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到底是谁的哥哥,竟然帮着外人来教训我?徐锦璃气得咬牙。
该提醒你的已经提醒了,好自为之吧!只希望别给徐家,别给我们三房惹麻烦就好。
说完,他拂袖而去,自留一片清风。
徐锦璃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徐家能有什么麻烦,你就是帮着她。
郡主琴儿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徐锦璃闻言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喜,可是一想到别的事,她又生生压住。
这样一个人留着还有用。
到了候府,沈静仪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说了会儿话,这才回了悠然居。
谢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其他人下去,月季给刚回来的几人递了杯茶水,又给沈静仪斟上她惯喝的茶。
自从上一次中毒事情生,如今她的吃穿用度皆是经过验后再用的,再马虎不得。
喝了口茶,绿拂在杌子上坐下,顺便替沈静仪打着扇子,小姐,那徐家三公子是什么人啊?您真的要答应他吗?
沈静仪抿了口茶,弯起嘴角,让他欠下一个人情也是不错的。
徐家的人可信嘛?绿拂扁了扁嘴。
徐家谁不可信,他徐锦年却是可信的。
为何?
徐锦年自小便爱道法,长年修身养性,除却性子清冷之外,为人倒是光明磊落。我得他一个人情,日后无论如何他也会想办法还于我,这与我而言,并不是坏事。
原来是这样啊!绿拂点点头。
谢嬷嬷不放心,道:那贞静郡主可是她亲哥哥,徐锦程也是她亲哥哥,如今出了这事,未必
嬷嬷不必担心,徐家是徐家,徐锦年是徐锦年,他们不一样。
谢嬷嬷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再提了,如今她长大了,很多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她的确该放心了。
其实沈静仪也没想到,徐家会让徐锦年出面,这个一心钻研道法,不问世事的世家之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面。
前世,似乎没有这一出,难道是因为徐锦程这世的性命受到威胁,所以他才按耐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敲了敲黑漆炕几,后日府中有宴,你们这两日就辛苦了。
谢嬷嬷微微躬身,奴婢晓得了。
月季此时呈出了个单子,小姐,这是大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让您得了空子过去瞧瞧。
沈静仪挑眉,是什么东西?说着,她接了过来打开扫了眼。
原来都是陪嫁的东西,这是,给沈碧心的?
虽说人家是纳妾,可是那头用的却是娶妻之礼,候府不会摆宴但是这陪嫁的东西少不得。
她思量了会儿,对谢嬷嬷道:大姐至今未出过院子么?
没有,自从老夫人下令让她禁足,便再没有出过。顿了顿,她又道:郡主那边似乎已经不过问了。
她冷笑,又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如今又是这个样儿,能指望她过问什么?
几人屏息,不敢说话。
随我去瞧瞧。她道。
几人不知她说的是去哪儿,直到到了管事处,这才知晓她说的是这个。
管事处的掌事见她过来,立即上前恭敬道:二小姐您来了。
他微微垂,扫见她的云裳衣角,更加恭敬了。
府里谁人不知,二小姐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大夫人也总是宠着惯着。这会儿来了他们这儿,谁不得好生伺候着?
沈静仪微微颔,大小姐的陪嫁礼单拿给我瞧瞧。说着,她在厅堂坐下,下人们赶紧奉上好茶来。
绿拂接过,先用银针试了试,再呈给沈静仪,一旁的掌事见此,双眼微微一凝,想到前些日子的事不禁微微汗颜。
很快,小厮拿来了礼单,掌事呈上,二小姐,都在这儿了。
绿拂接过递给沈静仪。
看了一遍,她问道:这些东西呢?都在大库放着吗?
是的,二小姐,这是老夫人吩咐,都是由中公出的。
她颔,带我过去看看。
啊?掌事一愣,二小姐,这
怎么,我不能看么?大伯娘竟然将此事交给我,便是给了我权利,自然要将事情办好。刘掌事,你可有不妥?
没,没有,这个只是库房之地太过杂乱,二小姐千金之躯,怕是
无妨,我不介意。她起身,带路吧!
刘掌事眼角抽了抽,不得不应道:是
沈静仪转过身,余光在他身上瞥了眼,微微一眯。她看向谢嬷嬷,谢嬷嬷躬身在不经意间与她们分开。
刘掌事带她到了库房,在角落那一排找到了沈碧心的陪嫁之物。
粗粗看去倒还可以,可是,刘掌事,这是什么缎子?
刘掌事扫了眼,道:这是年前府中送来的锦缎,出自苏州府。
我记得,礼单上似乎有一匹云锦吧?沈静仪看了看这些锦缎道。
二小姐的记性真好,是有这么一匹。刘掌事低头道。
拿过来瞧瞧。
这
嗯?怎么?
因着云锦珍贵,还未分配下来,不若您等
礼单上写的难道都是没有入单的?那么为何勾选出来?沈静仪扫了眼刘掌事,你可是欺我不懂?
不,不敢,二小姐,小的怎敢欺您。他抬手擦了擦冷汗。
原是以为走个过场而已,哪里知晓平日里从不管事的二小姐,竟然还懂得这些。
云锦到底在哪儿,刘掌事还是好好想想吧!沈静仪再看向那些花瓶器皿,拣了一个嵌玉的香炉,这便是碧霄香炉?玉的成色竟然是个二两货色。刘掌事,你当人都是瞎子么?
这么淡淡的几句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