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凝烟妹妹。”
李程海眼神轻浮地将凝烟上下打量了几遍,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笑道:“江妹妹好,小生李程海。”
凝烟面无表情地回了半礼,佯装不解的看向李氏,“母亲这是……”
李氏生得一张鹅蛋脸,大眼檀口皮肤白皙,虽说如今怀了孩子,却只更见风韵。她拉着凝烟坐到自己身边,又招呼李程海坐下,与她笑道:“这是为娘娘家二哥的孩子,你以前不曾见过,今儿个他特意来探望为娘,我想着你们年龄相近,便让你们见见,大家都是亲戚,以后还要常走动,这谁都不认得可不行。”
李氏这番冠冕堂皇地话一出口,凝烟便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下,她只不过是自己继母,这会儿突然拉来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侄子让自己见,她是何居心?李氏嫁进江家多年,自己又何时要去李家走动了?她平白无故让两个年轻男女私下相见,是何用意,便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凝烟不冷不热地朝李氏笑了笑:“母亲既如此说,那便将奕然也叫来吧,他是男孩儿,以后是要帮着父亲接待客人的,更得多认认人才是。”
李氏听她故意拿江奕然恶心自己,脸色当即便冷了下来,斜眼看向侄儿,却发现他神色痴迷地盯着江凝烟,至于她们说了什么话,他是一点儿没听进去。
没用的东西!李氏咬了咬牙,假笑着对凝烟道:“这点为娘自然也想到了,可如今奕然身子还没大好,不宜出来见风,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见吧——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李氏早打定了这主意,越发要将此事做成了。凝烟要是嫁给自家侄儿,她生母殷氏留给她的嫁妆少不得将来都落在李家手里,到时自己也得分些好处。其实要说她早就有此打算了,只不过怕那个秦阎王真的看上了江凝烟,这才拖了这么久。如今江凝烟已回来半个月了,秦家还没动静,看来是没打算让她进门了,反正如今江凝烟的名声也不好了,配给她二哥的次子也算不上高攀她,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将来能不能嫁得出去还是回事呢。
这李氏实在是脸皮厚,当下笑道:“为娘出来这些时候也累了,凝烟,程海难得来一次,你便带着他四处转转吧。”说着朝侄子使了个眼色,也不等凝烟答应,让丫鬟扶着站起来便走了,速度快的一点儿也不像身怀六甲之人。
凝烟冷眼看着李氏走远,自己也起了身:“李公子,您若是想到哪里看看,我便让下人带您前去,只是我风寒未愈,不能在外面久待,就先回去了,失礼。”
“江小姐慢走。”见她说要走,李程海只当她是害羞,嬉笑着伸手拦下,一脸的无赖:“姑母可是说了让妹妹你陪我的,如今你就这么走了,可不大好吧?”
凝烟来之前李氏已经和李程海通了气,是要将这江家小姐许配给他了,本来他因这江小姐名声不好还不是很愿意,如今见她这般漂亮可人,当下便没了那些不满,只把她看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恨不得马上一亲芳泽。
谁是你妹妹!
凝烟脸色一沉,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蓝田暖玉也挡到了她身前,毫不客气道:“李公子,请您自重!我家小姐不舒服,实在不能作陪,请您让开点,让我们过去。”
李程海见她们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也是恼了:“既然如此,那小生告辞了!”
李程海说完转身就走,本来他还以为江凝烟会叫住他,没想他已出了拱门,身后还是一点动静都无,于是心下不由暗恨,跺跺脚愤愤地走了。
哼,等以后她成了他的人,还不是要看自己的脸色?她到时候可别后悔!
李氏要把江凝烟许配给自家侄儿的消息当天就被秦绍安排在江家监视的人送了出去,等秦绍听到那人将这事一说,当即就气炸了肺:竟然有人敢觊觎他十二少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他拎着探子的领子,阴沉道:“去,把那小子也找出来,打断他的腿!还有,李家在京城不是有几家铺子吗?也都给爷砸了!”
一定是他离开京城太久了,这些人都忘了他南北军十二少是什么人了!
由此,仅仅因为李氏的居心不良,李家便上了秦绍的黑名单。
因为生了一肚子气,晚上秦绍那些狐朋狗友邀他出去寻欢作乐他都没什么兴致,把这些人推了,秦绍在屋里转了个圈儿,心里又痒痒起来。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半月没见到江凝烟了,因有万姝儿伺候着,开始还没觉得如何,可今天一听她和别的男人私下见了面,这心里就耐不住了。
不过要等江凝烟主动来求他,还得等他爹那儿事成之后,少说也得个把月,这让他如何忍得?
心浮气躁地折腾了半晌,直把那些下人弄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他才一脚将门踢开,提溜着孙小左出了门。
他决定来个夜探香闺。
骑在马上,秦绍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最是fēng_liú香艳不过,仅是想想就已让他热血沸腾,更不用说亲自去干了。
孙小左一直跟着他四处为非作歹,和秦绍学的一样坏,这种时候哪里会劝,反而一直给他出主意想对策。
到了江家附近,秦绍绕着外面的院墙走了一会儿,最后停在巷子里的东北角院墙外,他让孙小左牵着马在外面候着,自己则从纵身翻墙而入。
江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