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顺着“大椎”往左右徘徊。
陶野的睡衣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扣到最上一粒,于是衣领很容易就被扒开。时麒沿着两边,又说:“这里是‘肩井’,‘大椎’到肩峰取中,要是有个肩背疼痛的,找找这里。”时麒一边亲着,空出的两只手就伸下去,把陶野的睡衣卷了起来,然后轻轻笑着说,“现在知道我的一个爱好了吗?我有个师叔是针灸师,差一点把我诱了过去当他的徒弟。虽然没当成,但是在他的影响下,我对人身上的穴位很感兴趣,我房里还挂着人体经络穴位挂图,曾经我对着它把十二经脉都背出来了。不过现在我给你找得穴位属于奇经八脉的督脉穴。腹前中正线上的是任脉,背上是督脉,前者属阴,后者属阳。”时麒舌下流连的肌肤柔软细腻,让她微微口干,她抬起头来,稳定了一下心神,倾前身,咬着陶野的耳垂问,“哎,我带你都认识一下,怎么样?”
陶野能说什么呢,在时麒吻她的肩,把她的衣服都卷起来后,她已经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能思考了,也根本无法组织起语言来。
时麒想干什么不可以呢,对于她,陶野都是无条件投降的。其实只要想着背后的是时麒,只这一点就够了,何况时麒现在还凑到她耳边,这往往总是在臆想中的情景如今真实呈现了,叫她真想把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沿着脊椎这根中正线,时麒慢慢吻下去,在神道穴上停住,她用舌尖点了点:“这叫‘神道穴’。有一套健身气功功法叫〈大舞〉,动作很漂亮,回头我教你。这套功法里的第一式叫‘昂首势’,就和这个穴位有关,经常练习对心肺有好处,对胸腔、腹腔的血液分布也有改善。”说起来《大舞》里的动作都很好看,但只有这个第一式,时麒第一次看到时差点没笑得摊到地上去——大约是太古朴了吧,有点笨拙的,现在想想,应该挺适合陶野做的。
时麒的舌尖一触即离,陶野只感觉到那点温热转瞬即逝,大约是还没认清穴位,她不耐的向后蹭了蹭。时麒从想象中回过神来,把手穿过她的两肘夹住,将其后扳,陶野的两片肩胛骨被迫后合。时麒又说:“抬头、翘臀。”
抬头也就算了,翘臀什么的,趴在床上的陶野真心觉得这个动作有点难。附在她背后的时麒稍稍起身,等陶野羞答答地把动作做齐了,才说:“四向内合,就会朝‘神道穴’施压了。”说完就松开了手。陶野赶紧把整个人都贴在床上,一片昏暗中,想必时麒也看不清她脸上红成了什么样。
要认的穴位还是要继续的,时麒慢慢后退,灵台、至阳,中枢、悬枢,再往下,就是命门。
“这里就是‘命门’了。”
陶野正努力把自己从刚才的躁热中拔出身来,这会儿可终于听到了她熟悉一点的穴位。
但不料时麒的一只手突然沿着命门往左一路捏过腰侧,继续向前:“督脉的‘命门’对应任脉的‘神阙’,也就是肚脐。”时麒的手在那个小窝里轻轻揉动着,“这个穴位不可以扎针,通常是施灸,据说可以延年益寿,最著名的就是隔姜灸和隔盐灸,以后告诉你怎么做,我们一起长生不老。”
被时麒逗笑的陶野眼中蓦然带泪,因为她突然醒悟,时麒在安慰她,在给她描绘未来的图景。那个未来里,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陶野喃喃说:“长生太贪心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再短命我都愿意。”
时麒顿了顿,复爬上去,扳过陶野的脸,吻在那张唇上。她为人是积极的,但却碰上一个如此消极的陶野。
陶野被她吻得全身心投入进去,渐渐翻过了身。被卷起的睡衣还没有落下,时麒轻松地放上手去,丈量着她的身体。
“这里叫‘膻中’,”时麒的手拂过左右两个高点,“它在两个‘乳中’的中心,心悸烦闷,找找这里。”时麒拉起陶野的手,在橘色温暖的暗光下,和陶野对视。
她的目光黑得简直发亮,陶野一阵昏眩,觉得那像是天边的星光,即使再昏暗,也指引着自己的方向,由不得不吸引。
“你对自己没自信,也不相信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心情烦闷。”时麒哼哼,“怎么办?”
能怎么办,陶野的手都已经被时麒拉到她衣服里去了。陶野于是硬着头皮现学现卖。膻中怎么找,两乳之间,多鲜明的特点啊,可叫陶野的心都跳得快蹦出来了。她只能勉强镇定着,把手轻轻放在时麒的胸口。
“不对。”时麒认真地纠正,“想想这个穴位怎么找。”
陶野只得偷偷摸摸地往两边探了探指尖,然后迅速在中间找了个点,小声问:“是这里吗?”
时麒抓住那只手按在膻中,略微蛮横地说:“下次再让我烦燥,就罚你替我按摩。”
这句话怎么听得有点矛盾呢,陶野轻轻揉按着,唇边翘起。时麒捕捉到那抹笑,低下头去,重新吻住她。
“等我回去以后,我们把没走完的督脉走完,任脉也走走。”时麒含混地说,“还有好多穴位的位置可有意思了。”
陶野长长地“嗯”了一声,勾着时麒的脖子,努力追逐着她。
第二天起来后,时麒让陶野把那条锁骨链拿出来,替她圈在手腕上。
对于陶野有些疑惑的眼神,时麒平静地解释:“我没带链子,迟早有人会问;它既然属于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大大方方地带着吧。”
陶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