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弟弟,便是如今的陈毅。
至于那仵作,是陈毅一个村子里的人,二人自幼相识。虽说那仵作年纪要更大一些,从小在村子里就不太受人喜欢,来往的人不多,陈毅是最亲近他的一个。那仵作的娘是三十多生下的他,本来是一个寡妇,却忽然生出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在村子里流言蜚语有些多。
二人在村子里可谓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一般的人物,也只有陈毅和好心的陈家二老才偶尔与他们往来,但也不多。
直到十多年前,那仵作的亲爹过来接了他们母子二人离开之后,他们的生活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当年的那些事情,村子里凡是知道的,都记忆十分深刻。
按照赵宝珠的人打听过来的消息,那仵作的爹是行商,在途径西乡县的时候与仵作的娘厮混在了一起,后来也并不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儿子。那仵作的娘虽说当初走错了路,可是却并没有用孩子要挟那男人,只是自己承受着压力,把孩子生了下来。
是后来有人带话给了那男人,那仵作的爹才把他们母子二人接到了金陵附近的一个乡里,也就是之前所有人以为的那仵作的家乡。后来他爹带着他到金陵城里讨生活,那仵作不知怎的拜了上一个仵作老头为师,才走上了仵作这一条路。
他的爹在好几年前就去世了,只剩下他和他的老母亲二人,再加上那仵作为人孤僻,也没什么来往的人,所以关于他的消息着实有些难打听。
幸而就算是难打听,也还是打听到了。
其实这样的私下打听,并不需要那个仵作上堂作证,自然也就不需要出面威胁那仵作了。只要知道事实,哪怕只需要能猜想得到真相,那就足够了。更何况从赵宝珠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那仵作已经承认了,当初的事情是他在做伪证。
至于赵宝珠手下的人用了什么手段,洛青菱并不想知道。
重要的是,那个仵作只要承认了这一点,哪怕是他今后反口否认了,其实对于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妨碍。
按照那个仵作的说法,当初的事情是陈毅让他做的,柳姨娘其实在当时并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昏迷。而那个与他配合的人,那仵作并不知道是谁。他只是为了报答陈毅当年的接济之恩,所以才撒了谎。只是之后良心不安,所以在得了银钱之后,才把他娘接回了老家,想从此远离这件事情。
虽说这边的几个人始终还没有想明白,那陈毅在这件事情里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而他又为何要搀和进这件事情里头来。可毕竟,这事情也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洛青菱这几日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心情稍许放松了一些。这一日,她带着几个丫鬟在自家院子里打起了叶子牌。
该收拾的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至于赵宝珠那边似乎这几日有事要忙,所以也不太好过去找她。至于李姨娘近几日一直在守着那个陈毅,所以也不好叫他过来。至于金陵别的姑娘们,在洛青菱没出事之前兴许还可以找得到,可是在她出事了之后,就已经对她避之不及了。
在这个时候洛青菱才悲哀的发现,自己竟是连个可以出来闲聊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她才在穷极无聊的时候,拉着院子里的一堆丫鬟打起了叶子牌。
侍书、紫鸳加上春香,正好和洛青菱凑成了一桌,而其他的几个丫鬟也都在洛青菱的纵容之下各自开了桌。按照洛青菱的话说便是——“今儿玩的银钱,赢了的全归你们,输了的全归你们姑娘我来出。所以你们尽情的玩,不要束手束脚的”
所以几个丫鬟们在玩过几圈之后,也就都放开了手脚,玩的十分尽兴。
直到一个小丫鬟凑到了侍书的身边,洛青菱今儿的叶子牌也算是打到头了。侍书在听过那个小丫鬟的报告之后,凑到了洛青菱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姑娘,那仵作果然死了。”
洛青菱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先前就觉得那幕后之人心狠手辣,若是知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仵作的头上,为了安全起见,必然是会杀了那个仵作的。只是哪怕是提前布置了,提防着有人上门杀人灭口,可还是没有挡住那幕后之人的狠辣手段。
看到洛青菱和侍书二人在说话,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十分有眼色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三三两两的回到了原本该去的地方,把整个院子的空间都腾出来给她们几个人。如今院子里只剩下洛青菱这一桌了,看到侍书在同洛青菱说话,春香和紫鸳都不由得有些好奇,可是都十分安静的没有开口问起。
知道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洛青菱偏过头去开口问了一句,“那仵作死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么?”
侍书点了点头,“从赵府传来的消息来看,赵府的人已经围住了那仵作的家,日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