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生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对她也是没话说的好,可归晚不止一次的留她吃饭,偏偏先生就是没点头过一次,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想都觉得有些意思。
不过,一进屋凤儿却是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全都是她爱吃的,夏玉华在凤儿的服侍下很快便清洗了一番开始用饭,倒还真是凤儿在不同一些,她的喜好什么的,也就是凤儿最为清楚了。
边吃边想起了先前归晚跟她说的话,一时间倒是不由得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最后几口也懒得再扒。放下碗,待下人将剩下的东西全都撤走收拾好之后,夏玉华这才将其他婢女都打发了出去,准备好好问问凤儿泉州之行一事。
凤儿倒也机灵,见状很快便猜到了自家小姐想做什么,也不待夏玉华开口,自已便出声道:“小姐,您是不是想问奴婢去泉州找人一事办得如何了?”
“既然知道我想问什么,那你还等什么呢?”夏玉华也不想隐瞒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先前在先生家,归晚说前天在京城西街看到一个人很是像你,我告诉他你这些天去了泉州,怕他是眼花了。”
原本,夏玉华是可以先不提归晚所说之事,而是先听听看凤儿怎么说的,不过,想了想却还是没有那般,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如果凤儿有心要骗她的话,那么就算她再怎么想办法试探却也是没有办法听到真话,如果无心骗她,那么更是用不着弄这些名堂,反倒是伤害到了她们之间的那种默契与信任。
而听到夏玉华的话后,凤儿却并没有显得太过吃惊,相反对于自家小姐如此直接的将这个事说出来,很是感动。毕竟,这说明小姐对她是极其信任的,即使是听到了这样的事,却也仍就没有在听到她的解释之前有任何其他的猜测。
“小姐,归晚那天若真是在西街看到奴婢的话,那么他应该没有看花眼,因为前天奴婢的确是在京城。”凤儿也不含糊,径直说道:“小姐一定很奇怪奴婢前天怎么可能会在京城吧,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小姐容奴婢慢慢禀告。”
夏玉华听到这个答复之后,心中倒是不由得明朗了不少。不论什么原因,出了什么状况,总之凤儿却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这便说明自己对这丫头的信任当真没有白费。
“坐下再说吧。”朝一旁的杌子指了指,示意凤儿这会可以坐着说话。
见状,凤儿连忙谢过,而后也没有太过拘束,在靠边些离夏玉华稍微比较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而后这才说道:“小姐,是这么一回事……”
凤儿很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而这结果令夏玉华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世事无常。凤儿要找的人叫做香雪,比凤儿大了一岁,今年应该已经十五了。
当时将消息告诉凤儿的人也没有具体说那香雪在泉州的近况,只说是几个月前有人在泉州见到过,而且还没有具体的地址,只是一个大概的情况。不过凤儿找人心切,再加上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地点,因此这丫头才会二话不说的跑去了泉州。
可到了那里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香雪以前住过的地方,可那里的人告诉她香雪早就两个月前便已经去了京城。好在,凤儿总算是有了香雪在京城的新地址,于是便匆匆又往回赶,到京城再来找香雪。
归晚说在西街见到凤儿的时候正是凤儿刚刚赶回京城的日子,不过她当时急着去找人,因此并没有多加留意身旁的人与事,更没有看到归晚。
而这一回,凤儿却是很顺利的找到了香雪,但让凤儿惊讶万分的是,香雪现在的身份竟然早就已经成了官妓,并且再过一个月等她满十五后便要开始正式接客。老鸨已经将香雪当成摇钱树,虽然还差一个月,不过却已经早早的将香雪的chū_yè明码标价,吸引了不少人客。
见到凤儿后,香雪亦是悲喜交加,两个小姐妹抱头痛哭,各自诉说着这些年分离后的境遇。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凤儿才知道香雪是因其父获罪而死,而累及全家,家中男丁全被充军,而女眷悉数判为奴役,年轻女子则为官妓。
香雪的遭遇,凤儿自然难过伤心得要命,可是却也没有半点的办法能够帮到香雪,因此今日一早回来时,这才会一脸的没精打采,心情肯定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小姐,求求您帮帮香雪吧!”说完一切后,凤儿竟突然起身在夏玉华面前跪了下来,神情满是心疼:“小姐,奴婢真的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一头掉进那火坑里,求求小姐,求求小姐您救救她吧!奴婢知道自己本没有这个资格求小姐这些,可是却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小姐从小到大都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知福惜福,但求小姐再帮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日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忘记小姐的好!”
凤儿知道,自家小姐虽然平日里看着不怎么喜欢多事,可心却是极善的,而且现在她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