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班长爸爸吗?”
那么这个穿着宽松衣服、脸上贴了一块纱布的少年,就是班长咯?
传说中的班长爸爸表情很凝重,催着少年进去拿书。那个少年的动作迟缓而僵硬,看着死气沉沉的,他沉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看到成碧坐在上面的时候愣了一下。
成碧正在埋头睡觉,感受到动静之后,抬头看了看班长。
班长的动作顿了一下。
成碧对着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噢,班长来搬东西的吧?加油,好好养病。”
说着,她站了起来,从班长旁边绕过去,直接出了教室。
班长这才慢慢地开始收拾东西。
晏海清看着班长的打扮,拍了拍杨子溪的肩膀,附在她耳边道:“还记得我初中后的时候被一个小胖子欺负吗?那次成碧揍他,把他揍的鼻青脸肿,脸都胖了一圈。”
她有些同情地看着班长,说:“班长是不是也脸肿了?”
班长把书本全部收拾好,之后竟然抱着书本走到了杨子溪的面前,对杨子溪道:“对不起。”
杨子溪一愣,说:“嗯。”
常易杜宇都莫名其妙,全都噤声,注意着两人的对话。
班长的脸贴着纱布,不太容易做出表情,看上去面无表情,像个会动的雕塑。他把一个白色的信封放在杨子溪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了。
杨子溪看着那个米分红色的信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末了还要这样来一次,实在让她有些无奈。
她没去拿那个信封,杜宇转过身来,眼里写满了八卦,道:“杨子溪,班长为什么要对你道歉啊?”
他看着那个信封,特别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不拆开看看吗?”
杨子溪把信封收起来,扔到抽屉里,道:“我去上厕所。”
她不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但是她也不想看。这个米分红色的信封总会让她想起那几封毛骨悚然的信。
晏海清看着杨子溪走出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碧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晏海清不知道成碧到底对班长做了什么,才叫班长那么害怕。她想了想,抬手招了招成碧。
成碧于是走到这一桌,看见杨子溪不在,习惯性地一屁股坐在了杨子溪的座位上。
成碧问:“怎么了?”
鉴于杜宇也许已经支起了耳朵偷听,晏海清悄悄在成碧耳边道:“你把班长怎么样了?”
成碧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那个小胖子么?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晏海清听完愣了愣,说:“你这一招鲜,都不带换的?”
成碧哈哈大笑说:“有用,为什么要换?说起这个……”
她勾了勾手指,待晏海清把耳朵凑过来之后道:“你家杨子溪比我狠多了,我只打脸,她打哪?我的小伙伴们都看不下去了,说看着都疼。”
晏海清一愣,想起来杨子溪在班长身上踩的两脚。她并不能体会那种痛苦,不过光是想象也知道杨子溪有多么狠毒。
虽然班长也很惨了,但是晏海清还是不厚道地扑哧地笑了出来。
于是杨子溪上完厕所又洗了一把脸,一回来便看到成碧坐在自己座位上,正在跟晏海清聊天。
成碧的模样十分舒适,背靠着后面的座位,蜷起双腿放在桌子上,跟晏海清有说有笑。
不知道晏海清说了什么,成碧哈哈大笑,东倒西歪。
笑完之后,她在晏海清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于是晏海清也笑了起来。
杨子溪一走过去,成碧就站了起来,道:“你回来了啊?”
成碧拍了拍晏海清的肩,道:“那我回去了。”
杨子溪坐在座位上,感受着凳子上温热的温度,心想:成碧来了这么久啊,把座位都坐热了。
她问晏海清:“你们在说什么啊?”
晏海清笑了一下,也不好意思说是在讨论踩蛋蛋的事情,于是只能道:“没什么啊。”
杨子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惆怅。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女儿已经跟自己不亲了呢。
叹气。
第62章座位
直到最后,杨子溪都没有打开来自班长的那封信,她把那封信扔给了晏海清,道:“没事折千纸鹤玩儿吧。”
晏海清:“……”
她很是心悸,想把它扔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只把这封信夹在了体育与健康里。
即使这封信也许就此尘封。
成碧在班长的位置上坐得很愉快,连翘课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这期间出了一个小小的插曲,给平静的高中生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一周五个晚自习,语数外理化平分秋色,一样占了一个。
数学老师喜欢测验,总是拿来考试。有兴致的时候收上去评分,没有的时候就只是在晚自习结束的最后五分钟把答案写上去,剩下的全凭同学们自己开悟。
每一个下一次都无法预料,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上去,什么时候不收。
这一周他心血来潮,不止声明了要收上去批改,甚至还严格地要求大家把桌上的书摞清理干净,不准作弊。
考试的时候他甚至还下来转悠了几圈。
十八班采取的是两人一排,排开了之后,队列就比较长,最后一排基本上都被挤到挨着墙了,离教室最末端不过二十厘米。
数学老师巡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发奇想,试图要从二组后面绕道第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