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镇海、许雯隽和随同镀金的拓布元起太子率领靖安军二万将士日夜兼程赶往岌岌可危的安西府,随军所带粮草不多,才行进两日时间,便消耗干净了,沿途各府存粮勉强自保,没有富余的粮草,只能沿途打一些野味,挖些野菜来裹腹,随军的二百匹军马只吃草,自然蹭蹭的掉膘,马力也严重不足,跑不动了,严重延缓了大军的行进速度。
没受过苦的拓布元起饿的直翻酸水,身上的盔甲兵器都交给了随从护卫负担,步履踉跄的在随从护卫的搀扶下前行,他的坐骑在昨日成为最后一匹倒毙的军马,稍微改善了一下太子伙食,十余块马肉下肚,甚是舒坦,为收买人心,将其他的马肉分给了宋镇海夫妇和各位千夫长们,而今日行走到中午,连一只野味也没捕捉到,饿的拓布元起差点晕厥过去。
宋镇海带着五名猎户出身的军士在经过的一座无名大山中寻找野兽,发现连只麻雀都绝迹了,已经被周围饥饿的百姓打的绝迹了,无意中看到不远处的成片的半米高的植物,欣喜的快步上前,将就近的一株植物根茎小心的拔除,用随身携带的水囊冲去表面的泥土,挖取了一点,仔细品尝了一下,大笑道:“军粮有指望了,二旺你迅速回去找来二百名军士携挖掘铁器前来挖取这些红薯,此物根茎叶均可食用!”
宋镇海发现的那片野生红薯解决了大军的口粮问题,在行进了半个月时间,抵达安西府溪水城,七大门派的长老已经带领门下弟子于一周前抵达安西府,考虑到这不是单打独斗,在千军万马中,一名武林大师所能发挥的作用甚微,故没有轻举妄动,等待宋镇海抵达后,一同行动。
宋镇海听取安西府都督石长安介绍敌情:西方大陆游牧民族以比尔和窝阔台两大游牧部落为首,聚集五十三个游牧部落,号称百万铁骑,打着复仇的旗号攻下了大焱帝国三道边关拒奴关、斩寇关、守边关,三道边关内前朝大秦王朝留下的五十门大炮和数百枚订制炮弹尽落敌手,在投降的大焱帝国炮手的辅助炮击下,安西府已经被攻破了三座重镇,重镇中未能逃离的军士和百姓,男的为奴,女的惨遭随军凌辱,老弱者尽数被斩杀,安西府仅剩这一个重镇溪水城了,粮草尚还充足,只是军士多年未战,缺乏操练,不是敌方铁骑的对手,正面交战,未战就溃不成军。
宋镇海心中微沉,暗道此战双方战力悬殊有些大,我宋氏一族虽是精通岐黄之术和百工之术,但眼下大战在即,城下的蛮子不会给自己制作毒烟和作战器械的时间,而且周边也未必有足够的材料,回想在阅读的那些兵书,只能采取偷袭斩首行动,斩杀敌方将领,让敌方群龙无首,派出我方全部大军大军一鼓作气将敌方击溃。
宋镇海又思索了一下各处细节,方召集起七大门派的主事长老、拓布元起太子和石长安都督,布置作战安排:“由七大门派的长老率领门下精英弟子,在凌晨更换敌方服饰出动斩杀敌方全部百夫长及以上将领,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二更天前完成,不可惊动敌寇。靖安军和安西府守军进行饱餐后,安排休整,凌晨二更天进行总动员后,先以火箭点燃敌方帐篷,引起敌方军士骚乱,我方大军出城发起进攻!”
石长安都督有些不安的询问道:“大将军,敌方帐篷连绵近百里,仅值夜的流动哨就有数万人,末将曾经派遣军中敢死队偷袭过,尚未接近敌方帐篷就被敌方的流动哨骑射敌寇射成刺猬了,而且近日一直东风,这火箭点燃不了多少敌寇的营帐,造成骚乱有限的,我安西府守军在对战中恐怕会拖靖安军的后腿。”
拓布元起太子暴怒起身,指着石长安,骂道:“老匹夫,你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平日克扣军饷也就罢了,到了朝廷用兵之际,居然无可用之兵!还俱敌畏战,更可恨的是你麾下天水镇总兵吴大勇竟然带兵投敌,你敢隐瞒不报!”
石长安都督闻言,“噗通”跪倒在拓布元起面前,铿锵有声的叩首求活命,按照大焱帝国律法,军事长官的麾下若是投敌,其顶头上司要抄家被诛九族的,再往上的上司被免职下天牢都是轻判的,遇上龙颜大怒,是会一串军事高官被抄家诛九族的,而且石长安是炎族人,经常被鲜于族的当政朝臣所仇视攻击,炎族人的官场生涯每一天都是心惊胆战的。石长安都督心中诅咒着告密的小人,祈祷着苍天能网开一面,救其一家老小的性命。
宋镇海上前求情道:“太子,在大战用人之际,不宜阵前斩将,会散掉军心的,还是让石长安都督戴罪立功,斩杀掉投敌的吴大勇那部叛军,功过相抵免于追究了吧,在敌方百万铁骑的声势下,难免有心志不坚者连累上官的。”
七大门派的长老看到石长安额头鲜血泉涌覆盖满面,仍在叩首,于心不忍,也纷纷出言为其求情,拓布元起太子顺水推舟的放过了石长安都督,并暗示石长安要对自己效忠,看见一线生机的石长安自然从命,下