究起来,她错啥呀?是她叫他坐得牢?……不过曼丽的委屈马上又压下来,小课的耳朵是照照扎聋的,最终还是因为她……曼丽心里苦,这种生硬的场面她又实在无法面对,曼丽转身就要走,孬种就是孬种,无法面对只有逃……

“你就这么没良心下去吧!迟早跟我一块儿地狱里烧死!”小课跑过来后面狠狠抱住她,“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地想我?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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