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之后,又在村子里待了几天,张家一家人便又回了城,小村子里面虽然住着还算安静,但住一两天还成,住几天就嫌烦了,所以回了城。
长安虽大,万年县虽然不小,但命案却也不是时时发生,一直快出正月了,也没什么大案要案发生。
楚家的案子已经上报到了刑部,邢部的判决还没等下来呢,楚奇孟便死在牢中,是绝食而死的,这案子到此也就结束了,再没有人提起。
至于楚家的老管家和管家婆,得了自由之后,还是在小村里居住,他们都是南方人,本来是想回南方老家的,但年纪大了,怕在路上出意外,所以干脆也就收了回家乡的念头,就打算在小村里养老算了。
楚家的宅子被官府卖掉,卖的钱款充公,而买宅子的人是李福年,他倒是捡了个便宜。
张迟对于万年县的治安着实下力气治理了一下,他这是被年底的事情两桩案子给吓住了,宫里发生的舒德妃的案子,那是他没法控制的,但县里的案子少一些,他使使劲儿,倒也算是没问题的!
过年中的一个月时间,县里倒是很消停,捕快们抓得紧,而且各坊的武侯也算给力,所以小案子虽然还是有一些,但大案命案却是一桩也没有!
张迟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虽然案子多些,能得到京兆尹的夸奖,但要是太多了,那也受不了啊,刑部那边就得骂死他了。
过了二月二,天气逐渐转暖,这一日张迟升衙之后,把张浩元叫进了二堂,道:“浩元,这段时间县里倒是挺太平的,我也能省些心,考虑一下家里的事了,你觉得文家的三小姐如何?”
张浩元啊了声,不知父亲怎么说到这件事了,他道:“文胜男?那当然是好啊,人家可是伯爵家的小姐呢,金枝玉叶啊!”
张迟嗯了声,道:“以前咱家是配不上伯爵家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县尉,我是县令,要说文伯爵顶多也就比我高四级,但我是掌实权的,他只是个吃俸禄的,要说身份地位,咱们一点儿不比他家低,所以说,你要是觉得文三小姐不错,那爹就向牛犁那边告个假,亲自去给你提亲,以显示诚意,你看如何?”
张浩元想了想,道:“和我娘商量过了么,我娘是什么意思?”
“你娘能有什么意思,要是你能娶了伯爵家的小姐,她当然是高兴的,而且只需把两家的后花园给打通了,就算是一家人了,还方便。”张迟说道。
张浩元嘿嘿笑了两声,道:“娶伯爵家的小姐当儿媳妇那是好事,但我娘能镇得住文胜男么,我看够呛,她连浩仁都镇不住!”
张迟听了这个,沉默了一下,好半晌才道:“其实,我也镇不住你弟弟,我看以后应该给他找一个厉害些的媳妇,好好管教管教他!”
张浩元连连点头,他们一家人都管不好张浩仁,却要寄托希望在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身上,希望这个女人能管好张浩仁,实在是大大地丢县令和县尉大人的脸了!
张浩元道:“要不,等今天晚上,我请文三小姐吃酒,然后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儿意思,那咱们再去提亲,如果人家没啥意思,那咱们就不要上门去丢脸了吧!”
张迟见他也想结这门亲事,心情好了许多,开心地笑道:“那倒是无所谓,脸这东西,随便丢,咱家有的是,不当回事儿啊!”
张浩元也笑了,父亲话是这么说,但要是真的丢了脸面,估计他得暴跳如雷,想尽办法去报复文家呢!
这天,张浩元提前离衙,早早回家,换了身衣服之后,便去请文胜男喝酒,文胜男酒量奇大,远超张浩元,张浩元和她拼酒,是会有些发怵的!
等到了文家宅子,张浩元才知道,文胜男已经离开了,回栎阳县了,是今天上午走的。
前段时间过年,文胜男自然要回过年,过完年后便又来长安,但还没有住几天,便又回去了,好象是栎阳老家那里出了事,但问管家,管家却答不出是什么事,只是看样子很急。
张浩元皱了皱眉头,看来是很着急的事,要不然文胜男就算是走了,也会留下口信儿,告知张浩元的,什么口信儿都没留下,只能说明文胜男当时太着急,顾不得给告知他了。
张浩元最后问了那文家的管家一句:“你家三小姐走时,是不是很着急的样子,是谁来给她报的信儿?”
“是很着急,三小姐还哭了,报信儿的人是栎阳那边府里的仆人,是大管家的儿子!”
张浩元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别的,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估计是文胜男家里的长辈出了事,有可能是要去世了,否则别的事情,不会让文胜男如此的,管家也有可能知道一点点,但这种事对外人说出来是不吉利的,所以管家没说,其实暗示的也挺明显了。
等张迟回家后,张浩元便和他说这事,估计文家的长辈出事了,那么要不要去看看呢,表示一下尊重!
张迟道:“为了你的婚姻大事,我想我是应该去一趟的,如果真是文家长辈出事,那么长辈在临死前,往往希望看到自家的儿女解决好终身大事,所以我这次去,成功的希望很大,而你上次去过了,他们也看到过你了,所以你坐镇衙门就行。”
张浩元表示同意,张迟把话又对侯氏说了,侯氏大喜,拍手笑道:“文家的长辈出事了?这可是好机会,当家的,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多送些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