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耀眼的聚光灯，台下是什么根本一点也看不到。可她的脑子里依旧是执着地要把这首歌的舞蹈演绎完毕，歌曲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田歆终于从溯光的怀里挣脱。电视机的转播里能明显看到田歆带着优美的步伐将脚上的鞋子脱掉，继而赤脚舞动。
回忆之前的舞步继续跳舞，一直到这首歌结束，田歆完成地很好。就在她下场的时候，溯光还特地朝她飞了一个吻。
一到后台，经纪人袁熙芝就迎了上来，“怎么样？没有摔伤吧？”
刚才在舞台上田歆没有感觉，这会儿平静下来立刻感觉到脚踝处微微有些刺痛，但她还是摇摇头，逞强地说：“没什么大碍。”
“嗯，那就好。我都看到了，这种表演出错很正常的，况且溯光临场反应不错，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袁熙芝伸手拍拍田歆的后背。
田歆光着脚冻得瑟瑟发抖，正想开口，身上一暖。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袁熙芝又将一双毛绒单鞋递给她。
等田歆套上鞋子，袁熙芝又帮着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说：“走吧。”
“嗯……去哪儿？”
袁熙芝朝田歆淡淡一笑，倾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赵小爷在等你。”
田歆刚想开口，袁熙芝又截了她的话：“周木说自己要赶片场，今天不能和你一起跨年了。”
“嗯。”上场前她就收到了周木说自己要去赶飞机的短信。
忽而鼻端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
田歆低头闻了闻大衣领，果不其然是这件衣服上的。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田歆索性也不开口。可总感觉袁熙芝像个老鸨，正领着她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是站在下午与赵粤森相遇的那部电梯里，田歆看着楼层一步一步往上，最后停住。
“叮”地一声，电梯门缓缓开启。
田歆看到了站在电梯外的赵粤森，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赵粤森低着头，一只手插在裤兜，一只手翻阅手机。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
袁熙芝的声音在田歆耳边响起：“人我已经送到了。”
说完把粉丝送的一堆礼物往她怀里一塞，并将电梯内的她往外轻轻一推。
田歆抱着一堆东西踉踉跄跄往外走，赵粤森连往后退几步，根本没有打算救场。
待袁熙芝乘坐电梯下去，田歆才开口：“不是给了我房卡吗？”
赵粤森看她一眼，转身，“怕你迷路。”
田歆：“……”
她又不是白痴。
如今田歆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嘴巴该甜的时候要甜，几步走到赵粤森旁边朝他咧嘴干笑，“谢谢你的大衣。”
赵粤森脚步不停，用鼻腔哼了声，眼皮恹恹地耷拉着，说：“我怕你冻死。”
田歆侧头看看一脸傲娇的他。
那么多年他始终还是没变，明明是关心她，却总是摆出这么一副臭脸。这人大概与生俱来不会好好跟人沟通的，对她倒还会毒舌几句，面对陌生人更是话都懒得多说。
很快到了房间，赵粤森进屋，换鞋，开电视，翻冰箱，全程没拿田歆当外人，他还不忘问她：“你饿不饿？”
田歆放下手里的东西，倔强摇摇头，“不饿。”
不，她已经饿得快要半死。
为了身上那套别扭紧身的舞蹈服，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怎么吃东西，今天更是只吃了几片吐司。
“我饿了。”赵粤森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还想吃你下的面。”
田歆顿时有些囧，脑袋一热就呛了回去：“你说清楚，到底是要吃我下的面，还是要吃我下面？”
轮到赵粤森被噎住。
很快他便笑意吟吟地朝她一步一步靠近，将她逼在角落，落入沙发。即便如此，他依旧步步紧逼，俯下身将她困在沙发与他的手臂之间。
离得那么近，那日两人之间的翻云覆雨依稀浮现在眼前。
田歆的脸不由红了。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更让她发烧。
可就在田歆心跳加速的时候，赵粤森一把按住她的脚踝，接着弯腰低头看了眼，“还能走路，估计没什么大碍。”
田歆反应过来点点头，问：“我刚才在台上摔倒，你都看到了？”
“哦，你是说刚才某个人在台上像翻背的乌龟爬不起来，接着被人像扶老奶奶一样搀起来，最后在人怀里一脸享受的事情么？”
田歆：“……”
真难为他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句话。
可是，她哪里一脸享受了？
“我明明急的想哭好不好。”田歆瘪瘪嘴。
赵粤森抬头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那么爱哭。”
田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
他的语气，似乎放软了？
呆呆地看着他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