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季晟活脱脱就是一个妒夫,他对冉鸢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被他这一番卑鄙下流的整治,在床榻上休息了两日的冉鸢,悟出了不少人生道理来,其中一条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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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生命,远离变态。
此时的君王需四季行猎,分别是春蒐、夏苗、秋狝、冬狩,时值五月正是夏苗的最佳时节,季晟允了冉鸢随王驾出行,司制局便赶了新衣送来。
近年楚地的织染繁盛,传入燕国后女子的裙装颜色多变了起来,燕室虽尚黑白,冉鸢却格外喜欢绯色蹙金丝罗,艳丽的行猎劲装上身,直接将她冰雪玉莹的肌肤趁的更甚耀眼,玲珑身段出奇绰约冶丽。
正巧季晟入了殿,见她这一身装束,凛冽的阴鸷眸间不禁一亮,唇侧蕴上了淡淡的笑。
“看来司制局倒是没白置。”
冉鸢本就容光夺目,如此穿着直将妩媚平添做飒飒英姿,颇有几分当年昭太后行猎时的风采,季晟目光灼灼的将她拥入怀中,对上镜中温顺美丽的冉鸢,亲昵弯腰将下巴靠在了她纤弱的肩头。。
“阿鸢真美,本王都不想带你出去了。”
峻拔的身形几乎将她拥的密不透风,回想在耳畔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冉鸢心惊蓦然转头看着季晟俊美的侧颜,他略显殷红的薄唇趁机贴在了她散着馨香的唇畔。
“好了,逗你的,本王可是迫不及待要带着阿鸢光明正大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霸气恣睢的让冉鸢松了口气儿,生怕他真的不带她出宫去。
季晟微挑鹰目将大掌缓缓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好看的长指轻轻摩挲其间,忽而有些低落的轻喃道:“怎么还是没消息?”
想他登位掌权后,整个燕宫也就留置了冉鸢,除却料理政务,大多时间都是和她在一起,几乎是夜夜临幸,可是两月而过,她的肚子竟然依旧没有反应。
百思不得其解。
“这,这才多久……”冉鸢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有鬼,根本不敢对上镜子里那双含笑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丝毫端倪来。
她不敢想象,季晟若是知道她偷偷喝了避子汤,会不会一气之下掐死她?
轻捏着冉鸢发僵的小手,季晟叹了口气,尽管有些失望,还是若无其事的吻了吻冉鸢粉色的耳垂,温声说道:“无妨,迟早会有的,我只是很渴望能有个和阿鸢一样漂亮的孩儿。”
是的,极度渴望能和她孕育共同血脉的子嗣。若是男孩,他定要将一切传承给他,他的国,他的王权;若是女孩,他更是无法想象会是怎样的小心翼翼宠爱。
他恨不得将这天下所有的所有,都献给冉鸢和她的孩子。
季晟向往的期盼无疑让冉鸢心情沉重了几分,惴惴不安的迎合着他此时的亲密,这样的季晟就像是一个最佳深情的丈夫一般,她不敢去试探他话中的真假。
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六月初君王出城行猎,浩荡仪仗昭显着燕国霸王之尊,上都国人纷纷跪地相迎。冉鸢坐在宝马香车中,重纱帷幔轻扬,倾国之姝颜若隐若现在其间,亦是惹了不少国人争相慕仰。
如此盛况,她不是第一次见了,老燕王在位时,也喜行猎,每每都会带她,年年如是也就没了多大兴致,更重要的是心中瞒了事,总是有几分不自然。
往年夏苗行猎也是君王避暑的最佳时节,在行宫一住就是一月,今年却不同,季晟已向新卫王发了战书,不日就要御驾亲征了,直接将行猎改为了三日,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这个崇尚实力和武力的时代,没有比战争更让男人热血的事情了,更别说此战恐怕会覆灭一个国。
到达行宫时,天气炎热的燥人,冉鸢直接被季晟勒令待在行宫中,怕她中暑生病,还特意让殇医留值在侧殿,自个儿才带着禁军去行猎了。
“夫人,大王嘱咐了,让您最好不要出殿来。”女音跟在冉鸢身侧,忍不住提醒到。
冉鸢随手折了一支柳条在手中把玩,悠然自得的行走在绿荫下,看着不远处巡逻的甲卫,她妩媚一笑:“女音,你速去膳局,给我备些冰果。”
“这……夫人,行宫人杂,奴得伺候着您。”
女音有些为难了,冉鸢忽而回头看着她,潋滟的美眸明光微凉,让女音心中咯噔了一声,这样凛冽的眼神几乎和季晟如出一辙。
“怎么,我使唤不得你了?”
“奴这便去。”
被冉鸢这般眼神看的心头发毛,女音忙不迭的行礼转身就走,冉鸢站在原地轻轻捋着柳条,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背影神色微沉。
女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似乎是两年前她刚入燕宫时,面对环伺的姬妃美人,头疼无措时,这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开始为她谏言,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她的心腹,她却从来没有探究过她的出身。
想来一个公子要安插细作在雱宫中,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该死的季晟,居然从两年前就对她伸出了魔爪,看似对她忠心耿耿的女音,也不过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不过,冉鸢倒是很好奇,女音为什么没有将她服用避子汤的事情告诉季晟?
“夫人。”
一道极轻的恭声打断了冉鸢的思量,她幽幽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禁军铁甲威风凛凛,那张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