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百里嫣然问出了我的愤怒:“难道姐姐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嘶哑,像是在哭泣。
“我和殊儿的关系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想再重复。”爹爹负手踱步走向放置著笔墨纸砚的桌案後面,撩袍优雅坐落。
“爹爹您骗我!这世界上哪有长得这麽相似的人!您骗我!骗我!”百里嫣然的情绪煞实激动。
我不由一愣,怒意已然减去了三分,那天爹爹到底和百里嫣然说了些什麽?百里嫣然说的‘这世界上哪有长得这麽相似的人!’是什麽意思?
又见爹爹皱起眉头,抿唇半晌,随後才冷冷告诫道:“嫣儿,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qín_shòu到和自己的女儿发生不伦!你还是快收回你不该有的念头。”
“呜……”随後百里嫣然跌跌後退,双眼空洞的吓人,随後她双手地捂著唇,转身便往书房的门奔了去,拉开了门也没再关上,人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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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嫣然一出去,爹爹便起身去关门。关了门,他又往桌案後面走去。
见百里嫣然走了,我便打算轻手轻脚的走回刚才呆的角落里去,不想这时,爹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殊儿,不要躲了,快出来吧。”
我心头一惊,我刚才是露出什麽破绽让爹爹给抓住了吗?
我拧著眉,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屋里走出来,恼怒道:“爹爹,你怎麽知道我在里面?”
“因为屋子里有殊儿的味道,我一进屋就知道你在里屋了。”爹爹一派从容的对我调笑,心情好似很愉快,全然没有刚才面对百里嫣然时的冷漠。
“爹爹又不是狗,难不成真能嗅出味道不成?”我冷笑,本就不信爹爹的话。
“殊儿近来越来越大胆了,现在居然骂起爹爹来了?”爹爹一挑眉,脸容含笑并未生气。
“是爹爹的所作所为让我对爹爹尊敬不起来!”我拧眉纠正。
爹爹左手撑在桌案上,支起下颚。右手食指和中指交替得敲击著桌面,他的眼眸懒懒地瞅著我,嘴角弯弯勾起,道:“哦?是吗?我倒是觉得是因为我们现今关系近了,彼此之间少了隔膜,所以殊儿现在才会情真意切的自然露出以前对我所隐藏的尖锐抓牙来。”
“爹爹为什麽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竖眉再次发问,我最讨厌现在的爹爹四两拨千斤的这种岔开话题的卑劣伎俩!
听到了我的愤怒,爹爹这才正经八百地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深邃地凝视著我,淡淡道:“我去你屋里发现你不在,便唤了暗卫来问。暗卫回报道你正在我的书房里,随後我就匆匆赶过来了。”
我差点晕倒,我怎麽忘了,爹爹若要找我,只要叫出暗卫一问就知道了。我不仅又气又绝望,“我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由与隐私吗?为什麽我走到哪里,你都要派人跟著我!!”哥哥派人跟著我,爹爹也派人跟著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我就浑身的不自在。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爹爹伸手揉了揉眉心,脸色冷酷,翻脸如翻书,“你整天净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说得不烦,我都烦了!”
又来了!爹爹又对我露出这种样子。这种样子有别与平时他的优雅如莲的形象,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诡异与邪恶。
爹爹眨了眨纤长睫毛,浅浅勾唇,道:“殊儿,过来让爹爹抱抱~”
我听之,心下不由怒火中烧,极怒反浅笑道:“爹爹刚才不是对嫣然说你不会qín_shòu到连自己的女儿也动手脚麽?怎麽?嫣然才刚走不久,爹爹就把自己刚说出口的话儿给忘了?!”。
爹爹听之,微微一愣,漆黑的眸子向上一瞟,翻了个白眼,只听他正色道:“那不过是场面话而已,殊儿,不必放在心上。”略顿了顿,再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与嫣儿是完全不同。”
“在你心中我的位置与嫣儿不同?!那你当我是什麽?!是宠物还是玩物?!”我的脑袋轰然作响,情绪骤然失控,双手举起身旁书架上花瓶直往爹爹的方向狠狠砸去!
“砰!”地一声花瓶在爹爹的额头上破碎,一条红豔豔的鲜血从爹爹的额头上往爹爹的眉毛上流去,又滑过爹爹轻颤的眼帘,顺著纤长的睫毛缓缓滴落,那血像是从眼睛里出来似的!
我狠狠地倒抽一吸,双手惊骇地捂住双唇。凭著爹爹的敏捷,爹爹应该能够避开我向他砸去的花瓶,可爹爹为什麽不避开?!
爹爹并不以为意地从桌案上抽起一条丝帕擦拭掉眼上的血丝,然後再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盯著我看:“泄气了吗?”
“你、你……”我翕动著嘴唇,吓得软倒在地,浑身不住地颤抖,眼泪不能抑制的往下坠落,“爹爹你为什麽不避开?!你为什麽要让我砸中你?!你知道不知道刚才要是花瓶砸在你的眼睛上,你的眼睛就──”当我说道爹爹的眼睛时,我胆小地急忙咽住,不敢继续往下想象,因为那样的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承受不起那样的结果!
爹爹优雅站起身来,款款踱步至我软倒在地上的身子前,缓缓蹲下身子来,他的双手缓缓地捧起我的脸,让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浅笑勾唇:“砸伤我的是殊儿,为我心痛的也是殊儿。殊儿啊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