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夏玉华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成孝毕竟还小,一下子没弄明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不过既然是跟银子有关的,那她心里头倒也大致有了一点底,总归那两人是无利不为之人,如此的话倒也简单了。
“成孝,他们现在还在你娘院里吗?”夏华边问边起身,准备要去会会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好歹阮氏现在也是夏家的夫人了,是那两人正儿八经的嫂子,他们还敢当面责骂,这分明就是没有把阮氏放在眼中,更没有将夏冬庆给放在眼中,如此胆大包天,真当这大将军王府这般好说话吗?
父亲现在是不在,或许在他们看来,即便父亲知道了最多也不过是训斥两句,不可能真把他们怎么样。
这些年来,不就是仗着这一点才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好,爹爹是不在,可是她这个长女在,这家中便轮不到有人撒泼放肆!
夏成孝见状连忙点了点头,他人虽不大,可心思却灵敏得很,见到姐姐一脸的怒气,当下便猜测着姐姐肯定也跟他一样对那叔叔与婶婶极其不满:“在,自然是在的,若是他们走了,娘亲一定会派人来找我回去的。”
“走,姐姐带你去回去,顺便好好替你娘出口恶气!”夏玉华边说边牵着成孝往亭外走去,准备直接去阮氏所住的院子。
夏成孝一听自然是兴奋不已,赶紧快步往前,一副要给姐姐带路的样子。别看他年纪小,可心里头却比什么都明白,姐姐这一去,自然就表示是站在他与娘亲这一边的,那么叔叔与婶婶便一定不敢再这般嚣张的欺负娘亲了。
孩子的心思向来都不会如大人一般去刻意掩饰,除了兴奋以外,对于夏玉华,此刻成孝眼中更加是满满的崇拜。自从上次学堂一事之后,他便知道自己有着一个极其出众的姐姐,而现在他更加知道,这个出众的姐姐对他还有他的娘亲有多么的重视。
一路上,夏玉华倒是没有太多的去在意夏成孝此刻的心情,而是下意识地回忆起了前世自己这一对极品叔婶的事。
夏家原本就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百姓之家。夏冬庆还没有成为战功显赫的大将军王之前,夏玉华的爷爷奶奶很早便过世了,临终前将小儿子夏二拖负给大儿子夏冬庆好生照顾。
除了夏二这一个弟弟以外,夏冬庆再无别的什么兄弟姐妹之类,本来按理说玉华就这么个叔叔,关系应该十分亲密才对。可偏偏这叔叔生性好吃懒做、贪得无厌,为人又特别自私刁钻,刻薄没良心,因此夏玉华极其不喜。
再加上那个物以类聚、同样让人厌恶无比的婶婶,因此前世夏玉华几乎是能避则避,极少跟他们打交道、更不愿意去多理他们的事。
夏冬庆也知道夏二为人有问题,更清楚夏玉华不喜欢这对叔婶,可总归也就这么一个弟弟,又总觉得夏二成现在这样,多少也跟他有些关系。因为他常年忙于军务,极少尽到兄弟教导的责任,再加上双亲临终所托不能有负,因此一向也是对这个弟弟纵容了一些。
夏玉华的生母还在时,夏二多少还是收敛一些,可后来这当家主母一没,再加上又娶了个跟他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厉害老婆,从此后更是愈发的放肆不已。不但骄纵无礼、随意责打下人,而且还动不动打着夏冬庆的名号在外头做了不少坏事,家里头的奴才个个是敢怒不敢言,连夏冬庆也差点没被连累死掉。
后来考虑到夏玉华越来越大,不想让这对品行不良的叔婶影响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夏冬庆这才在外头给他们置了一处宅院,让他们搬出去单独过。每月除了给他们一些生活费用以外,其他的都不再理会,也不许他们再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横行。
如此一来,夏二夫妻这才稍微有所收敛,看似规矩的过了好几年。不过近几年随着夏冬庆对他们的态度再次变得宽松,给他们的帮助越多之后,这两人反倒是又本性毕露出来了。当然当着夏冬庆的时候自然不敢太过,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背着的时候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夏冬庆也不是不知道,但考虑到夏二也是有家有室,有子有女的人了,只要没有太过份,倒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留些余地,因此这两人胆子更是愈发的大了起来。
如果不是今日这事,不是正好撞到他们欺负到阮氏头上来了,夏玉华还真是懒得去理会这两人,可既然他们要往这刀口上撞,那也正好趁机好好灭灭这两人的嚣张气焰,省得日后没事也要给夏家平添麻烦。
快到阮氏所住的院门口时,夏玉华停了下来,微微弯腰摸了摸成孝的小脸蛋道:“成孝,你相信姐姐吗?”
“相信!”夏成孝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一径直点头说道:“成孝自然相信姐姐!”
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容置疑的再次表达着自己的心。对他来说,姐姐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