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宗,隶属天冥教的附属宗门,宗主圭正曾经做过卧底,取得太玄域高层的信任。引得十二大势力的人齐出天阙城,为箫弄玉派兵攻打天阙城提供有利条件,也是因为如此,云雾宗的身份便也暴露了。
在锦屏山上,圭正知道身份必然暴露,于是故意拦路,被南宫无敌打成重伤,趁叶成高和辰剑南与之争斗,便悄悄的跑了。此时已经三月有余,他站在云雾山的山顶,望着半山处大片建筑,以及那些正在勤练的弟子,这是云雾宗的基业,是他师傅临终之前交与他,誓以用生命来守护的。
只是一次神藏之行,什么都改变了,门下弟子的自大,为宗门引来了杀身之祸,这时候天冥教也找上他,无奈之下,促成如今局面。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显然伤势极其严重,到如今都还没恢复过来。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只见天空一片昏暗,怕是不多时,又将迎来一场风雪。
此时一人从他后面走来,这是一个青年,他五官清秀,举手抬足间却自有一番风范,他向圭临一拱手,唤了声“师傅”。圭正依然背负双手,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开口道:“你修为又精进了!”
青年道:“略有进步,师傅在想什么?”
圭正道:“为师在想云雾宗的未来,这是祖师爷们千年运作传承下来的基业,不能毁在为师的手里啊。”
青年道:“我们从归顺天冥教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未来。”
圭正身体稍微一颤,道:“你怪为师吗?”
“弟子不敢。”青年微微低头。青年的眼中闪过挣扎之色,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似乎做了什么决定,道:“师傅,此次秦岭一战,十二大势力同天冥教两败俱伤,何不借此机会,脱离天冥教的掌控,与中州群雄逐鹿天下。”
圭正叹息一声道:“徒儿啊!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一战他们表面上两败俱伤,实际上却非如此,看着吧,那些沉不住气的人,早晚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青年听了圭正的话,眼中满是不甘,再次道:“师傅,徒儿不这么认为,若不是十二大势力和天冥教都不行了,以他们的行事作风,那些背叛的宗门早就被灭了,还有什么天擎宗或是幻仙盟的。”
“唉,这就是他们的可怕啊,危难时刻,最能考验人,一切都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的。”圭正面带疲倦之色,那干瘪苍白的面孔仿佛已入风烛残年。
青年半信半疑,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圭正这是那苍老的眼中却闪过一缕精光,道:“什么都不用做。”
却在这是,在云雾山的后山,只见一道光束直冲天际,散发出一股极其沧桑伟岸的气息,同时传来一阵震动,整个云雾山都感觉到了。
云雾宗的弟子先是惊疑,随后都露出欣喜狂热之色,这会不会是有异宝降落在云雾山?于是很多人都毫不犹豫的飞掠而起,向那传出光速的方向而去。
突然,只见一道屏障将整个云雾山笼罩,所有飞掠出去的弟子都震了回来,此时云雾山上方的天空中,圭正凌空而立,他看向所有落地的弟子,淡淡道:“不要轻举妄动,那里没什么异宝,否则送了小命。”
众弟子及其长老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心里却是想到:“这等异象,没有异宝才怪,看来掌门是想独吞了。”
圭正看着众人的表情,他的修为高出这些人实在太多,任何动作都瞒不过他的,此时他神色颇为复杂,他知道,那里的确有异宝,只是已经有主,其主人在与别人斗法,而异宝护主,才出现了刚才的异象。他低头沉思:“到底是何方神圣于这云雾山下斗法?”拦住这些云雾宗的弟子以后,他便腾身而起想山下掠去。
的确,山下不是出现什么异宝,但也不是像圭临想的那般。
云雾山,终年被雾气笼罩,隔远看去,只见云雾一体,是一道极其瑰丽之境,仿佛人间仙境。在那山下,一条小溪自沟谷出蜿蜒崎岖而出,由于是冬季,今年又多雪,此时整天小溪都被冻结,但是隐隐可见气迹象。
一个月前,也就是秦岭大战之时,云雾山下的空间突然发生震动,随后便有两人掉落在小溪之旁。当时圭临的伤才好了一半,而其他人的修为又太低,所以这小小的震动自是没人发觉。
而这掉落在溪畔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柔云以及叶盛,由于两人受到空间紊乱之力的绞杀特别严重,所以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但是两人修炼都已有所成,所以体内玄功自转,一个月的时间,生机才开始充盈。由于叶盛修为较高,所以他自是先醒过来。
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沉睡在溪畔的苏柔云,先是惊疑,随后便是一喜,自己花尽心思都得不到苏柔云一个好脸色。如今她却沉睡在自己的眼前,毫无反抗能力,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以自己的身份,虚无境自是没话可说。
至于苏柔云本人,他还不乖乖待在自己身边,难道还去继续粘着秋若寒么?想到此处,他便想到秋若寒因为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而面色狰狞的样子,一时间他只感觉心中无比痛快。
他慢慢的走向苏柔云,眼中闪过火热之色,苏柔云此时躺在溪边,长长的秀发凌乱的披散在两肩,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因清风而轻颤,肤色红润,与那地上白雪映照,自由一番令人眼亮的风姿。
叶盛弯下身子,他的右手伸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