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了。
素和静初对月无忧已心如死灰,不再执念了,又觉得自己安安静静的这样一辈子也可以过的下去,心态沧桑的和个老妇人一样,有时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又能怎么样呢。
素和静初推开小窗,倚坐在窗前看着院中人舞剑,有那么一些艳羡。
素和静初的生活平淡,每日看那个美丽的女子舞剑已是唯一的趣事了。
说来,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只是偶尔一次旁观被她瞧见了,她便过来问:“好不好看?”
素和静初不懂剑法,但看在眼里,剑光闪烁于飘雪之间,她又身姿飘逸,是当真好看的。
便点了头。
她便常在院中舞剑了。
阮桃也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待月无忧招式落定,拿巾帕上前为她去擦脸上的汗。
“看你,像个孩子,”阮桃娇嗔着责怪她。
月无忧便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
素和静初看的有些出神。
真是奇怪。素和静初想,阮桃和这女子间,关系很暧昧似的,想起去集市那一日,阮桃也是轻轻拍打下那女子,那日素和静初未多想,现在又看到了,觉着这女子和阮桃之间好似情人似的。
这山庄真是处处古怪的很。素和静初想着,关上了窗。
后来一日,几辆马车赶往山下,据说是要去中原去,素和静初当时就在屋内看着,她猜想月无忧就在马车里,但却已经没了去探询的心思。
只是那舞剑的女子也没再见到。素和静初第二日推开小窗,却只见一地静谧的白雪,才觉得寂寞了。
月无忧去了中原很久,但总有回来的那天。
素和静初终于有点高兴,想去找那个舞剑的女子,把自己这些日子跟着管家婆艳芙学着绣的香囊送给她,当做她舞剑给自己看的报答,虽然绣的不大好看,又寒酸了点,但心意到了就好了吧?不知道她明天会舞剑给自己看么?
素和静初刚刚看到那女子男装打扮从马车下来进了间房,便径自兴冲冲寻去了,刚走到房门前,便听里面传来轻轻的谈话声,素和静初觉着自己这样贸然进去不好,就在房间前站了站。
“无忧,若真像那子若姑娘说的,你中的毒,是给大内死士服的不可解的毒,那恐怕即使是‘杏林至尊’汪天寿也是束手无策的,你要怎么办?”是阮桃的声音。
月无忧在房内,素和静初蹙着眉头,转身便要走,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脚步又顿住了。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再追究下去,一定会发现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事。”
“无忧,即使你要一闯大内,我也是陪着你的。”
“我知道的。”
这声音素和静初也觉着有些熟悉。
说实话,这声音清朗软糯,不似是个男子的声音。
而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她是个女子,又怎会想到别处去呢?
但现在,那个好听的声音,在答阮桃的话。
大逆不道,欺君之罪…素和静初只想得到这些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没想到素和静初会在这里,阮桃立时变了脸色,坐在房间的月无忧也猛的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就是避而不见的原因。
“你会害了她。”
怪不得要让自己走。
“男装方便一些。”
同行下山了的只有三个人。
“对不起…”
“素和姑娘,”月无忧向前走了一步,岂料素和静初受了惊似的猛地退后一步,惊慌的看着月无忧:“你,你不要杀我。”
月无忧不得不站在了那里,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我不会说的,你让我走吧,我一定不会说,”素和静初跌跌撞撞的后退,突然尖叫一声跑回了房间。
即使被阮桃有意丢下,素和静初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因为月无忧是她的夫。
可知道了真相,素和静初只想迫切的离开。而这真相,偏偏在她已经不再执着的时候被她得知了。
一个假皇子,一个女人!可笑,荒唐!种种迹象,自己却如今才发现,简直被耍的团团转!
再想起往日月无忧与阮桃间的种种,素和静初更觉得不可理喻。
而那香囊,已经不知道慌乱中丢落在何处了。
阮桃担忧的回头望向月无忧,月无忧的脸色并不好,本来就有些苍白的,现在看起来更虚弱了。
“她想走,就让她走吧,”月无忧跌坐回座位,很疲惫的叹气:“何必让她留在这里不自在呢。”
阮桃本想要杀素和静初灭口的话也就没有说出。
是啊,想走就走吧,有什么重要呢。阮桃走过去,将月无忧搂在怀里,月无忧乖顺的搂住她的腰,然后在她怀里低低哭了。
“阮桃,即使我娘一点都不像我看到的那样好,她也是我的娘亲。”
“我知道的,”阮桃低头亲吻她的发:“我都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十
素和静初的离去很仓促,没有人拦她,她说要走,就有人为她备了马车,怕月无忧反悔,素和静初当晚就启程。
马车赶出了山庄,素和静初撩起裳帏看向山庄门上的匾字,看着这个她一直想留下的地方,看了许久,才缓缓放下了裳帏,吩咐车夫下山。
然后孤零零的马车在夜色里远离了这方圆仅有的灯火。
素和静初穿着那件御寒的兽皮大衣,整张兽皮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感觉不到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