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河山,此时鹅毛大雪依旧纷飞,狂风席卷,大雪降落的轨迹千变万化,寻不到任何规律,但终究都是飘落大地。望河山此时变得雪白一片,虽然已是黄昏,但是在白雪映照之下,远近一切都能瞧得清晰。
风雨亭,是这山上晶莹世界中的一个黑点。它独特而立,不受风雪侵蚀,千百年来,巍然而存,只是也许是因为如此,它也读不懂这雪花的晶莹,万物的四时更替的忧乐。
此时亭内,正坐着四人。这四人穿着各异,形态更是不一,从他们的身上,仿佛都能看到一个丰富的大千世界。
坐在北面的是一位老人,他衣衫褴褛,草鞋破败,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任何一个部位,仿佛都能找到一处破烂,就连他的一头花白长发,一口胡子,也是乱糟糟的。可是这种破烂,却是给人一种自然的感觉,他拿起石桌上的酒杯,轻饮一口,行为举止极为端庄素雅,若是换一身行头,任谁看来,都必然是一位儒雅人士。
坐在南边的是一位青年,青年一头长发用一普通丝巾束起,一身普通麻衣就像是下地耕耘的农民一般,他相貌普通,只是两条剑眉颇显锋芒,眼神却又神光内敛,让人一看,却是发现这是一个和谐的矛盾体。既是普通,也给人一种非凡的味道。
而另外的两人一男一女,分别坐于东西两方,女的身着一身鹅黄衣裙,色彩光鲜亮丽,容颜姣好,世间难寻,娥眉间时有英气自发,身上有一种难言的高贵气息,不染半点尘埃,仿佛是一位行走在这尘世的皇家公主。
男子一身青衫,相貌颇为俊朗,嘴角时带微微笑容,仿佛三月里的阳光,让人全身温暖,举止更是儒雅之极。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轮回、秋若寒极其苍梧与凰月。
当时秋若寒受天地规则冲击,受伤极重,而苍梧与凰月更是无动弹之力,幸好轮回手段通天,硬是将三人救了出来。
饶是如此,他们三人也是修养了数日,才能行走,此时凰月和苍梧相视一眼,将酒杯倒满,端起酒杯,向轮回道:“这杯酒我们夫妇两人敬您,多谢伯伯救命之恩。”
轮回摆了摆手,道:“行了,月丫头,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看来是在那天宫里住久了,你也学了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
凰月和苍梧相视视苦笑,他们都知道轮回从来都是放荡不羁,但是救命之恩怎么也得表达一下的,可是却没想到这反而惹得他不高兴。于是苍梧道:“我夫妇两人先干为尽了!”凰月以一只手轻托杯底,另一只手放在酒杯七分之处,衣袖遮住酒杯,头向后微微一仰,杯中的酒便一饮而尽,而苍梧却是双手将杯子端平,直接饮下。
秋若寒将这一切都没收眼底,这两人举止大方,仪表端庄,看来二人,在那所谓的九天必是身份极其高贵之人。
这时两人再次将酒杯倒满,凰月向秋若寒道:“秋公子,在地底岩浆时,若无你相助,我已身死道消,后来又麻烦你帮助苍梧归位梧桐之心,这杯酒敬你!”
此时苍梧也道:“秋兄弟,多谢了,若没有你我和月儿就支持不到伯伯前来!”
其实论到活命之恩,秋若寒的功劳绝对不下于轮回,只是他辈分小,所以敬酒时,苍梧和轮回便先敬了轮回,才轮到他。
秋若寒见两人如此,连忙站起身来,道:“万万不可!我在这里最小,这杯酒是喝不得的,再说二位都是有大机缘的人,不是我出现在那里,便是别人,小子怎可居功?”
轮回这时却道:“救命之恩,难以为报,你虽然年龄最小,可这杯酒你喝得!”他会和凰月与苍梧两人闹脾气,只因为那是自己人,而对于他们来说,秋若寒却是客人,所以他才会有这番言语。
而凰月接着道:“是啊,特别是在地下岩浆时,你说的‘涅槃只是一次有意识的轮回罢了’更是醍醐灌顶,这活命之恩难以为报,仅以这薄酒略表谢意,还望公子不要推辞,我夫妇二人先干为尽了!”说完他同苍梧一起饮酒杯中之酒。
秋若寒无奈之下也只得饮下。苍梧和凰月见秋若寒饮下杯中之酒,双双欣喜坐下。
凰月拿起酒壶,再次为轮回和秋若寒都各自斟满,此时凰月道:“伯伯离开九天已经有无数年了,父皇和母后都很念叨您呢!您什么时候才回九天?”
轮回道:“什么时候回倒不好说说,此次你们出来又是为何事?”
苍梧和凰月两人都沉默不语,轮回却是冷哼一声,道:“莫非你们父皇还没有放弃寻找那件东西?”
凰月看了秋若寒一眼,虽然秋若寒救过他们的命,可这事却是事关重大,牵连甚广,所以她对秋若寒依然存有戒心。同样,苍梧亦是如此。
秋若寒那看不出来凰月和苍梧的想法,于是站起身来,欲要告辞,轮回却是阻止道:“你不用避讳,这件事说起来与你还有一定关联呢!”
秋若寒一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而凰月和苍梧都颇为诧异的看着秋若寒,随后道:“伯伯,我们要寻找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轮回道:“他是我那两位老友的传人,你说有什么关系?”
“什么!”苍梧和凰月齐齐动容,随后严重闪过激动之色。
凰月看着秋若寒,继续道:“那······东西岂不是在你手上?”
秋若寒此刻突然想起在混沌宫时无名的话,他微微斟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