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给请走了。”
咳咳。这个“请”字用的还是客气了的。他是被司徒岭派来的人给揪走的,在醉红楼还闹了场不大不小的动静。
林砚斜眼瞄过去。司徒岳很是不自在,“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看戏。三哥……三哥也不知道打哪儿听说我的行踪,想岔了。”
林砚翻了个白眼。
绿珠捂嘴轻笑,“宁王为皇室贵胄,绿珠自是不认得的。偏那日是诚王殿下抢了我,恰巧就在我身边,也恰巧便瞧见了那一幕。同绿珠说了两句,绿珠便记着了。”
司徒岳嘴角抽动。
绿珠却突然转了口风,“绿珠素来奉公守法,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但不论是什么,王爷想要带走绿珠,好歹还是请人去同诚王打个招呼为好。诚亲王说了,过两日便接我入府,这若是来了见不着人,只怕……”
秦勉瞧见这架势,忙上前解围,“九爷,要不,下官去一趟诚王府?”
司徒岳回头睨了他一眼,又转过来看着绿珠,“好本事!看来大哥着实喜欢你的很。否则,如你这般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入王府的。
你算准了京中的局势,我和三哥同大哥有些不对付。若是换其他人也就罢了,偏是我来,那么不说他对你的感情有几分,但这面子,他就得保下来,不能叫我给端了。可惜……”
司徒岳一声冷哼,“你算错了一样。本王从来不是按规矩出牌的人!本王这就入宫去请父皇下旨,就不信还就抓不了你了!”
哈?
不过一个醉红楼,一个妓/子,居然还用上了圣旨?这是闹哪样啊!
他们这么多人在呢,绿珠即便身后有诚王,可这会儿却没诚王府的人在,司徒岳要真看不过,下死命令拿了也就拿了。事后诚王就算再生气,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憋了这口气。但若是闹到皇上面前,这……这……
这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
在场人几乎都一脸懵逼,待得秦勉回过神来,司徒岳早上马跑没影了。秦勉满脸苦涩,看着林砚,“林……小林大人,现在怎么办?”
林砚打着哈欠,靠在椅子上养神,“把醉红楼各个出口包括临街的窗道都围了,等着呗!”
有些事情司徒岭不方便做,司徒岳却是可以去闹一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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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司徒峥跪在下手,脑袋贴在地面上,“父皇,儿臣只是见那绿珠有几分姿色,故而养了些时日。儿臣实不知道她同林大人有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害他。
绿珠不过是自作聪明,故意抬儿臣的名字来吓唬人。九弟如何能听信这种女子的话。不过一个供爷们取乐的玩意,九弟便是直接抓了,做大哥的难道还会说半个不字吗?”
司徒峥那个气啊!丫丫的,直接捅到皇上面前来,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他攒紧了拳头,越想越觉恼怒,可偏偏罪魁祸首却坐在圣驾旁边,兴致勃勃地看戏吃瓜果!
大概是司徒岳的模样太嚣张,司徒坤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颗花生砸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还有你!多大点事,你还得入宫请旨!”
司徒岳撇嘴,不大高兴,“儿臣长这么大,被一个妓子威胁,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大哥说的好听,若我直接抓了,不会说半个字。
儿臣可没忘记,前阵子儿臣不过是买了块地,想修个庄子。大哥的好岳丈莫大人就带头弹劾,说儿臣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奢靡不堪。还数出来我十来条罪状!
绿珠这事儿臣可没证据,要真就这么抓了,这罪状不得又多了一条?儿臣现在学乖了,可不干这事,落人口实。”
司徒峥咬牙切齿,气得身子发抖。
瞧瞧,瞧瞧!这摆明了,两手一摊,我就是没证据,但我就是要抓人!我就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要找回来,还是叫皇上给找回来。你拿我怎么着?呵呵,我就是在下你的脸面,让你不痛快!有本事,你咬我啊!
司徒峥是真想咬他!
“父皇要不想帮儿臣挣回这面子,替儿臣出气,这旨意您别下啊!您下都下了,转头又来说儿臣的不是。那也是您自己给的!”
有句话怎么说的,一回生二回熟。或许之前应对这等父子关系,司徒岳还有些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但这几年慢慢相处下来,司徒坤的态度越发温和,他便也摸到了规律,越发得心应手。
果然,司徒坤气得火冒三丈,耳鼻冒烟,也没再说什么,只指着他骂:“滚!多大人了,也不知道懂点事,怵在这就知道气朕!滚滚滚!给朕滚出去!”
司徒岳麻利地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戴权道:“刚那桌上腌制的小鱼干好吃。戴公公得闲帮我问问,是御膳房哪位做的。让多做些,送我府上去。”
拍拍屁股跑了。
戴权嘴角抽得厉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东西的,还当着皇上的面,如此理直气壮。
再看司徒坤,只见他瞄了眼边上司徒岳的食案,那一碟子小鱼干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